“賤*人!”
陳初琴從小在邊境長大,又是武將世家,自是習得了一身不俗的功夫。
隻見她目標明確的往女子微凸的肚子抽去,麵目猙獰而恐怖。
【叮——警報提示,有惡意攻擊正在向宿主襲來。】
女子瞳孔微縮,下意識的護著肚子往旁邊地上一滾,卻還是被鞭子擦碰了邊。
“嗚……”
她發出痛苦的哀鳴,麵色開始發白,額頭冷汗直冒,身下的裙擺被鮮紅的血液染透。
薑郅看的牙呲欲裂,“含茵——!”
他從旁邊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利劍,狠狠的往陳初琴心口處丟擲而去。
作為皇帝,薑郅的身手比陳初琴要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利劍閃爍著寒光,呈直線的弧度插入了她的心口。
陳初琴尚未反應過來,瞪大著雙眼不敢置信的低頭,那是……她送給衡含茵的防身寶劍。
何其可笑,何其不公……
她不甘的睜著眼往後倒去,至此斷了聲息。
薑郅沒看她,他焦急的抱起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兒,放到殿裡的臥榻上,朝外呐喊:“來人!快給朕來人!”
古有七活八不活的說法,提前到第八個月生產的衡含茵在係統的幫助下雖然母子平安了,但孩子卻先天不足,瘦弱可憐,連哭的時候都是小聲的哼唧唧。
薑郅覺得是自己的鍋,所以格外偏疼這個孩子,甚至疼過了嫡長子。
陳初琴的死去的確沒激起一點浪花,唯一的作用大概便是促進了男女主的感情發展吧。
總的概括來說,這是個悲催的炮灰人物。
***
側殿最角落陰暗窄小的屋子裡,同樣住了四位秀女。
她們皆是小官之女,身份不高,所以也分不到好地方。
“衡含茵?你居然也被選進來了。”身材高挑的竇之凝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她挑了挑纖細的眉,叉著手坐在木凳上,對縮在裡邊左下角床上的女子道:“一個小縣令之女,竟也有這等福分,你表姐呢?”
竇之凝的父親是滁洲知府,子嗣眾多,她不過是其中不受寵的一個庶女。衡含茵的父親則是滁州知府管轄之下的一個小縣令,母親來頭較大,乃是當地林氏宗族的嫡女,等於是低嫁了。
竇之凝為什麼會記得她,主要是因為她的表姐林樂寧,竇氏和林氏不合已久,這在滁洲人皆知之,小一輩自然也是互相看不順眼。
至於林樂寧身後的‘小尾巴’,見多了也就記著了。
床上的女子怯弱的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她的聲音細細小小的,像是不敢大聲講話,“樂寧表姐沒被選上……”
“嘁。”
竇之凝走過去,抬起她的下巴,手勁微用力,衡含茵便疼的眼淚汪汪。
“相貌也不算出眾啊。”細瞧了下,竇之凝實在想不通。
“疼……竇小姐你放開……”
另外兩位秀女全當沒看見,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地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竇之凝:“我又不是聖上,你在我麵前表出一副楚楚動人的姿態做什麼,好似我欺負你了一般。”
她撇了撇嘴,頗覺無趣的放下手回到自己的床上。
竇之凝一走衡含茵立刻把隔簾放下來,擋住外邊的視線,揉著自己被捏疼的下巴輕聲哭泣。
她不想接著走下去了,人生好艱難啊……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要是有人能來替她活下去就好了……
【叮——捕捉到合格宿體,投放1%-9%-100%,投放完成。】
夜深人靜,衡含夢突然睜開了眼,僵直著身子不動。
明明是同一雙眼睛,原本眼中怯弱平凡的神色此刻卻是嬌媚動人,給平凡的五官增添了幾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