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麵色嚴肅的教習嬤嬤站在殿下最前邊,拍響了手中的戒尺。
秀女們仿佛受到了驚嚇,立刻挺直了腰不敢再交頭接耳,露出姣好的姿態。
中間的教習嬤嬤接著開口道:“今兒個太後娘娘來看你們,還不快行禮。”
底下低下身一片,“拜見太後娘娘。”
祁太後抬了抬手,“免禮,起來罷。你們做你們的,哀家隻是來看看,不用拘謹。”
大佬放了話,自然不敢不從。
教習嬤嬤們開始講述起這次選秀的規則:“從今日起將進行考核;不潔者,除,外貌不端正者,除,六藝皆不通者,除。此外,還請小主們表現出您等的長處,最後由太後娘娘選出五十位小主麵聖,能不能留下來,便看你們得不得聖心了。”
接著便有宮人來把這些秀女帶下去檢身,長有胎記或是體毛旺盛的一些小瑕疵也被劃掉了名字,又劃了一部分長相不佳的,最後留下來的隻有一百多人。
那些被劃掉名字的秀女哭唧唧的回了臥寢收拾包袱,含著淚出了宮。
衡含茵有驚無險的通過了第一步。
像於惜芸這類背景強大的秀女就很輕鬆了,進了房間衣裳都不用脫,意思意思的坐了一會,便走了出來。
有點類似於已經內定好的意思,這跟朝堂上的形勢緊密相關。
接下來幾日可沒這麼輕鬆了,教習嬤嬤帶著宮女們從早到晚給這些秀女們教導宮中禮儀,頭頂花瓶尺衡腰,喬南雲看著都覺得腦闊疼。
她瞅了一眼滿臉輕鬆的於惜芸,問道:“小主,你累不累?要不要先歇會?”這可是皇帝大佬吩咐要照顧好的人啊,可不能出了啥閃失。
於惜芸搖搖頭,頭上的花瓶穩然不動,和其他那些七扭八拗的秀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用。”
頂花瓶而已,她習慣了。
家中有條件的,早就請了那些出宮養老的嬤嬤來教習。
四位教習嬤嬤裡好像有知道於惜芸的,打量她的時候十分滿意,“不愧是林姐姐帶出來的貴人兒。”
砰的一聲落地驚響,那塊範圍鋪滿了一地的瓷片。
還沒欣慰完,教習嬤嬤們轉眼隻剩下頭疼。
“啊啊啊啊,這破花瓶怎麼又掉了!”
初琴郡主手足無措一臉惱意的嚷嚷,“這明明是在為難本郡主!”她都頂了一天了,怎麼就撐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教習嬤嬤們:人和人的差距果然很大。
站在初琴郡主旁邊的秀女們抿著嘴,努力憋住唇邊的笑意。
武將之女果然是粗人。
臨近第二輪考核的前一夜,祁太後拿著秀女們的畫像和信息去找薑郅了,畢竟是給他選的人,還是得給人家過過眼,萬一新皇有中意的結果被她不小心給刷掉了,那得多尷尬。
守門的小太監遠遠看到祁太後走過來,連忙進殿稟報。
薑郅正伏在案前批閱如小山般的奏折,老皇帝留下來的事情太多,加上最近各地出現的旱災,趕了好幾日都趕不完,連去瞅瞅自己掛念的人時間都莫得。
“太後來了?讓她進來吧。”
薑郅看到人進來,好奇的問:“太後找朕可是有何要事?”
他們又不是親母子,年齡差距還有點尷尬,聯絡感情啥的沒必要。
雍容華貴的祁太後走近前,讓近侍把手中的一摞畫像放到薑郅麵前,笑意吟吟的道:“哀家來讓你看看秀女,有沒有中意的。”
順便問問哪些是必須要留。
薑郅了然的點頭,低頭開始翻閱畫像,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安排,第一個躍然紙上的便是於惜芸。
男子的眼神柔和了一瞬,提起筆蘸了朱砂,在她名字下點了圈。
接下來的蘸了墨水,見差不多了,他沉吟片刻,“就這些吧,剩下的太後決定便好。”
……
祁太後回到宮中,把薑郅標了記號的撿出來,對比了一下之前暗猜的人選,發現沒什麼差彆。
直到翻了最後一個——
她看了看畫像上平平如奇的衡含茵,再三確認了下上邊的墨點沒出錯,才把她的名字也給記上。
其他點了頭的秀女家世都很出眾,不然就是朝廷重臣之女,除了衡含茵以外。
這個小小縣令之女是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再聯想到方才聖上柔和下來的臉龐,祁太後不由得猜測到:難道……這就是皇帝看中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堅強的我還是把更新趕出來了!qvq
五一勞動使我快樂(劃掉)
因為想碼到3000所以遲了一會,跟大家說聲抱歉,在這裡祝大家五一快樂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