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些人喜歡打賞主播一樣,我看誰順眼,就給他送幾個火箭罷了。”
“貢獻點係統裡積累的錢已經多到要發黴,我讓它們出來曬曬太陽有什麼問題。盈餘不過是個數字,流動的才叫貨幣。”
他說到這裡,已經儼然是將貢獻點係統當成了自己的私產。
而且在這些中年人看來,作為一個年輕人,這種話幾乎算是指著他們的鼻子罵無能,讓在場不少的官員都感覺自己下不了台。
“你!”其中一個官員忍不住說了一句,“我還不需要你教我們怎麼做官!”
白墨沒有管這個來自財政庭的官員,直接關掉了視頻通話,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好不容易才抽出空參加他們的視頻會議,並不是來浪費時間探討管理學的。
“真是目中無人!”被氣得不輕的中年人,在黑屏以後再罵了一句。
“李庭長,消消氣。”
“對,彆太慪氣了。”
其他人都說著些安慰的話,但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這家夥太囂張了,我們難道就扶不起來一個能跟他們對抗的人物嗎?”
“陳博跟白墨都是程議長他們扶起來的。”馬上就有人在心裡想到,“隻是人家現在憑什麼還聽你的,不公開唱對台戲就已經是情分了……”
當然這些話很多人都心知肚明,隻是礙於現場的氣氛也沒人說出來,好好的一個會議就變成了訴苦大會。
他們基本都是原來的中高層官員,以前哪個研究員對他們不是客客氣氣的,都生怕被卡經費被整。
但現在世道變了,他們變成純粹的蓋章工,隻要研究所那邊申請經費,他們基本都得馬上同意,完全就是一副管家樣子。
曾經有過擺架子卡經費的,但沒過幾天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靈氣研究所有著兩百多個融場期的研究員,他們根本不會講官場的這一套道理,完全不按遊戲規則來,說殺人就殺人。
特彆是背後還有白墨隱隱的支持,即使是頂層的那幾個人也有些無可奈何,偏偏很多東西還離不開他們,所以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有些人單是存在本身,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跟太陽一樣無法被任何人忽視。
華亞的幾大派係雖然矛盾重重,但一直沒有徹底地爆發出來,勉強地維持著均勢,就是因為白墨這個不安定因素的存在。
雖然他一直對外的態度都是不參與派係爭鬥,但再大部分人看來,這都認為這不過是要當黃雀的掩飾。
一旦拚到幾方都元氣大傷,他就會出來收拾殘局。
強大也是一種原罪,哪怕什麼都不做,弱者也會猜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