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是一方麵,強者才能貫徹自己的正義,但你失敗的真正原因,其實是沒有明確自己的目標。”
“你覺得正義是什麼?”白墨看了一圈,發現還沒有人要來找死,於是繼續接著侯自的話題說下去。
“額……正義就是……”當被問到這樣一個問題以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沒有太合適的詞去形容這個一直作為自己信念的東西。
然後他想要通過一些例子,去闡述心裡麵關於正義的理解,但轉念一想,用實際的例子去描述一個定義好像也不大妥,結果就一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正義的定義。我們真正想要的,其實隻是一個自己看著舒服的世界。我覺得對的,那就是正義。”
“怎麼可能!難道你覺得殺人是對的,那它就是正義的麼?!”侯自馬上就反駁道。
雖然他有些混亂,但還不至於一下就被白墨的話帶到溝裡去,更何況這話明顯違反了他的三觀。
“如果你心裡麵早已經判定了這兩者是不正義的,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疑問。不過比如說,是士兵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家,而在戰場上殺死敵人,那算不算是正義?”
“或者是劊子手將死刑犯的頭砍下來,那又算不算是正義?甚至是你以正義為名,親手殺死無數人,這種行為又是不是正義的?”
“所以說,這種問題其實挺無聊的,世上的可能發生的事情無數,立場不同,看法也不同,概念定義永遠包含不下所有的情況。”
“就像法律,永遠會有新情況是原有條文沒有辦法處理的,這時候要做的,也不過是做一個看著舒服的選擇。法律說到底,隻是些讓大多數人都覺得順眼、合理的規定。”
“正義也一樣,不是嗎?”
……
“所以,你要來阻止我麼?”說完這番話以後,白墨從巨岩上站了起來,然後懸浮在半空,向對方給出了最後通牒。
侯自抬頭看著半空中如神魔降世的白墨,沉默了兩秒鐘,最後還是化成一團紅霧離開了原地。
“那麼你呢,愛德華·蒂奇。”白墨沒有扭頭,直接就在腦後化出了一張新的臉,原來的臉則開始模糊、隱沒,整個人的結構瞬間改變,在沒有挪動一步的情況下,直接完成了轉身的動作。
“那些廢物的未來與我何乾,不過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告訴我,隻要吃掉你,我就能變得更強!”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複後,白墨沒說什麼,而是將目光放到了東麵,似乎那個方向有什麼更值得他注意的事情。
至於應付麵前的蒂奇,他隻是讓一層詭異的黑暗覆蓋在手掌上,然後逐漸握起拳頭。
在手指不斷合攏的時候,視野範圍內的整片天空,都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暗淡了下來,原本正值午後的酷熱天氣,瞬間晴轉多雲,天空陰沉得就像是下傾盆大雨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