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欠下他一份厚重人情的大人物太多了,哪怕是真的僥幸逃出去了,單是當時獲益良多的蒂奇,或者是陳博,就能殺得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根本輪不到白墨出手。”
在他們看來,華泰山當年在死前將用生命換來晉升方法,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那時候戰場上的所有人,相當於變相地讓他們都欠下了一個大人情,而這個人情也是自然而言地轉移到了華箐身上。
那一批人涉及到了如今全世界超過一半的高手,在場的也有不少其實是承了他的情。
哪怕隻要有三分之一的人還念著這份人情,都是超過三十個五階乃至六級怪物的仇恨,即使三人能靠著綁_架勒_索逃過今天一劫,恐怕之後也蹦躂不了幾天。
“隻要你不想在良心的譴責下度過一生,你就得答答答……答應我的條件。彆以為我不知道,他在臨死前是將華箐托孤到你手上的!”魏無涯的大腦已經開始有些宕機,連說話都一點口齒不清了。
“對!放我們離開這裡,在羊皮卷簽上你的名字,不然她們就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身後的女人也跟著說道。
“我隻是不願意做任何人的狗!我辛苦修煉為的就是自由!權力!不受任何壓製的權力跟力量!你這狗屁天命,不就是要奴役我們所有人嗎!”魏無涯聲嘶力竭地大喊著,既是要為自己壯膽,也是想要引起其他人的共鳴。
不過圍觀群眾們,顯然跟這三人有些不同,他們都已經過了一腔熱血闖蕩江湖的年齡,多年來的政_治鬥爭,讓原本像陳博、雲劫他們這樣,曾經的年輕人都學會了謀定後動,染上了不少老油條的氣息,當然說難聽一點也可以叫妥協。
沒有學會妥協的,要麼像葉紫一樣主動離開權力中心四處雲遊,要麼則是被打發到了某個地方,同樣遠離權力中心。
而至於原本就是資深政客出身的幾人,則更是深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真諦。
華亞青年同盟會裡綽號“五帝”的五個人,趙飛晏已經被殺,之前使用天龍爆炎的年輕人也已經被殺,剩下的正是現在站出來的三個人。
聽完了魏無涯的控訴以後,白墨內心毫無波動,他相信其他人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隻是在看到了實力的絕對差距後選擇了沉默。
白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在以一己之力,以一種近乎徹底扭曲人性的方式,去改變整個社會運轉的規律,有這樣近乎死諫的罵聲也是理所當然。
隻是作為一個極度自我的人,下麵的鹹魚再跳,也對他的想法沒有絲毫的影響,鹹魚始終隻是鹹魚,隻能打打嘴炮,實乾起來一個比一個廢,不然也不會做出綁架華箐這種極拉仇恨的蠢事。
“你們到死,還不是在當狗,或者說連狗都不如,隻是一個可以隨意拋棄的玩具……需要我將你揪出來麼,紅世之徒,你那股象征反抗的鐵鏽味,我隔著一個太平洋都能聞出來。”白墨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魏無涯的臉說道。
“你真的不願意簽訂這份停戰協議嗎?”突然詭異地“紅光滿麵”的魏無涯,用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機械語調提問。
紅世之徒四個字,瞬間讓圍觀的眾人下意識地就遠離了眼前的三人,順勢做好了防禦準備。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現在是我一個壓著你們三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