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後廳的門無聲自開。
一個管家模樣的金發男人走在前麵,帶著身後的白墨走進門庭。
“史密斯,你先出去。”
金發管家點頭一禮,輕輕地帶上門,獨自站到了緊閉的門外,等待著接下來的吩咐。
……
整個後廳都被玄華覆蓋充斥,雲劫張開了一個巨大的無形緩衝層。
“這是我的兩個女兒,雲茹跟雲瑂”他上來就給白墨介紹起一左一右的兩個女孩。
白墨沒說什麼,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感覺有些奇怪,因為以雙方現在的關係,雲劫正常來說,是肯定不會讓自己的軟肋直麵他的,哪怕隻有千分之一的危險可能性。
哪怕整個後廳,都已經被雲劫重重保護起來,她們的體表,甚至被特彆罩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玄華防禦。
他原以為為女兒慶生這個理由,隻是雲劫邀請自己過來的一個幌子,實際並不會親身犯險,但現在看來,這布置似乎彆有用意。
……
“在月球上修這樣一座宮殿,要花多少錢?”坐下以後,白墨不著邊際地問道。
“托你的福,沒花多少。”
當年華亞聯邦裡,被白墨拉去“移山填海”了好幾年的一幫人,在不自覺中也積累了相當的超凡工程經驗。
他們當中的每個人,經過幾年的折騰後,都懂得了如何用自己的力量,熟練地同時操控數百台工程機械,在短時間內創造工業奇跡。
月球上很大一部分的基建工程,也正是由他們親手去完成的。
要不然在僅僅隻有五年的搬遷時間裡,新生的人類聯邦也不太可能在除了幾個聚居點外,一無所有的月球上,建設出一個足夠數十億人居住生活的國度。
“當年一起去意大利的那幫人裡,就剩下不到三十人了。”雲劫輕輕地抿了一口茶,語氣中頗有感慨。
他突然開始敘起了舊,畢竟曾經都有這麼一層關係,也算是個共同話題。
“都是華國曾經走在最前麵的人,倒在路上著實可惜。不知道再過一百年,這些老朋友又會有多少個離我們而去。”雲劫繼續說道。
“時間總是在不斷滾滾向前……太陽會熄滅,恒星也會死亡,到底有什麼,才是永恒的呢?”白墨重複起之前自己說過的話,他似乎對這些舊人的逝去沒有絲毫的憫懷。
“她們會繼承我的意誌。”雲劫溫柔地摸著兩個女兒的頭發。
平日裡頗為抗拒這種親昵動作的雲茹,破天荒地沒有躲開,她似乎敏銳地嗅到了什麼不對。
從頭到尾都一臉天真爛漫的雲瑂,倒是像隻小貓一樣眯起了眼,十分享受這個過程。
“當你活得比自己的兒子、孫子、曾孫、重孫加起來都要久的時候,你還會相信血脈能繼承意誌嗎?”
“傳承未必要拘泥於血脈後代,隻要能看對眼,彆的年輕人同樣可以,人的壽命總是有限的,無限的意誌需要一個接棒人。”雲劫說道。
“可是為什麼要執著於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