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幾乎籠罩著整個行星的世界樹,被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口子。
以這奪目的光輝為中心,方圓數十裡懸在空中的枝葉與根莖,都在刹那間蒸發化煙,沒有一絲一毫幸存。
但這喪心病狂的破壞力,對行星表麵上站著的人反倒是沒有太多影響,因為這一劍泛起的衝擊波,是一個極其標準的圓錐狀。
力量最為集中的地麵隻有一個尖錐點,越往上,破壞半徑越大。
到衝出太空的時候,地麵上的區區一點,已經擴散成了一個覆蓋小半個行刑星的巨大光圈。
煙火的樹軀,被打掉了整整一角。
受此重創的煙火臉色一變,連原本投影出來的化身都消失回到了本體。
“誰!!!”
震怒之下,世界樹的每一片樹葉,都瞬間化身為無所不入的視線,在千千萬萬隻眼睛的注視下,它很快便發現了自己痛苦的根源。
那是個一身黑衣,手持長劍的年輕人。
“我是來救我朋友的。”此時,拿著長劍擊潰了纏繞在行刑星犯人身上束縛之力的少年,一步一步地從陰影中走出。
他走得很慢很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煙火的心跳之上,儘管仙人之軀早已經不需要心臟的存在。
“一個凡人?”天空之上的煙火,萬萬沒想到刺傷自己本體的,竟然是一個吹口氣都能吹死的凡人。
“對,就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不死獸眼裡,最漠視的凡人。”陰影中現出身形的武淩,麵對頭上即便缺了一角,卻仍顯遮天蔽日的世界樹,仍然毫無懼色。
“淩哥哥?”少年沒有持劍的左手上,牽著一個身穿囚服,顯得有些瑟瑟縮縮的年輕女孩。
她跟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淩不同,少女很清楚天上之人,或者說天上之樹的力量。
那是真仙,跟普通人隔了無數層的真仙,一個念頭就足以讓凡人死十遍的真仙。
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他。
從刀口舔血的雇傭兵,到同處太空之上的四聖獸。
其實它們四個聽著這稱呼還覺得挺帶感的,畢竟骨子裡它們就不覺得自己是人,自然就不覺得“不死獸”是什麼蔑稱,反倒覺得像某種尊稱。
隻不過從武淩的眼神裡,它們讀到了輕蔑,這倒是稍稍有點不爽。
……
“頭鐵。”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同在行刑星表麵的米拉塞拉悄悄傳音道。
她們是真沒想到,武淩這家夥不僅敢在自己麵前說,還敢怒捅一刀後,當著一堆真仙的麵大放厥詞。
“真的,很痛呀。”
煙塵散儘過後,煙火的“傷口”便開始了緩慢的恢複,隻是它在上麵感覺到了一種本能認為極其惡心的力量,在乾擾著它恢複的進度。
但這驚天動地的一劍,也沒有對它造成本質的傷害,要不是有某種惡心的力量乾擾,花上個一兩天,差不多就能恢複原狀。
ps:真的非常抱歉,最近在忙著國慶結婚的事,沒想到那麼多零碎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