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1 / 2)

庶女桃夭 飛翼 8261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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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皆驚。

換了誰都想不到, 阿蘿這一翻臉,就把樂陽郡主給踹飛了。

看著那柔媚清麗的女子,此刻正縮成一團疼得滿地打滾兒, 鮮血從她的嘴裡噴出來, 彆說才跟阿蘿熟悉了一些的阿寧, 隻說南陽侯夫人都驚呆了。

想當年南陽侯夫人那也是飛揚跋扈的世族貴女, 可是也沒有阿蘿這般囂張,一腳就踹掉了家中姨娘半條命的。聽見樂陽郡主哀哀地叫著, 仿佛疼得沒有了生氣, 南陽侯夫人終於明白為啥兒子勸自己善待庶女了。這要是給她身上也來這麼一下兒,她也得上西天。

“乾得好!”

阿馨一蹦三尺高,隻是一轉眼見南陽侯夫人震驚地看著自己, 急忙垂頭做賢惠狀。

“那個什麼,我的意思是,太, 太可怕了。”她捧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臉,背對著南陽侯夫人深深地懺悔著。

不過看見一貫在家中橫行,總是用一雙淚眼令南陽侯偏心維護的樂陽郡主竟被踹得差點兒廢了, 阿馨就覺得快樂極了。

“二叔回來隻怕是一場風波。”阿寧急忙拉著阿蘿的手低聲說道。

“怕什麼。有能耐去宮裡問長公主告狀去啊。去國公府裡抓我出來打我啊。”因南陽侯這鎮山太歲不在家,因此阿蘿就格外抖了起來。

見南陽侯夫人屋子裡的丫鬟們噤若寒蟬,離自己八丈遠, 南陽侯夫人都傻了, 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 她哼笑了一聲, 曼聲說道,“更何況,她若是敢告狀,我就去和父親說去。”她嫋嫋地走到樂陽郡主的麵前,將無人敢扶她起來的美麗女子一下子就提在手中,對上了她一雙冰冷的眼。

她忍了這麼多年,如今不必忍了,自然要跟樂陽郡主算算賬。

“當初姨娘給我姨娘的那些好藥,我一樣兒沒動,都白放著呢。你自然可以不承認那是你要謀害她的證據,隻是姨娘,你慣明白人心,也該明白,有的時候不必有什麼證據,隻需要在父親的心裡留下痕跡,你就不再是清清白白的白蓮花兒了。”她勾起了嘴角,露出幾分刻意的溫柔來和聲說道,“如今你說說,你變醜了,變得不新鮮了,還有個給父親帶來恥辱的阿妤,父親若不耐煩了你,換個人寵愛,也不是做不出來。”

南邊兒的美貌女孩兒多了去了,南陽侯若是再收一個入府,樂陽郡主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府中都喚她郡主,不過是因南陽侯對她的寵愛罷了。

“你,你……”

“你害我姨娘,因此我打了你。你害我家妧妧,因此阿妤在廟裡住著呢。姨娘,一樁樁一件件,我都還給你。”

阿蘿絕美的臉上就露出一抹令人驚豔的笑靨。

可是樂陽郡主無力地叫她提在手上,卻用力地張大了雙眼,顫抖地看著她。

“你,原來是你!你這麼這麼狠毒!”她就說,怎麼阿妤突然就觸怒了昭容長公主,還和容玉撕破臉叫太夫人順勢就塞進了廟裡去吃苦,原來這裡頭都是阿蘿在搗鬼。

樂陽郡主隻覺得阿蘿的這一腳將自己的身子都踹碎了,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一邊驚怒,一邊嘴裡就漫出鮮血來。更何況叫南陽侯夫人在一旁看著自己被打的屈辱,令樂陽郡主幾乎要暈過去了。

“她是你的妹妹呀!”

“除了妧妧,沒有人是我的妹妹。”阿蘿淡淡地說道。

“六丫頭,六丫頭,當我求求你。”樂陽郡主就覺得自己大概就剩一口氣兒了,這種從未有過的傷害,哪怕當日裡在顯榮長公主手裡的時候,人家長公主都沒說碰她們一根手指頭的。

她肺腑之間劇痛無比,喘息起來都是血氣,此刻掃過靖王,殘存的一絲希望叫她用力地抓著阿蘿的手臂流淚道,“你不能冤枉我,我從未想過要害阮妹妹。而且,而且看在阿妤這麼多年和你姐妹情深……你如今已經有了大前程,就放過阿妤,放過她吧!”

她混合著鮮血的眼淚在臉上模糊成了一片,又勉力轉頭央求道,“靖王殿下,阿蘿最聽您的話。您寬宏大量,請阿蘿放過阿妤!”

若阿蘿還拒絕她,就算拚個魚死網破,靖王也該知道阿蘿是什麼樣的女人了。

隻要靖王對阿蘿失望,她還有什麼靠山?

“不要!”胖團子抖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突然叫了一聲。

“什麼?”靖王看都不看阿蘿,垂頭對阿妧耐心地問道。

“不要放過她,叫她在廟裡住著。”胖團子扭了扭小身子,回頭抱著靖王的脖子認真地說道,“可壞,可討厭。她欺負我姐姐!”

阿妤曾經把阿蘿當奴婢使喚,仿佛看見一個比自己美貌十倍的女孩子卻在她麵前卑躬屈膝會令阿妤更加有滿足感。阿妧想了想,就鼓著胖腮不高興地坐在靖王的懷裡小聲兒說道,“落到今日的下場,是她自己活該。就惡毒了,就不原諒她。”

“十丫頭你!”樂陽郡主震驚地看著這惡毒的團子。

她一雙泛著血絲的美眸期待地看向靖王。

“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頭。你不喜歡她,那就關著她。”靖王這話就很有被狐媚得很昏聵的意思了。

樂陽郡主聽了這話,卻幾乎要厥過去了。

她才要尖叫,卻叫阿蘿用力地抖了抖,頓時就無力地軟在了阿蘿的手中。

阿蘿也不再對她做什麼。

她自己人知自己事兒,方才的那一腳,絕對能踹碎樂陽郡主的五臟了。既然如此,那阿蘿就偏偏不要叫樂陽痛痛快快地死了。

她含笑看著樂陽郡主跌落在地上,這才拍了拍手,在南陽侯夫人警惕的目光裡笑吟吟地說道,“我今日來,其實就是收拾收拾東西,日後不會再來叨擾太太。”見嫡母微微頷首表示允許,她抿了抿嫣紅的嘴角,低聲求道,“我姨娘還有幾樣兒貼身的物件兒,我也想要帶走。”

“都帶走也無所謂。”這府裡少了個姨娘的東西,南陽侯夫人還巴不得呢。

她既然點了頭,阿蘿的臉上就露出感激的表情。

她一路帶著眾人就往阮姨娘生前所在的那個院子去了,走到門口,她頓了頓,努力平複了性情方才推開了這塵封日久的門,就見裡頭依舊是她和阿妧當日相見時的模樣。

她就匆匆走進門去,隨手摸了一件長長的被子當包袱皮兒,無論是什麼,隻要是能帶走的,都沒頭沒腦地塞進包袱裡去。阿妧就從靖王的懷裡跳出來,邁著小短腿兒歪歪扭扭地跟在姐姐身後當個小尾巴忙前忙後。

她小小一隻,小爪子裡抓著什麼刺繡針線的就往包袱裡塞,覺得自己可忙了。

“你啊。”見胖團子這憋著小胖臉蛋兒陪著自己,阿蘿的眼裡就露出笑意來。

她恨不能連窗戶紙都給卷吧卷吧帶走,待收拾了桌上的幾張阮姨娘當初無聊時默寫下來的琴譜,她又往梳妝台上看去,卻突然輕輕地詫異了一聲,皺了皺眉。

“怎麼了?”胖團子撅著小屁股奮力將床上的一個漂亮的軟綿綿的小枕頭給塞進包袱裡,她就覺得這小枕頭一定是她的,這好不容易從床上爬下來,正躲在靖王的身邊喝茶給自己緩口氣兒,就見阿蘿的臉上露出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