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137章(2 / 2)

庶女桃夭 飛翼 8693 字 3個月前

他更想問問,靖王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如花似玉,嬌滴滴美麗柔軟的女人,就不喜歡?

這身上的某處零件兒……還好使吧?

“我忙著給阿妧相看夫君,哪兒有時間應付她。已經叫人傳了話兒叫她回家,她自己不肯,非要坐在亭子裡,和我有什麼相乾?!”

天可憐見的,靖王殿下如今滿京城地給自家團子尋摸個二郎真君呢,哪兒有空去睡女人?

且女人再軟乎,有團子討喜活潑可愛滿地亂滾麼?靖王一把就架住了皇帝陛下撲麵而來的缽大的拳頭,冷著臉將老父親擰著胳膊給摁住,卻見七公主就跟劫道的土匪似的,叫了一聲就撲了上來。

公主殿下熟練地往被靖王壓住動彈不能的皇帝的懷裡摸去,摸出了一枚漂亮的血玉玉扣,覺得還不錯,急忙塞進了阿妧的懷裡。

十姑娘很迅速地將玉扣藏好,繼續目光炯炯地看著七公主。

七公主就用一種很垂涎的目光看著皇帝陛下。

“給朕留一個!”再看到第二個玉扣被七公主摸出來的時候,皇帝陛下頓時痛哭流涕。

這血玉玉扣難得通透細膩晶瑩如血,他他他,他就有仨。

本是要送給趙貴妃和皇後一人一枚表達皇帝陛下那真切的真愛如血的!

靖王就冷哼了一聲,看著七公主美滋滋地搶走了皇帝的玉扣,這才伸出大手,從皇帝的腰間拽下來一個十分精致漂亮,繡著一條金龍騰雲的荷包來,一隻手打開看了看,見阿妧十分熟練地湊過來眉開眼笑地對自己攤開了兩隻雪白的小爪子,就將裡頭的幾個素日裡皇帝要賞人的玉石圖章什麼的倒在阿妧的手心兒裡,不耐地將那空了的荷包一丟,見皇帝身上已經光禿禿的,這才將皇帝往一旁推了一把。

皇帝抱著麵前的庭院大門恨不能哭出血!

“那是朕要給皇後的!”

“那回頭我把這個給皇後娘娘。”阿妧就舉著自己的血玉玉扣很懂事地說道。

“朕還要給貴妃一枚的!”

這一回阿妧和七公主同時垂頭當沒聽見,抬眼一臉懵懂天真無邪。

趙貴妃眼角抽搐地看著被靖王隨意丟在地上的那枚荷包。

那是她給皇帝繡的。

然而她也知道哪怕皇帝是在抱怨,然而他的心裡卻隻是在歡喜快樂。不然就憑著阿妧幾個,皇帝若是不肯給她們這些東西,怎麼會默許七公主往自己身上明搶?

隻是她心裡知道是一回事兒,眼見皇帝總是對七公主和阿妧妥協叫她們兩個小丫頭趁火打劫,卻隻覺得氣悶。蓋因七公主和阿妧從皇帝手裡得到的,都是本該屬於她的東西。隻是再氣悶,趙貴妃麵上也依舊是溫溫柔柔的,含著柔情與效笑意看著皇帝玩笑。

片刻,皇帝就握住的手裡最後的一個玉扣歎了一口氣。

“你自己留著吧。”他大手摸了摸阿妧的小腦袋溫聲道,“朕這兒還有一個,回頭送給皇後就是了。”

趙貴妃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崩裂,忍了又忍,方才艱難地忍住了自己心中的怨恨。

當什麼東西隻剩下一個的時候,皇帝心裡記得的,也隻有皇後一個。

“不要。陛下的自個兒留著,我的送給皇後娘娘,陛下和娘娘戴一樣兒的。”阿妧就很貼心地說道。

“這話朕愛聽!隻是阿妧這麼珍貴的東西都送給皇後,真是吃虧了,回頭朕叫人給你拿南邊兒新供上來的南珠好不好?”

皇帝陛下完全忘記了十姑娘手裡的其實是跟自己身上搶走的,就跟阿妧放了血似的,作為一個粗糙的皇帝,這陛下時到今日也沒弄明白為啥就是個珍珠,這些家夥還分什麼東珠南珠的,那看起來不都圓滾滾的一樣兒麼?見阿妧仰頭對自己露出大大的笑臉,皇帝就感到十分滿足。

他笑眯眯地摸了摸阿妧的頭。

阿妧既然得了賞賜,自然是又和皇帝下了棋,趙貴妃氣悶不已,更有阿妤還在自己的宮裡等著,便勉強含笑看了一會兒就不忍目睹地走了。

她就不明白了,隻會什麼狗屁五星連珠的廢物點心,是怎麼吹成蕙質蘭心的絕代女棋聖的!

七皇子本就病弱,不耐風吹日曬早就走了,到了晚上,阿妧就眉開眼笑地捧著許多圓滾滾的南珠回了寧國公府。仿佛皇帝陛下一直都記得靖王為她搶過南珠,當阿妧是十分喜歡珍珠的小姑娘,因此每每各地有珍珠供奉,皇帝總是會記得留心給阿妧一份兒。

阿妧的心裡自然是感激皇帝的,她如今就十分茫然,不知道自己對皇帝是什麼感情了。作為一個被皇帝寵愛,甚至當做三公主替身這麼多年榮寵有加的小姑娘,她很感激皇帝對自己的處處愛護。

可是有的時候,看見皇帝的身邊姹紫嫣紅,走了這一個又來了另一個,阿妧又忍不住氣他。

皇後那麼溫柔可親,那麼聰慧善良,為什麼還要寵愛彆的女人來叫皇後獨守空房呢?

皮相美色,就比一個真正美好的發妻要緊麼?

一想到皇帝對皇後雖然看重,可是卻還是會寵愛彆的女子,阿妧就覺得不開心起來。

想當初她看了很多的故事,曾經覺得那些原配皇後敵視陷害那些皇帝寵愛的妃嬪真的很惡毒。

可是如今,她卻仿佛理解了那些惡毒的皇後。

她不能說那些陷害都是對的,可是對於皇後來說,那些嬪妃不也是自己的敵人麼?

當然……換了十姑娘自己,沒準兒就直接弄死皇帝扶持自己兒子上位,自己當個太太平平沒有後顧之憂的太後娘娘去了。

反正罪魁禍首都是好色的昏君們。

她心裡想著心事,就翻看了一下皇帝給自己的賞賜,卻見這一回賞賜裡頭竟然還有一些很新鮮的對女孩子好的滋補的燕窩等物。雖然寧國公府裡頭燕窩多了去了,可是她總是覺得宮裡出來的燕窩就是比家裡的好一些,裡頭還有一些金絲血燕。

她摸了摸那些燕窩,想了想,分了一些送給了太夫人和寧國公夫人,又留了姐姐阿蘿那一份兒,就捏著這幾隻金絲血燕往順昌侯府去了,想著這樣好的補品,不如給大姐阿姣用了,沒準兒還能給她早日生個小外甥出來一塊兒玩兒。

更何況每每阿姣回家,總是大包小裹地往寧國公府送東西,那些都是順昌侯夫人的心意。

雖然都是尋常的東西,然而禮輕情意重,阿妧就很感念那位很利落大方的侯夫人。

當然,彆總是眼睛冒綠光地看她就更好了。

想著這些心事,阿妧就歡歡喜喜地提著燕窩和幾樣兒宮裡的進貢的料子到了順昌侯府來了,隻是才拜見了順昌侯夫人一塊兒往後院兒來見阿姣,卻見順昌侯府的院子裡,正有一個美貌的女子麵對臉色僵硬的阿姣在說話。

她正推了推身邊一個珠圓玉潤的少女對阿姣說道,“弟妹看看,我這妹妹生得宜室宜家,正是好生養的身子骨兒。你若喜歡她,往後她就喚你一聲姐姐可好?!”

阿妧用力地張大了眼睛,才反應過來這是給她姐姐塞小妾,卻陡然聽到身邊順昌侯夫人暴喝了一聲。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