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第 254 章(2 / 2)

庶女桃夭 飛翼 9059 字 3個月前

“是啊。”不過阿妧嫁得還算合林珩心意,他心情就很愉悅。

“可惜了的。我本以為阿妧會嫁給阿瑾。親上做親,青梅竹馬,這婚事多麼的好。”元秀郡主就歎了一口氣,覺得誠王世子妃這當真是壞事兒。

若是沒有她橫生枝節,那其實阿妧到底會不會嫁給年紀相差這樣多的靖王真的是說不好。叫元秀郡主說,靖王不過是矮子裡挑大個兒,也沒比衛瑾強多少。最得分的不過是因皇後是個好婆婆罷了。想到阿妧與衛瑾之間多年的情分,元秀郡主就失望得很。

就算衛瑾今後娶親,想要娶到阿妧這般合心意的女孩子,也不是很輕鬆的。

“不過是沒有緣分。”林珩就和聲說道。

他對誠王府沒有意見。

不過他對誠王世子妃意見大了去了。

“可惜了的。”元秀郡主就最後歎了一聲。

他們夫妻正在說話的時候,阿妧就坐在花轎裡,突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阿蘿急切的呼喚,不過是轉眼,就見阿蘿已經攔在了花轎之前。

靖王臉色鐵青地看著從花轎裡撲騰出來跟姐姐抱在一塊兒的小媳婦兒,再看看伸手將自家媳婦兒給緊緊抱住的絕色美人。

這女人莫不是來搶親的?!

“我以為今天都見不到姐姐了。”阿妧就小小聲兒委屈地說道。

“對不住,是我的錯。”阿蘿用力地抱了妹妹一會兒,這才將妹妹給推開一些,看著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臉近在咫尺,就低聲說道,“我怕親眼見你跟我離彆,我就舍不得放你去嫁人。阿妧,姐姐最喜歡你,因此舍不得你。見你成親,心裡很歡喜,可是也很不好受。”她的眼眶紅了,明明是擔心妹妹在自己麵前掉眼淚,可是事到臨頭才發現,原來舍不得的,想要流淚的是自己。

她哽咽了一聲,方才看著阿妧微笑起來。

“你,你要和靖王殿下好好兒過日子,知道麼?”她柔聲問道。

“知道。”阿妧的眼睛也紅了,吸了吸鼻子,趴在姐姐的肩膀上。

“彆誤了吉時,那就真的是我的過錯了。”阿蘿抱著阿妧許久,方才將阿妧送還給靖王。

“多謝殿下縱容我們姐妹這樣任性。”靖王竟然能耐著性子在一旁等著,阿蘿就知道,他是真心愛惜阿妧。

心裡一鬆,阿蘿就退後了兩步讓開了道路,阿妧巴巴兒地拉著她的手,阿蘿卻隻是笑吟吟地將她的手鬆開說道,“你忘了怎麼跟老太太說的了?不過是三天時間,然後咱們還是和從前一樣兒。”隻是她也知道,這是完全不同的了。妹妹的生命裡正式地走進去另一個人。

她會有另一個家,會有另一個男人融入她的生命,日後還會有更多的孩子。

多麼幸福。

阿蘿覺得心裡都空了一般,卻又幸福得說不出話來。

“跟從前一樣兒。姐姐你等著我。”阿妧急忙揮著小爪子說道。

“快上轎吧。”阿蘿就將阿妧給推進了花轎,夜色裡,她突然察覺到了什麼,霍然向著來時的陰影黑暗之中看去,卻見除了夜色之外什麼都沒有,這才遲疑地收回了目光,看著阿妧再三猶豫地進了花轎,這才往寧國公府上回去了。阿妧躲在花轎後頭看著姐姐的背影消失,心裡有些難受。

她覺得自己的愛和阿蘿對她的愛是完全不平等的。

她的世界裡有許多的人,她對每一個人都很親近。

可是阿蘿卻隻有她。

她隻愛著阿妧這個妹妹。

沒有了阿妧,阿蘿的世界就空蕩蕩的了。

“往後,往後我想對姐姐更好。”阿妧就小小聲,也不知在對誰說這些話,低聲說道,“往後我更愛更愛姐姐,然後生許多的小團子,都和姐姐一塊兒把他們養大。叫姐姐和我永遠做一家人。”

她抱著懷裡喜婆塞給自己的瓶子蹭了蹭,把眼裡的眼淚給飛快地擦進了衣裳裡,這才抬頭露出了一張仿若無事的小臉兒。到了靖王府,靖王府哪怕素日裡肅殺冷清,可是今日卻張燈結彩,十分熱鬨。

太子夫妻親自駕到,越發熱鬨非凡。

太子與靖王是同母兄弟,親弟弟大婚來湊熱鬨,這倒是沒什麼可說的。

不過六皇子也在,就叫大家覺得十分詫異了。

六皇子一向是個隨遇而安的小透明兒,這樣主動出現在人前倒是不多見的。

見六皇子一派溫和俊秀,雖然性情稍顯清冷,可是卻也是一個清貴優雅的皇子,一些女眷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思慮。

她們記得,六皇子尚未娶親?

“這新人可算是進門了。”太子妃今日紅光滿麵,顯然阿妧給她做妯娌是太子妃心中所願,見阿妧在前頭跟靖王又是邁火盆兒又是拜天地的,她就笑吟吟地帶著眾多的宗室女眷等在後院兒的新房裡,不大一會兒就見軟乎乎的小姑娘叫許多人簇擁而來。

她上前就將阿妧的手給握住了,打定主意不去看被自己擠開了的靖王的閻王臉,把阿妧給接到手中一塊兒送到了新房去。

阿妧就偽裝羞澀地垂著頭,待靖王挑開了自己頭上的珠簾,就抬頭對他一笑。

“的確是個美人。”一旁就有宗室女眷笑著讚道。

其實阿妧來往宮中,是皇帝麵前的紅人兒,長什麼樣兒誰不知道啊。

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仿佛第一次見到她似的,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都往這姑娘的頭上扣。

叫新出爐的靖王妃一不小心都得覺得自己當真是個超級美人兒了。

太子妃就笑吟吟地聽著。

阿妧這麼多年來往宮中,勳貴,宗室女眷在皇後身邊也認識得差不多了,其實這房中的差不多都認識。然而太子妃還是一本正經地在靖王黑沉的臉色裡慢吞吞地給阿妧一個一個介紹過去,彼此重新廝見之後,方才對累得吐舌頭的小姑娘笑眯眯地說道,“好了,現在可以喝交杯酒了。”

她折騰累了,這才看靖王磨牙和小姑娘喝了一杯交杯酒,阿妧不勝酒力,喝了一杯酒就麵若桃花,就越發地覺得……

靖王今天必須是要禽獸了。

阿妧也是這麼覺得。

靖王同樣也是。

畢竟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開封兒可以吃了,那不得大口大口吃啊?

特彆是還遇到了個特彆主動要求被吃,都把自己殷勤地送到嘴邊的小姑娘。

待女眷們鬨完了都退出去,新房裡靜悄悄的,靜極思動來的,靖王妃想到一會兒要做的事兒,因早年曾經看過許多戲本子,頓時捂著滾燙的小臉兒傻笑起來。

她美滋滋地想著,等著自己新婚之夜就這樣那樣撲到靖王的身上去,想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把桌上喝著甜滋滋的桃花酒往嘴裡倒,酒壯英雄膽,一會兒就準備壯壯自己的小色心。

然而當靖王叫前頭不是東西的太子拉著喝到半夜,帶著幾分酒氣回了新房,渾身發燙就要開始大餐,卻隻看見了一隻喝了酒等到半夜,最後睡夢裡不知夢見了什麼,傻笑吧嗒嘴兒的小姑娘。他上前捅了捅這軟乎乎的小東西,就見她利落地滾到自己的懷裡來,蹭了蹭不可言說的部位,繼續傻笑,流口水。

“咯兒!”她還打了一個酒嗝兒。

靖王:……

說好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