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 256 章(1 / 2)

庶女桃夭 飛翼 8961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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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

太子就咳了一聲。

這個……他可不是懼內啊。

不過是大男人, 懶得和女人計較罷了。

太子妃就哼哼地笑了。

皇後就有趣兒地看著太子夫妻的眉眼官司。

“快過來叫我瞧瞧。”阿妧是皇後心裡頭承認了的外甥女兒,因此對阿妧一向關照, 她見阿妧笑吟吟臉上甜甜蜜蜜的, 就知道這兩個孩子大婚這三天一定是琴瑟和鳴了。

隻是見阿妧撲進自己的懷裡,那隱隱從以上裡露出的刺目的痕跡, 皇後就不讚同地看了靖王一眼, 這才對阿妧柔聲說道, “你們才大婚, 你也不要隻順著他。阿玄若是不知輕重, 你就跟他說, 不許跟他胡鬨。”

若靖王放開手腳, 那阿妧還有氣兒在啊?

都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

“沒不知輕重, 殿下對我可好了。”阿妧就急忙說道。

“你看,你又替他說話了。”阿妧從小兒就覺得靖王做什麼都是好的,皇後就笑著說道。

阿妧就賠笑了兩聲。

其實她家殿下真不是禽獸。

就算是禽獸, 她也喜歡死了。

對媳婦兒不禽獸的男人, 都是禽獸不如!

阿妧就對皇後越發親近,見皇帝蔫搭搭地坐在一旁,顯榮長公主坐在皇後的下手, 就忍不住對皇帝露出幾分同情的表情, 猶豫了一下,方才試探地問道,“我今天好不容易回宮來,要不陛下, 我陪您下盤棋?”她這份孝順之心頓時就叫皇帝感動得不輕,幽怨地看了顯榮長公主片刻,皇帝就帶著阿妧坐在一旁下棋去了。

長公主殿下帶著興味兒看了兩眼,頓時清秀的臉就扭曲了。

簡直比當年更毒一萬倍。

見了一眼就吐血,殺人於無形的那種。

見這陛下和兒媳婦兒興衝衝地就廝殺在了一塊兒,還指手畫腳時不時露出一個惺惺相惜,宿命對手才會懂的笑容,顯榮長公主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兒。

這樣的情況下大家竟然還能笑容如常見怪不怪,也真的蠻虛偽的。

“長公主怎麼了?”阿妧見顯榮長公主看了兩眼就不來觀棋,就偷偷兒問皇帝。

“大概是被你與朕的棋藝所折服,因此自愧不如,黯然神傷去了。”皇帝手裡捏著一枚棋子漫不經心地說著,完全沒有看見妹妹那更加震驚的表情。

他哼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棋子給摁在了棋盤上,勢大力沉,仿佛是用儘畢生的功力,還抬頭對阿妧搖頭說道,“你的棋藝最近有些退步,大概是沒有日夜專研的緣故。大婚雖然好,可也不要忘記你的棋藝哦。”

顯榮長公主就問皇後,“他們平常就是這麼個畫風?”

“習慣就好。”皇後就笑吟吟地說道。

“那皇嫂真是辛苦了。”長公主就露出了一個同情的表情。

換了這是自己的人,早就亂刀給剁了。

見她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皇後就笑著說道,“也還好。隻是我聽說謙侯曾經因觀棋之後吐了血,之後,陛下與阿妧的棋藝就無人敢於挑戰了。”

霍寧香那種七巧玲瓏心的都吐了血,這已經不是有毒,這簡直就是要命了。顯榮長公主默默地離這兩位殺人於無形的棋藝高手遠了些,這才哼笑了一聲說道,“霍寧香竟然還有那樣的時候,真真兒是有趣了些。”

她和霍寧香早年南朝尚未覆滅的時候就乾過仗。

皇後就笑了笑,拍著長公主的手無奈地說道,“你皇兄心疼極了,你竟然還幸災樂禍?”

“那就是狐狸精,皇兄還心疼什麼。”當然,長公主這話裡的狐狸精三字並不是貶義。

她覺得霍寧香的確就跟狐狸修成精了似的。

想到霍寧香這些年對阿蘿的格外關注,顯榮長公主就挑了挑眉梢兒。

“對了,皇後你一提到阿香,朕就想起來了,很多天都沒有見著阿香了。”皇帝見阿妧這一次不過是一步之差惜敗與自己的手中,豪邁大笑了兩聲,邁著格外神氣的王八步兒就回來了,方才的一點鬱悶也都不見了。

然而見到是不離宮的顯榮長公主……要不怎麼說距離產生美呢。長公主不在京中的時候,皇帝想妹妹想得流淚。如今妹妹住在宮裡了,皇帝就心急火燎地想要去攆人。

實在是顯榮長公主天天住在皇後的宮裡算怎麼一回事兒呢?

那皇帝陛下住哪兒啊?

大好的長公主府都預備好了,恢弘壯麗,皇帝想到了這些,看向妹妹的目光幽怨到了極點。

“皇兄不必看我,我不出宮。”長公主就悠然地托腮說道。

宮裡吃得好住得好,還有皇後照顧她,她為什麼要出宮住在長公主府裡空虛寂寞冷?

皇帝被噎了個半死。

“你!”

“反正我瞧著皇兄住在皇嫂偏殿也很合適。”當然,若是皇帝敢去睡那些彆的妃嬪,長公主就不是這麼客氣的了。

見皇帝氣得眼睛裡都充滿了淚花兒,顯榮長公主就笑了笑。她探身用力地揉了揉阿妧的小腦袋,將她漂亮的發髻揉得亂糟糟的,這才露出了一個有趣兒的笑容,從懷裡摸出一對兒玉佩來丟進阿妧的懷裡說道,“新婚賀禮。雖你們不缺這個,不過這個寓意不錯。”

一對兒胖嘟嘟的鴛鴦。

長公主自己雕的。

“多謝姑母。”阿妧就嘴甜地捧著胖胖的玉鴛鴦開心地笑了。

羊脂玉,很值錢的。

見她喜歡,顯榮長公主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也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失禮,抬腳就走了。

旁若無人,完全沒有把皇帝給放在眼裡,就跟在自家裡一樣自在。

“她這樣兒不行。”皇帝就憂心忡忡地說道。

皇後叫阿妧坐在自己的身邊攬著她,側頭去看一臉關心其實假公濟私的皇帝陛下。

沒人理他,也沒人給個台階兒去問“怎麼不行了?”,空氣之中彌漫得特彆尷尬的沉默。

皇帝咳了一聲就厚著臉皮繼續若無其事地說道,“她從南邊兒回來,就該過些穩當的日子。從前所嫁非人,如今也不能總是在宮中看著朕與皇後你恩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