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稟是趴在尚總身上醒來的。
實實在在地壓在上麵,不知道睡了多久,尚總也是真不怕他壓著。
意識到這一點的唐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急著起來,腰股處卻有兩道劇烈的疼痛席卷上來,唐稟“哎呀”一聲,又倒回了尚誠鈞身上。
是真的很痛。唐稟倒吸了口氣,昨天晚上還沒有覺出這麼痛,也完全想不到今天的後遺症會這麼嚴重。
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口氣,眼眶不由又紅了。
“怎麼了?”被他砸醒的尚誠鈞緊張地問。
一抬眼就看見心愛之人紅著眼睛、委屈巴巴地望著自己,尚誠鈞忙捧起唐稟的小臉追問:“怎麼了?寶貝兒怎麼了?”
“尚總,我疼。”唐稟:“噫嗚嗚噫。”
“哪兒疼?”
“哪裡都疼。”
尚誠鈞抱著唐稟翻了個身,上上下下地檢查著青年的身體。
……大概是他用力過猛,青年的腰上有些青紫色的痕跡,後麵的狀況也不太好,那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就彆提有多少了。
“……對不起。”尚總過意不去,都快要心疼死了!
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沒什麼經驗,外加上又很激動……
尚誠鈞懊惱地拿過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後就跪在青年身旁,儘量動作輕柔地給他按摩。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嗯……”
尚總的手很大,也有勁兒,最重要的是力度和穴位掌握得剛剛好,一種渾身筋骨都放鬆開了的舒爽蓋過了昨夜留下的疲憊和酸痛,讓唐稟舒服到忍不住輕輕嚶|嚀了兩聲。
他是沒有什麼被按摩的經驗,但也敢肯定尚總這手法是真不錯,知道他哪兒難受,起碼能比得上一般按摩師的技藝了。
按著按著,唐稟就又有點困了。
昨夜實在太折騰,他都不記得自己是幾點鐘睡的了。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即使知道外麵天光已亮,在這種極度的舒適中唐稟也依舊心甘情願地被睡魔所打敗,來了個回籠覺。
將心愛之人哄睡著了,尚總的雙膝依舊陷在柔軟的床墊之中,忍不住對著青年因為趴在枕頭上而露出的側顏傻笑。
從昨天他將青年帶回家時起,發生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像是一場驚天美夢一樣,叫人實在醒不過神來。
不過沒關係,如果這是夢的話,那他可以永遠都不要醒。
也不知道這麼對著青年看了多久,尚總被一陣門鈴聲拉回了神智。
害怕吵醒青年,他連忙從櫃子裡拿了件浴袍披上,隨即從臥室躥了出去,並關好門,然後又動作敏捷地躥到玄關處,一把拉開了大門。
大門拉開的那一刻,尚誠鈞也剛好將自己的浴袍在腰間係了個結。
外麵,正在按門鈴的女秘書梅靜被嚇了一跳,直拍胸口道:“老板你乾嘛啊,嚇死我了!”
“……抱歉。”尚誠鈞說。隨後問她:“叫你送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帶來了。”沒有被邀請進屋,女秘書試圖越過老板高大的身影看向屋裡,然而未果,尚總身形一正,她即便長得高又穿著高跟鞋,也依舊被擋了個嚴嚴實實。
“尚總,裡麵是我未來的老板夫人嗎?”梅靜八卦地問。
“不是。”尚誠鈞說:“是你現在的老板夫人。東西給我吧。”
梅靜:“……”
手中的塑料袋被尚總無情地抽了出去,梅靜受不了老板的冷酷,忍不住抱怨道:“您好歹體諒體諒我,我還沒結婚呢,你就讓我去情|趣|用|品|店買這些東西,您都不知道,那家店的老板看我的眼神……”
“你是在提醒我,該找個男秘書了嗎?”
“……”梅靜抱怨的聲音被瞬間截斷——他們尚總說話,從來都不會開玩笑。
“你這個月的獎金翻倍吧”尚總說,與此同時又眯了眯眼,顯然已經在考慮男秘書的事情了!
然後尚誠鈞開始檢查袋子裡麵的東西。
“……謝謝尚總。嘿嘿,我還給您買了兩盒安|全|套,雖然您明細沒發我。”梅靜強顏歡笑地衝自家老板擠眼睛。
沒想到尚總卻是俊眉一挑,態度瞬間變得嚴厲起來:“誰讓你買這東西的?”
“我……”
“拿回去,自己用。”
“可我單身呢啊?跟誰用?”梅靜一臉懵逼。
“拿回去。”尚總顯然不想操心她的這個問題,冷酷地將那兩盒避孕套又丟還了回去。
梅靜:“……”得嘞,就當她畫蛇添足了。但這也不能怪她,畢竟揣摩老總的意圖也總得有個範圍,之前她是以為以尚總這種做什麼事都要規範操作的人是一定需要這玩意兒的,但她忘了,一碰上那個青年尚總整個人就都不一樣了。
真是打死她也想象不出尚總原來喜歡這種……狂野的輸出方式。
“那我回去了……您今天還來公司嗎?”梅靜問。畢竟現在已經上午十點鐘了。而在此之前尚總隻要不出差,上班的日子就一定會準時出現在公司當中,這還是他第一次遲到。
……或者應該說是第一次缺席。
“不一定。”尚誠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