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寬度看起來至少二、三百米的河,也不知道是成弘毅早就找準了位置還是他們運氣好,一條貫通兩地的長橋就橫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跑到這裡唐稟終於被成弘毅放下,他已經歇好了,肺部沒有那種炸裂的感覺,一落地幾乎就連滾帶爬地向著大橋的方向跑去。
唐稟讓成弘毅先在原地歇會兒,他去看看情況。
係統給了他們三天的準備時間就是為了修補一座橋,他想率先過去看看。
成弘毅果然放慢了腳步,他的確需要休息。
這種時候如果換了個人可能會覺得一落地就發足狂奔的唐稟是想一個人過河,畢竟他們兩個之間有共同的勞動成果。
但成弘毅似乎沒有這種顧慮,他大口喘著氣,腳步沒停,慢慢地走路向唐稟的走去。
“怎麼樣?”
“……這座好像不是我們的橋。”唐稟說。
跑到橋邊的時候他首先看見這是一座並不牢固、可以說是異常簡陋的吊索橋。
甚至這橋的吊索都不是鐵質的,而是用麻繩擰起來的繩索。
繩索兩端固定在岸邊,中間做成套,套了一個又一個木樁作為著腳點。
木樁被吊在半空晃蕩個不停,每個木樁相隔約一步半遠,而橋中段的木樁卻出現了大麵積的斷裂,大約有一百多米的長度,要麼是沒有木樁的,要麼是木樁已經出現了斷痕和毀壞,人踩在上麵很可能會直接掉進湍急的河水裡。
至於唐稟所說的不是他們的橋,則是他現在的腳側就立了個牌子,寫著兩個名字:吳睿,劉建軍。
這兩個名字相處了三天唐稟也知道了,是老雕的兩個小弟的名字。
如果成弘毅說的倆倆分配成立的話,那麼這就不是他們的橋。
時間緊迫,冰凍的大地已經蔓延到了河邊,唐稟沒空去想地上為什麼直接刻著他們的名字,他舉目四望,果然在距離這座橋不遠的地方又看見一座橋。
“這也太過分了吧……”
每座橋的距離都不算遠大概三四百米,但對於既筋疲力儘又趕時間的人來說真的充滿惡意了。
這個時候已經走了來的成弘毅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他們兩個對視一眼,誰也不知道過了不屬於自己的橋會發生什麼後果。
但誰都不想嘗試。
“要不我先去看看另外那座橋的情況?你在這等我!”唐稟說著就繼續跑了起來。
他想讓成弘毅歇會兒,所以這會兒行動起來比兔子還靈活。
成弘毅也沒有攔他,在他跑走以後又環視四周,在另一側也看見了一座橋。
這個時候雪花已經飄過來了,他們的視野即將被大雪所阻隔,到時候想找他們的橋就更難了,必須要快。
成弘毅直接向另外一個方向的大橋跑去。
唐稟先到了一步,發現這座橋寫的是黃小萌和陳嘉毅。
陳嘉毅就是老雕的真名,唐稟前兩天聽黃小萌跟他吵架的時候提到過這個名字。
看來他的猜測沒有錯。
這時候河邊已經被雪花包圍,連繩索橋都隱隱有被凍上的跡象,但還不至於完全阻擋住視線,唐稟繼續向下看卻看不見橋了。
看來這是第一座橋。
意識到這一點的唐稟扭身就往回跑,跑過第二座橋,來到第三座橋,成弘毅就站在那裡等著他。
他腳下指示牌一樣的木牌上刻有兩個名字,正是他們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