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個歲數並不比自己大很多,個子不高,長得還有些木訥的非常不起眼的青年,顧盼一時間啞然無言。剛剛聽他說這事情的經過,她就覺得這人內秀,這會兒隻是又證實一次而已。真正讓她沒想到的是,三個保鏢竟然是以他為首的。
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了發散的思緒,接著問道:“有他照片嗎?”
“沒有。”小林搖頭,“他很小心,應該對躲鏡頭很有經驗。”
“行吧!”顧盼冷笑一聲。這就更說明問題了——一定是某個演員,還是頗有些名氣的演員,身邊的工作人員。
她打開車窗把助理喊過來,吩咐道:“我早上走得急,把一個紫羅蘭的翡翠鐲子落在房間裡了,小林你陪她回去幫我拿一下。”
助理一愣:“您來的時候……”就沒戴著那手鐲啊。不止沒戴說的那個,就沒戴任何手鐲。
她這樣想著,話說到一半,猛然間醒過神來,一個激靈立即住了嘴。
顧盼並不在意她說什麼,自顧自地繼續道:“房間裡所有地方找過了都沒找到,懷疑是有人偷走了,去找前台想辦法調一下監控。”
助理頓時領悟,彆的都是借口,調監控才是重點。她瞟了小林一眼,估計和他彙報的事情有關。
“趕緊去吧。”顧盼頭疼地歎了口氣。
賓館酒店的監控,不是那麼好調的。哪怕是有客人丟了東西,基本上都是各種推諉拖延,有時候寧願自己賠點兒錢了事,除非是報警,再一個就是丟東西的人他們惹不起。
但現在的問題的關鍵是,這事兒不能鬨大。報警肯定不行,也不能以勢強壓,總歸就是不能鬨出大的動靜讓任何人聽到。
那手鐲價值幾百萬,正常來說找不到必然要報警來查。賓館肯定不樂意報警,更賠不起,這時候助理說是這自己的失誤怕鬨大了被老板追究,想要先暗地裡先找找,問能不能看看
監控,對方估計也樂見其成,有什麼動靜也就能順理成章地藏了起來。
揪一個毒蟲出來不是事兒。老實說,哪怕她對那東西深惡痛絕,可若不是這毒蟲跟劇組有關,她看見了也當沒看見——這種陰溝下水道裡的東西,清又清不乾淨,誰願意沾染!然而一旦和劇組密切相關,她就不得不投鼠忌器了。
影視基地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不知道藏著多少雙眼睛,萬一打草驚蛇又被某些娛記狗仔聞見味兒捅出去,那麻煩就大了。
再說,誰知道那毒蟲後頭還藏著什麼東西,如果單純隻是他自甘墮落染上癮,拍戲期間克製不住那還算好,保不齊就勾連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利益集團!未必就不是衝著她來的。
就算不是衝著她,卻在她這兒被撞破,誰知道會不會被暗地裡記恨上?
“操!真特麼一會兒都不消停!”顧盼越想越憋氣,狠狠地罵了一句。
娛樂圈裡有那麼一些人在吸毒,她一直有所耳聞,兩輩子都是如此。但凡是被爆出來石錘的,不管是有多大的咖位,多硬的背景,不但被法律嚴懲,輿論上也都再無翻身之地,毫無例外。
與這些人有關的影視作品,不管投資方、製作方是不是知情,也都跟著受牽連。換人重拍事小,輿論上跟著受攻訐名聲臭不可聞也不是最壞。直接壓劇,播出遙遙無期,因此引發的一係列連鎖反應才是最可怕的。
究竟會損失多少,沒人能估量——上輩子甚至有公司因為不知情間在劇中用了個吸毒的演員,劇被壓了幾年,導致資金無法回籠硬生生被拖到破產倒閉!
所以,小林發覺不對把事情搞清楚,她是真的慶幸至極。這要是不湊巧,等到這劇上映播出的時候被揭出來,投入的資金、這麼多人的心血、華年的名聲可都要白白喪失了!
顧盼咬了半天的牙,強自克製著心中的暴躁,再下車的時候,已經恢複到先前模樣,仿若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淺笑盈盈一臉溫婉地回到片場。
小林那邊正在查,她覺得不能白等著,正好遇上製片,打算再確認一下消息、她拉著人敘了幾句閒話,假作無意地打探問道:“昨天住的賓館,二樓和三樓都是咱們包下來的吧?”
“是啊。”製片不知內情,坦然點頭。
“有三樓的住宿人員名單嗎?拿給我看一下。”這劇是華年單獨投資的,製片是工作室自己人,顧盼吩咐起來就沒什麼顧慮,“彆聲張,你親自去,悄悄拿過來給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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