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明白,你放心。”徐景洲正色答應,頓了頓,詢問道,“要是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你先回去吧。”
顧盼起身送他,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想爭取楊雲燁這個角色,會騎馬嗎?”
“前幾年為了拍戲專門學過,後來……現在應該生疏了,程哥說會儘快給我安排,加緊訓練一下。”徐景洲倒是沒有想到,顧盼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考慮到了,不由為這周全感到心中熨帖。
“也彆用他費勁了,打電話給太陽騎士俱樂部,報我的名,有什麼需要直接提就好。”
徐景洲詫異地看著顧盼,他早前就聽過太陽騎士,這家可是首都最頂級的馬術俱樂部之一,門檻極高,要麼足夠專業,要麼非富即貴。怎麼在這位口中,竟然這麼隨便?
“彆看了,我家開的。”顧盼忍不住笑,“我個人名下的產業,說了算話的,不會讓你碰釘子。”
對不起,是我沒見過世麵,上不得台麵,太大驚小怪了。徐景洲頓時無言以對,心裡默念著“檸檬樹下隻有我”。一直有傳言說這位是家裡有礦的大小姐,現實居然這麼誇張!
回到屋內,顧盼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忽然笑了。隻是放點兒風就能引得整個圈子裡人心浮動,這種待遇她上輩子也不是沒有過,重來一次,隻是時間而已,很快的。
她從抽屜底部抽出一份文件,取了一支鋼筆在上麵勾畫修改,時而蹙眉,時而輕笑,還時不時地停筆思量,潛心專注。
這是一份劇本粗稿,尚未成型。上輩子,顧盼無意間在網上看了一則沙雕社會新聞,激發了靈感,想寫一個喜劇本子。剛剛起了個頭,身體就因病垮了,再沒有機會完成,不大不小是個遺憾。這輩子重頭開始,拿著個當做電影處女作,倒也合適。
劇本初稿是在電腦上完成的,修改打磨才改用了紙筆。就像從事文藝相關工作的人大多數在工作方式上都有一些特彆的癖好一樣,顧盼總覺得,這樣才能更大程度地激發自己的靈感。
冬日本就天短,又趕上陰雲密布,天色早早地就暗淡下來。助理送咖啡進來,開了燈,又默默地退了出去。不知過了多久,顧盼才抬起頭來長舒一口氣。擱了筆伸個懶腰,活動著困乏的肩背,一扭頭,就看見單向玻璃另一側的會客廳裡坐著個人。
“來了怎麼也不叫我,”顧盼推開會客廳的門進來,就往溫竹背上趴,“總不會是不想早一點見我,才在這兒拖延時間吧?”
溫竹推開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牽到前麵來。顧盼順勢一倒,擠進沙發的空處,枕著他的肩,戳他的胸口,很有些不依不饒的模樣:“嘿,彆想著轉移話題,問你呢!”
兩人確定關係以來,真正的越軌還沒來得及,但這種稍稍親密的行為早就是習以為常的事了,隻是兩個人鑽在一張狹小單人沙發上到底不像話。溫熱嬌軟的身體往過一貼,隔著衣服溫竹就覺得接觸的位置燃起了火。他眸色不自覺地沉了沉,手臂攬著她的腰用力一欠,把人抱在腿上。
“好心怕打斷你的思路,倒是給你留了話柄。學點兒什麼不好,偏偏要學這種pua的套路?”深呼吸克製住難言的衝動,他顛了顛懷裡的天魔星,才接著之前的話茬兒取笑道:“按這分量也不像是二師兄,怎麼倒打一耙的姿勢越來越熟練了?”
他話音未落,果不其然就見顧盼杏眸圓睜要發作,腰側一陣輕微的刺痛也止不住他悶笑出聲。笑歸笑,討饒還是必要的,他扣住她的手壓到胸前:“舍不得用力就算了,這麼漂亮的指甲,可彆刮壞了。”
顧盼原本是故意做出來的炸毛,這麼一來反而真有點兒上頭了。她驕橫地冷笑著,抬手往他胸前某處使勁兒擰了一下,成功聽到抽氣聲伴著喑啞性感的低吟,學著他剛剛的腔調,反過來揶揄道:“喜歡什麼不好,偏偏喜歡惹惱了人粗暴對你。”
“嘖嘖,”她一麵得意地抬眼瞥他,一麵矯揉造作地咋舌,“誰能想到,霸道總裁私底下竟然有這種不能為人所知的變態的私密愛好。”
聽懂了她的意有所指,溫竹覺得自己十分冤枉,卻又無言以對。他狠狠低下頭,輕輕叼住她頸側的嫩肉一陣撕磨,苦笑喟歎:“再說了,我要是這種情形下還能和外人麵前一個樣,你就真的該懷疑我是不是變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月每周六、日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