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念如烈酒,他本就喜歡溫酒酒,又從傅儘歡那裡得了三本書,夜夜翻看,所思所想,都是溫酒酒。
想到溫酒酒從今往後就是他的人,他的心底便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歡喜快樂,恨不得抱著溫酒酒,都將那書上的內容試了個遍。
溫酒酒收回了手,臉頰微微泛紅,用手掌裹著杯盞,點了點腦袋。
傅司南盯著她粉白的麵頰,聲音不知不覺沙啞了幾分:“你可知這句話的意思?”
溫酒酒再次點點頭。
“當真知曉?”傅司南半信半疑。溫酒酒這副怯怯的反應,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溫酒酒抬頭,眸中露出些許訝然:“二公子所言何意?”
“大哥有沒有給過你畫譜?”
溫酒酒奇怪:“什麼畫譜?”
傅司南頓了頓:“男女雙.修的畫譜。”
溫酒酒微紅的臉頰,轟然一下,紅了個徹底。
她雙頰飛霞,躲閃著傅司南的眸光,搖了搖頭,心底早已將傅儘歡和傅司南兩個人翻來覆去罵了個遍。
兩個小淫.賊,竟私下交流春.宮圖。
“看來你是不知了。”傅司南有些遺憾,“魅姬精通此道,不如……”
“我知道!”溫酒酒飛快地打斷傅司南的話。傅司南這個小變態,她要答不知道,他肯定要把她送到青雀堂,讓魅姬教她。
魅姬在大戰中折了一臂,這會兒正憋著火氣沒處發,她可不想被送去做了炮灰。
“你知道?”傅司南生疑,“你從何得知?難道是穆雲嵐教你的?”
說著,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眼底隱隱有陰雲翻滾。
穆雲嵐是溫酒酒青梅竹馬的戀人。
這個名字像一根刺似的,紮進他的心底,連帶著他先前的那些歡喜快樂,也不那麼純粹了。
溫酒酒知曉傅司南誤會了什麼,疾聲道:“我沒有!我與大師兄向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二公子休要胡言,損我清白。”
傅司南一愣,眼底陰雲停止了翻滾。
“蒼穹派藏經閣博大精深,無所不有,二公子說的畫譜,其實酒酒私下曾因好奇,偷偷窺視過幾眼。”溫酒酒的眼睫一顫一顫的,羞得已經不敢再看傅司南,“酒酒出身中原,我們那裡有個規矩,女子的清白是要留在新婚之夜的,在此之前,應當克製。”
“你還念著穆雲嵐?”傅司南危險地眯了眯眼。
溫酒酒搖頭:“酒酒自知,前塵舊事,輕似浮雲,不該妄念,酒酒與大師兄的緣分,從酒酒入島的那日,已經斷得乾乾淨淨。酒酒的眼中,隻看得到眼前人。”
傅司南本來還怒著的,聽到最後一句話,怒意散了個乾淨。
眼前人,可不就是他麼?
“酒酒的清白,還留著。”溫酒酒踮起腳尖,湊到傅司南的耳畔,壓低嗓音,似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傅司南登時好似飲了一口烈酒,胸膛一片灼燙,喉結不由得滾動著:“酒酒。”
“二公子可否允我一件事?”
“你說。”傅司南得知溫酒酒還沒有被人碰過,心裡痛快得緊,變得十分好說話。
“我們那裡,若一男一女結為夫妻,男子需用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將女子迎娶回家,如此方可算結了一生一世的契約。二公子,若得酒酒的身子,可否光明正大將酒酒迎娶回家,做二公子的妻子?”
傅司南驚訝:“你要做我的妻子?”
溫酒酒眼底泛起水光,傷心道:“是酒酒妄想了,酒酒本來就是一件禮物,哪裡配得上‘妻子’二字,這妻子的位置,二公子還是留給彆人吧,隻盼著二公子神功大成後,心中留有一席之地,裝著酒酒。”
溫酒酒眼淚來得快,啪嗒就從眼角滑落下來。
傅司南心底被什麼狠狠擊了一下,伸手拭著她眼角的淚痕:“胡說什麼,除了你,我不要彆人。你想做我的妻子,我娶你就是。三書六禮,八抬大轎,雖然我不知這是什麼禮儀,隻要是你要的,我都給你。”
“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了?”傅司南無奈。
“二哥哥,我等你的大紅花轎來抬我。”溫酒酒仰起腦袋,破涕為笑。
霎時間,似有電流輕輕從傅司南心尖上掠過,那一聲“二哥哥”明明是個極為普通的稱呼,卻有種**蝕骨的滋味。
傅司南腦海中浮想翩翩,想到若是能在**之間,他抱著溫酒酒,溫酒酒在他耳邊喚一聲“二哥哥”,入這一趟萬丈紅塵,也是值了。
溫酒酒暗中鬆了一口氣,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三言兩語,真的哄得傅司南答應她,按照嫁娶的禮儀,堂堂正正將她娶回去。
這也算小有成就了。
至少擺脫了“禮物”這個位置。
但還是不夠。
她要的不是做誰的妻子,而是離開伏魔島,獲得真正的自由。
傅司南願意娶她,是因為一時興起,新鮮感居多。縱使她坐到了二夫人的位置,還是由雙生子隨意拿捏。
隻要傅儘歡開口,向傅司南索取,她終究擺脫不了被雙生子二人共食的命運。
她要傅司南按照傳統的嫁娶禮儀娶她,是在拖著他。
出海的船半個月後才能抵達伏魔島,如今傅司南的無極神功已經修到第十八重,隨時可以強迫她做他的練功容器。
溫酒酒彆無他法,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就隻能施行“拖”字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開水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許昕、水各洛洛10瓶;被承包的小豬5瓶;
(* ̄3)(ε ̄*)
——
溫酒酒:二哥哥。
(此處有傅司南的傻笑)
傅儘歡:你喚他二哥哥,那我的昵稱是不是大……
溫酒酒:大、大豬蹄子。
傅儘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