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铖想,就算沒有辦法在一起,老了能一起喝茶下棋。他還能看見這個人,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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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身?”李肖然結結
巴巴地重複著,腦海裡突然闖入了那晚的畫麵。
“是洗不是擦,沈叔說你的手不能碰水,雖然現在天氣涼了,但是從醫院回來還是簡單洗一下吧。”
“這,怎、怎麼洗?”
“你站浴缸裡舉著手臂,我幫你洗啊。”周铖轉念一想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挑挑眉壞笑道:“你要是害羞,就穿條短褲。”
李肖然:“……”誰、誰害羞了?!
十分鐘後,周铖看著站在浴缸裡穿著作訓短褲的李肖然嘴角抽了抽。
真要緊張的人應該是他吧,也不知道這人在緊張個什麼勁兒。
噴頭打濕了李肖然蜜色的肌理,他絕望地發現好不容易穿上的短褲,被水浸濕後便牢牢地吸附在了他的身上,勾勒出了所有的弧度。
周铖倒是很儘職,眼睛儘量停留在安全區域。
隻不過擦背的時候實在不得勁,周铖穿著衣服也站進了浴缸裡幫他擦背。
看著毛巾下方浮起的緋紅,周铖低笑,“你害羞什麼?以前沒洗過澡堂?”
“洗過啊。”李肖然也覺得抹不開麵,努力回想起警校洗澡堂的感覺,嘀咕道:“哪有你這樣洗的。”
“你進澡堂還要脫光光呢,我夠意思了。”周铖把他身上的泡沫衝乾淨,手掌不敢在皮膚上過多的停留,“剩下的你自己洗?”
李肖然趕緊點頭。
周铖看他自己能行就走出了浴室。同一時間,浴室外的人和浴室裡的人都舒了一口氣。
周铖跑去陽台吹冷風,默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簡單的衝洗後,李肖然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懊惱於自己的失態。
不就是看一下嗎?!自己也太不爺們了。
都是男人,他有的周铖也有,就算是遛-鳥他也不慫啊。
他們可是退休後要一起養貓養狗的呢,這點兒障礙都克服不了,算什麼兄弟?
於是冷靜下來回到臥室的周铖瞬間就覺得自己之前的十五分鐘都做了無用功。
李肖然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黑色純棉內-褲,躺在他的床上正衝著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