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社會的下一個對手是拉科魯尼亞,這早已不是什麼“超級拉科”的時代,如今已經不會有人把這支拉科魯尼亞看做是一支強隊,大家水平差不多,運氣好一點賽季混個中遊,運氣不好就在保級線上苦苦掙紮。
雖然對手不算強大,但該有的訓練和備戰卻一樣也不能少,正因為大家實力差不多才要更加小心,因為誰都想在對方身上全取三分,排名愈是靠前在麵對更強大的對手時才愈是輸得起,麵對不如自己的對手時也更加有底氣。
與皇家馬德裡的比賽之後蒙塔尼耶給了全隊一天半的休息時間,周二下午全隊返回蘇比埃塔訓練基地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恢複訓練,然後大家被叫道會議室開了一個賽後總結小會。
麵對這場比賽的失利,蒙塔尼耶也沒有什麼可以責怪他的隊員,畢竟對手強大之餘還踢得如此頑強,輸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他也從中得到了一點啟示,那就是在餘下的半個賽季中,他要更加堅定的貫徹防守反擊的打法!
他很清楚自己手下這幫隊員究竟是個什麼水平,當初被外界一直看好的貝拉,現在也有了泯然眾人的趨勢,伊利亞拉門迪在防守型中場的位置發揮穩定,任勞任怨,但自身實力距離世界頂級後腰還有一定差距。
哈維普列托作為隊長,無論是人品還是球技在球隊中都算是頂尖水平,又具有豐富的大賽經驗,英超豪門利物浦從去年夏天開始就一直對他窮追不舍,但他對皇家社會絕無二心,早已向俱樂部表態職業生涯絕不令投他對,光是這份忠臣就足以讓隊員們敬佩,因此在隊中極有威望。而他本人無論是隊友還是教練抑或是俱樂部高層,關係都處理得非常好。
因此,在這支球隊裡麵真正有希望在未來成長成為超級巨星的隻有兩個人——格裡茲曼和萊因哈特。
小格子在球場上靈氣逼人,作為邊鋒她擁有不俗的奔跑速度,帶起球來輕盈飄逸,門前射術精湛,馬德裡競技已經關注他很久了,去年夏天球隊與他完成了續約,即便要賣,也絕對不會是個便宜價格。
至於菲恩萊因哈特,對他感興趣的俱樂部很多,但大家似乎都處於觀望階段,真正和俱樂部有所接觸的是來自英超的幾家豪門。這孩子雖然有著出色的身體素質和優秀的個人技術,但最可怕的卻是他超出常人的精神屬性,那種在場上永遠不知疲憊的奔跑,和永不放棄的韌勁兒,不管哪個主教練都會喜歡這樣的球員。
關鍵是,去年夏天皇家社會簽下他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他有機會在麵對巴薩的比賽中一戰成名,隨後被蒙塔尼耶如此器重,場場首發,主力位置無可撼動。然而到了今天,俱樂部高層就開始慌了,幾次想要談續約都被萊因哈特直接拒絕,這小子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不懂,完全不體諒俱樂部想要從他身上賺一筆巨額轉會費的迫切心情。
於是,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到了蒙塔尼耶身上,他在賽後親自找到菲恩談論這件事情:“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麼打算?”
“沒有。”菲恩坐在更衣室的長凳上,目視前方,任何人都很難從他的眼神或是表情中窺探他內心的想法。
蒙塔尼耶拍了拍他的肩,要他放輕鬆一點:“俱樂部並不希望你在賽季中離隊,我個人的看法也是如此,無論是對於你個人還是球隊這都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真想去到更高的平台,我建議你等到賽季結束的夏季轉會期。”
菲恩沒有說話,等待著她的下文。
蒙塔尼耶雖然有些遲疑,卻還是開了口:“和俱樂部的關係也沒必要鬨得太僵,該續約就續約吧。”
菲恩耐著性子聽了半天,最後一句才是重點,他隻說了一個“好”字,便不再多說什麼。蒙塔尼耶於他而言有知遇之恩,彆說是和俱樂部續約,隻要他在一天,讓自己一直留在這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翌日,他就在俱樂部提供的續約合同上簽了字,看著違約金後麵那一串零,心裡也明白,俱樂部管理層救市一群商人,商人也就那麼回事,唯利是圖,到哪裡都一樣。
和拉科魯尼亞在主場的聯賽進行得還算順利,上半場皇家社會就依靠格裡茲曼和貝拉兩個人的進球2比0領先對手,下半場剛開始不久,蒙塔尼耶就將菲恩換下了場,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踢了720分鐘的比賽,身上背了3張黃牌。蒙塔尼耶在這個時候將他換下場,一來比賽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二來也是想給他足夠的休息時間。
菲恩自己卻不以為意,認為這點運動量對他而言小菜一碟,況且比賽和比賽之間相隔一個星期,足夠他恢複到最佳的身體狀態,一周踢滿一場比賽,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然而,小菲同學雖然心裡有想法,但行動上卻是一個服從性極高的人。他裹著羽絨服默默地坐在替補席上看比賽,看著場上無論是隊友還是對手,一個個看上去身高體重都不差,但就是沒有……沒有那個皇馬19號來的有意思。
那個皇馬19號,明明又矮又瘦小,卻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無論是誰都敢往上撞。
拉科魯尼亞雖然在比賽的最後階段扳回一球,但皇家社會最終還是在主場2比1力克對手獲得寶貴三分,在積分榜上的排名又往前更近了一步。
菲恩在家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他每天的日常計劃之餘,發呆的時間漸漸少了,他每天會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練一練他的小提琴。
格裡茲曼第一次聽到他拉琴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亞於看見了飛天大恐龍:“哇哦!真沒想到,我們小菲還有這個技能,雖然我不了解古典音樂,但這並不影響我覺得好聽。”
“這叫好聽,那你是沒聽過……”菲恩臉上本來還帶著幾分愜意,可是一句順嘴的閒聊戛然而止之後,他卻利落的將琴放回了盒子裡。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