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老尷尬的,頭也不敢回連忙舉手朝後麵揮了揮,更是快步而走。話說,她是不是該給大舅和三叔提一個建議?
屯子外出的路也該再開辟一條新的道了。你瞅,從絕大多數半沙地的東麵,也就是在東南角就完全可以開辟一條新的道。
走了有段距離,在抄近路之前徐啟光回頭瞧了瞧屯子口的方向,好笑問道:“那是你五爺爺家二叔的老兒子?”
出了屯子口就自在多了,徐長青正邊走邊四處張望。聞言,她收回遠視屯西那兩裡多長的麥地回頭笑道,“是他家,徐三虎,虎子哥。”
“小虎啊?”這小名兒取的好,不愧是二愣哥的種,儘瞎說大實話。“原來就是那個小時候老和你和小五混在一起的那孩子。”
“其實他人很好,很實誠的一個人,像親哥。”徐長青不得不為小夥伴辯解一二,“有啥好處都不忘帶上我。”
不奇怪,至今還能喊你青子的人已經不多。想起當年就是這傻小子一直嚷嚷著不是妹妹,是弟弟,徐啟光失笑,“還在上學?”
“沒了,小學畢業就不上了,勸也沒用。如今就跟在我三大爺身邊打雜,這回是麥收先回來,過後他還得要去學開車。”
學開車?徐啟光突然明白過來自家閨女話中的三大爺是指她五爺爺家的大爺,三堂哥他可不就是公社拖拉機手。
徐家人口眾多,這還是沒將這十幾年離開白子溝的徐家人算在內,人數已經快要趕上祖上最早落戶在此的白家人。
也是如此,稱呼上這個亂的,一時,他還真沒有反應過來。時間過得真快,原來連二愣哥家的老兒子居然都這麼大了。
徐長青看了看周圍,見確實無人經過,她邊快步而行跟上,邊瞅了一眼她爹臉色,“爹,我覺得調到縣城車站不如在原單位。”
“不想爹調回來?”
要說不想是假的,問題就是在於是調到車站。車站調度室的工作再省心,以她爹的性格,一旦缺司機或是缺個跟車的,他還是會親自上陣。
有一年快要入冬前,煤礦任務重,她身為小乾事的爹就第一個放下筆杆子出辦公室親自下井去忙了整個月。
結果當時快要結束時還差點要出安全問題。就那一次還是後來她無意中從師公那裡得知,誰知在她未知時還乾過幾次。
否則,那麼大的一個礦區,職位上全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就她身無背景的爹又如何能從中脫穎而出,還有機會上升科長。
有付出才有回報。在她徐長青看不見的地方,誰知她爹是如何在異地他鄉一步步苦熬過來,還得費儘心思提攜她三舅上煤礦工作。
概因,欠了人情,欠了三舅一份兒時的恩情,等三舅媽哭訴家裡窮得快揭不開鍋,她爹就不得不頂著壓力答應了要求。
有一就二,你給嶽家找了份工作,那自家人是不是也要一碗水擺平?過後,她爹就花了整整三百塊錢讓二堂哥去接班。
是的,是接班,接一位老人的班,為此,她爹還給了幫忙拉線的同事不少好處。那一年,正是又逢地裡糧食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