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轉頭看他。
“行了,多大的事兒,少娘們唧唧。你不對比你爹,比我姑和小姑不就得了。大姑對老姑總好吧?不是也就那個樣。”
徐長青吐出一口長氣,“是呀,我有些不像我自個了。”說著,她拍了拍雙手,“我今兒見著她了。”
“老姑?”
“嗯。”徐長青清了清嗓子開始捏起了嗓音,“真是你呀,虧我還以為眼花了。你啥時回來,咋就沒來瞅我呀?”
被鬼上身啦?!白成剛隻覺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嚇得他連忙一巴掌糊在徐長青擠眉弄眼的臉上。
“不想聽?”
“不想聽!”白成剛果斷搖頭,“老姑就是這樣子,不單對你爹,她對誰說話都不把門,還不如一個奶娃娃。”
徐長青有心說你還是幫我向大舅他們轉達一句吧,想想終究還是作罷,他們大人不是她,未必就真看不出些眉目。
“她沒彆的歪心思,有,家裡也容不得她有。”有所耳聞的白成剛說完就岔開了話題,“聽說你還從那狗東西手上拿了二十五塊?”
“不是二十五塊,是二十五塊兩毛五。”徐長青搖頭,“也不是他的,原本就是我爹的錢,徐白蜜帶了不少錢嫁人。”
“陪嫁?”白成剛皺眉。不是說大姑父不同意這門婚事,所以一分錢也沒給她,就讓她帶走她那些舊被子?
為這,大娘還特意找他娘嘀咕了老半天,又急忙找人縫被子還給他們倆在知青點附近騰出一間屋子。
“可以說是陪嫁,也可以說不是,我奶和我娘舍不得委屈她。”其實何止是她們倆人,就是她一個當妹妹的?
要不是恰巧聽到,她身上這點私房錢當時不是也想全部掏出來給徐白蜜。就這樣子,她還幫忙瞞了爹。
“三個月前她生孩子,我娘好像還給了她些錢票,要是我沒猜錯,她如今手上咋的也有兩三百塊錢。”
白成剛緩緩搖頭,“就你姐那個豬腦子,她玩不過那人,我猜他們倆結婚時那一塊手表壓根就不是啥聘禮。”
徐長青抿嘴暗暗點頭:也是,要是那倆人手上還有兩三百塊,那狗東西不會現在就開始動起歪心思。
“行了,不說他們了,你這回真要和他們斷了來往?”
“不是斷來往,是斷絕關係。”徐長青頗為認真地看著他,“你當時沒在場,連我爺和大舅他們都沒勸我。”
“我也不勸你,你不後悔就行,就是大姑那裡?”
後悔?她唯有後悔下手輕了,昨兒應該無須顧忌!徐長青雙手一攤,“這不,我跑這邊躲清靜來了。”
“隻怕你躲不了多久。”
那又如何?
她不想忍了。
你姑、我娘她要是能理解就理解吧,理解不了?等我娘生了後我就不得不講一場夢,哪怕娘還是理解不了。
說白了,就是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