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不是他,興許老二此時就已經覺得他媳婦是一心為他們那個小家。就是後來,不管老二是無力去管,還是有意袖手旁觀,總歸落到最後受罪的不是他沈衛民,何況他如今自己的事情也亂得很。
“我會好好考慮。”
行。
但願你真有往心裡去。
不然?
還能咋地。
再差還能差過前世?
這次沈衛民並未繼續待在堂屋,而是留下他二哥陪長輩,他自己先拿起帶回的行李袋一人直接回他自己的臥室。
此時炕裡麵的兩扇窗,還是那種兩對,每對有兩扇,最上麵的部分用小鐵釘固定住透明玻璃,而下方用紙糊的老式窗戶。
因有這兩扇窗的關係,外麵的光線從最上麵的玻璃窗和下方正敞開著的窗戶穿過,還是能讓人看得清室內布置。
室內布置其實很是一般。當然這是相比起後世,在如今這年月,就這條件擺出來還是能算得上相當的有檔次。
合著他如今就已經算得上高富帥,難怪被外麵那傻娘們盯上。就這一屋子擺設,一般人家就是當家人的臥室還未必如此樣樣齊全。
地上就有兩櫃子一桌子。
一個是高高而立下邊還帶有抽屜的四層書櫃;一個是矮些,但是麵積不小,幾乎占了一麵牆的大橫櫃。
炕梢靠牆還有個長度和炕的寬度一樣,小半米高的炕琴櫃,此刻外麵還罩著他大姐沈慧學刺繡繡出個四不像的布簾子。
說起這幅布簾子還有件有趣的事,他那愛妻成魔的姐夫後來就是年過半百了,還在為這一幅布簾子的歸屬權不服。
倒不是他非要占著不還,後來他就連這套在後世價值不菲的家具,包括炕幾在內全送給了早就想要卻始終不敢提的大姐。
要說他年少時確實機靈。那年正月陪他爸去給在廢品站上班的石老拜年時他才十一二歲,懂什麼黃花梨木料不木料。
當時他就覺得這一水的家具雖然破了些,拉回家修一修肯定非常好看,愣是眼巴巴地扯著石老非要用壓歲錢買下來不可。
還記得當時得逞之後連夜拉回來,他奶就護著他不讓他憋了一肚子氣的爸揍他,還說這是他花了他自己的壓歲錢,東西就是他的。
直到後來,很久很久的後來,他才明白這個家最深藏不露的就是他奶。真好,她老人家還能健健康康地懟人。
沈衛民頗為懷念地打量了一遍室內布置。說實話,許久沒再踏進這間屋子,其實他也不知裡麵有沒有被人翻動。
畢竟房門未鎖,就連隻要外出他就一直關上的窗戶居然也敞開了,就是不知這是不是他媽開了進來收拾過沒有。
按理來說,稍有些講究的嫂子是絕不會偷偷進入小叔子的臥室,尤其是進入還和她年齡差不了多少的小叔子臥室。
關鍵是那位總自稱她是大城市來的高中生就是個不講究的,後來被他逮著了更是自以為聰明的自稱她是好心幫他收拾臥室。
好心幫忙?
他家大嫂,包括大伯二伯家的嫂子誰不知要避嫌,誰不知他沈三自幼起就不喜外人未經他同意擅自進他私人地盤。
得,還得先檢查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