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亂?”
“口誤、口誤,是地方太小,倆人轉不開。”徐長青趕緊岔開話題,“爺爺,要不桌角,我給整一整?”
“整啥,這樣就很好。木桶做成了沒?”
徐長青愣了一下笑了,邊用腳挪出桌腳下麵的書本,邊搖頭,“應該是我二大爺逗我玩兒,哪個環節錯了。”
“沒想出錯在哪兒?”
“應該是他配的膠水少了樣東西才一直漏水。我沒好意思問,我三哥,就是他家大兒子做出來的桶也不行。”
她要是說破,讓自稱子承父業的三堂哥情何以堪。就這樣,已經讓二大爺天天笑話大兒子豬腦袋,她不能太過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很多時候無心的一句玩笑話,往往會讓人心生埋怨,他怨不了親爹,還能怨不了堂妹。
她不會不知為何從小到大她那些堂哥堂姐,包括幾個齡大些的在內,他們為何就是一直離她不遠不近。
其中固然有她不喜主動去靠近、去接近的因素,但總歸是離不了他們爹娘總喜歡拿她當例子說事的緣故。
當爹娘的還總以為多點幾句她這個沒有親兄弟不得不努力的孩子,好像就能讓自家孩子更優秀似的。
這種心思,絕了。
“那句話是咋說來著?‘能受天磨真鐵漢,不遭人嫉是庸才。’少將心思放在那些人身上。”
抱起書本的徐長青笑笑,“我沒放心上,就是麻煩。能少一事,是一事。”她的心從未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之前不是,以後更不會。“爺爺,這裡頭咋又有三國,我就稀罕……”您就不能給我來本《紅樓夢》?
還想她當小姑娘呢。
誰家小姑娘像她一樣老啃史書啃《三國演義》,石更是將她一個大好青年往女乾詐之術的路子上帶。
“邊去!”石老爺子白了她一眼,“真當老子沒文化?你看於老頭,你於爺爺就老愛上我這偷看這類書。”
“於爺爺還沒您文化高,他讀的是皮。”
“哈哈哈……”石老爺子爆笑出聲,笑著笑著他突然停了下來,“好你個小兔崽子,拐著彎罵老子?”
“哪跟哪兒,他讀迂了。”還迂腐得可怕!“還沒您老明白。他老姑爺這次要是還為難我爹?”
“咋樣?”
“先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石老爺子認真看了看徐長青的神情:是長大了,還知先下手為強。“隻要不犯原則問題,想乾就去乾。”
儘管心知她石頭爺爺百分之百會站在她爹這邊,但真親耳聽到這話,徐長青還是禁不住笑了,舉起了手掌。
“幼稚!”石老爺子白了她一眼,舉手擊了下她的手掌,“下個周末,中午來這一趟,先見個人。”
“不用,我有法子應付。”
“嗯?”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