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兒子長江就在邊上,裡頭好像有人,我沒進去……”沈衛民立即反應過來,“你二大娘乾啥了?”
“沒乾啥,就是更年期到了。”
沈衛民皺了下眉頭,“說你啥了?”
“我白天都沒在家,她能說啥。就是她那人和我大娘,萬一哪裡惹你心裡不痛快,你最好彆放在心上。
要說她們就是見不得誰家過得好,為人有多惡毒,那倒沒有,就是心眼小。看在我爺的份上,甭搭理就行。”
沈衛民失笑點頭,“行,隻要彆惹你上火就行,我無所謂。其實我現在脾氣已經很好了,不信你摸摸看。”
“再說一句?”
想哪去了,居然還臉紅。沈衛民樂得立即先拽住徐長青的手,“先彆急著跑,忘了咱爹還有信給你。”
“信呢?”
“就在剛才那個帆布袋子裡頭,走吧。”沈衛民拉起她,“我沒打開,袋子裡還有咱爹給你的一副字。”
被他給拉的,徐長青一時都忘了自己完全可以隨手招來袋子。再聽他這麼一說,更顧不上多想。
“字?”
看著展開的白紙中間一個大大的“靜”字,徐長青還有什麼不明白,這一準就是這家夥擔心她才要的字。
靜?
“我沒說你已經知道白秀蓮乾了啥,就說她找上門,再提到估計你已經猜到,咱爹就讓你先靜觀其變。”
徐長青再默默看了眼沈衛民,看著他左手一封信,右手一串珠子的,頓了下先接過一串珠子繞到手腕上。
要是她沒猜錯的話,這種珠子應該是這兩天從誰家草珠子門簾子裡拆下來,連這也考慮到位,難為他了。
其實從那天線斷,她就沒再往手腕上套過任何手串。身邊突然就少了這麼一個人,她不想戴,她也不敢戴。
“長卿?”
一個恍惚回神,徐長青朝沈衛民笑笑搖頭,先接過他左手那封信,“沒什麼,就是覺得我爹的書法沒進步。”
沈衛民啞然失笑,“咱爹也這麼說,說其實你的字寫的比他還要好,從十年前開始家裡的對聯就是你寫的。”
“說笑的呢。我爹的書法已經有他個人獨有的風格,我是打小描紅描的擅長臨摹,兩者根本沒法相提並論。”
不提臨摹還好,提到這兩個字,沈衛民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給咱爹捎信提到方俊要回城了沒?”
徐長青抽出信紙後正往桌上倒信封裡麵的票,聽到這話,她就抬頭看了沈衛民一眼,“沒。咋了?”
“你說奇怪不?咱爹居然連方俊要是回城在哪兒上班都有數,當時他說起這事兒,我就差點嚇一跳。”
徐長青推開他湊上來的腦袋,“你都給了那份資料,我爹肯定會找人核對。又不是隻有你在京城有親戚,我爹也有同學。
虎了吧?多簡單的事情,我爹是不是還提到是方麗找的關係?要是提了就是已經猜到是我在背後搞了小動作。”
沈衛民一時都反應不過來:還能這麼理解?這得是多了解閨女,不是成年累月都沒在家,咋聯係起來的?
徐長青看他臉上表情就知她爹提到了,“我爹說給你聽,就是想看你反應,看你有沒有一塊摻和這件事。”
沈衛民皺眉。
他當時是啥反應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