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的一聲清脆的響,沈衛民進來就拽著一根著長長的線,輕輕拉了一下,明亮的燈光瞬間鋪滿了滿屋。
“媳婦兒,窗簾。”
徐長青下意識伸手去將窗簾給拉上,剛側過身就見沈衛民展開懷抱朝炕前走來。
“媳婦兒,這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還不撲過來?!“從我認識你以來,第一次自動來找我。”
徐長青斜了他一眼,雙手摟住了他脖子,“不冷?”
沈衛民抱起了她掂了掂重量,“半夜就不好上外麵方便,真會凍上。你看我對你多好,時刻為你幸福著想。”
“這倒是,你不想讓我擔心,所以我就沒來。是不是前晚到昨晚都沒睡著?本來前晚我就想來找你。”
沈衛民愣了下,反應過來他的長卿一本正經的壓根沒聽出他在暗示什麼,樂得他,“現在補償我也一樣。”
“就親一口。”
“兩口。”
“去你的,還討價還價,啊……”
炕琴櫃上疊好的棉被剛剛還得意比褥子兄弟受重視,奈不住形勢不容它,隻能苦命的繼續履行它的使命。
瞅,男主人又拽了它一下。
“再躺會兒。”沈衛民抱著人往邊上挪了挪的同時拽過被角遮住徐長青肩膀,“現在懂我那話是啥意思了沒?”
“不懂。還嫌我不主動找你,就你每次恨不得吃了我,我膽小。嘶,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是來了,不鬨了。”
“饒你這回。”
“先起來。”
“天黑了不會有人來。”
“不是這意思,我餓了。”
“還不夠?要不咱們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其實現在到明年二月二也沒多久,我小心點應該沒啥……”
“停!咱說正經的,回來的時候我有經過運輸隊,聽你爸,嘶,口誤,聽咱爸說你下周一可能就要考試。”
“你說你明天考試,我就猜到了縣中也快要考完試放寒假。懂你意思,這個星期天我就上縣城。”
“還有複習,我看了有幾道就不應該出錯。就好比說……”
“媳婦兒。”沈衛民哭笑不得,“你覺得這會兒說這個合適?信不信再說下去,我這就讓你下不了炕。”
徐長青一僵。
“我爹,咱爹前天托人捎回東西,裡頭就有一封信。快開燈,我拿出來給你瞅瞅裡頭都寫了啥。”
“你說就行。”
“第一,不許胡來。”
“明白。咱爹是擔心咱倆偷摸上黑市,他之前就千叮萬囑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前天在電話裡也有暗示。”
徐長青默。
合著你們剛通過電話沒兩天。
“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