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了解。”
嘟囔個啥?沒聽到。沈衛民果斷學起徐二爺徐二根:“等他們下山回來是不是隊裡接下來就要馬上殺年豬?”
“差不多。往年獵物一般都能抵一部分任務豬指標,等交了任務豬接下來就是一年一度分紅了。”
“沒向陽大隊快。”
“你倒欠了多少?”
“沒跟你說?”
徐長青無語。
彆瞪眼呀,輕蹙眉頭回想的沈衛民立馬回道:“咱姑幫我墊的,前幾天我正好沒在家,不到二十。”
出息了,一個人都能上光榮榜。徐長青悶笑,“你說要是超過二十你咋整?讓你身邊多放些還不要。”
“反正是咱姑,又是二大娘的,先墊吧,她還能怕我跑了?不過我身上真沒錢了,隻剩幾毛錢了。”
說著,沈衛民先瞅了眼東裡屋房門口,“給點吧,媳婦兒,我保證明天埋頭苦乾,不倒欠隊裡半毛。”
“行啊,立馬就給你出題。不多,就十道題,做對一道獎五塊,錯了?”徐長青冷笑,“割肉熬油。”
“我喊娘了。”
“喊。”
沈衛民張嘴就要喊。
“太假了。現在可以說哪天和你去哪了?”
“還沒,我還在等消息。”
“這樣呀。”徐長青緩緩點頭,邊掏書擺著炕桌上,“行,不急是對的。剛才咱娘提到那娘們來了。”
“白秀蓮?”
“嗯。”
沈衛民遲疑了下,“可能還起了衝突,動靜不是很大,所以娘她不想搭理就先回來,那邊也沒人追過來。”
“嗯。”
“你不立馬衝過去?”
徐長青失笑搖頭,抓了紙筆在紙上寫道——你不了解女人。這回就是有衝突,我娘都吃不了虧。
“問號。”
——想想我為何戳破。
“讓我想一下。”
——有啥好想?關鍵就在於我娘在意我爹。有人撬她牆角,還是親妹子撬她牆角就比殺了她還可恨。
可懂?
沈衛民點頭,但他還是理解不了有嫌疑親骨肉被謀害的仇人不可恨,居然是宵想自己丈夫的女人更可恨。
這是什麼腦回路。
還有白秀蓮?
在這節骨眼上跑來乾麼?聰明的話,有時間陪丈夫上街秀恩愛力證自己相信丈夫清白都要比來這裡合適。
回娘家乾麼?
求助?
添堵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