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下見果真沒一個人從外麵進來,她忍不住問道:“咋就你一個人先回來,是不是人多坐不下?”
正好進來搭把手給弟弟妹妹換尿布的徐長青搖頭,“有位置。飽了,又不會喝酒,我就待了會兒先回來。”
“沒跟人吵嘴吧?”
“沒。”
“你奶和衛民呢?”
“都在。”
白秀蘭默了一下,是問你這個?這話少的!“你衛民哥知道你先回來了?你都跑了,他萬一被人灌醉咋整。”
“不會,他有分寸。”徐長青想想又添了一句,“我奶會盯著,她不會讓人灌醉衛民哥,如今她正稀罕得不了。”
“胡說啥呢,稀罕你衛民哥是為你好。”白秀蘭遲疑了下,瞅了眼換好尿戒子要去倒熱水的閨女,“見著你老姨了?”
徐長青點頭,“有,穿得花枝招展的,就數她顯眼,不會瞅不見。她還問我定親咋沒通知她,我沒搭理她。”
摔倒在地了沒弄臟?不可能!不不不,擦乾淨再讓火牆上晾乾也是來得及,到現在也差不多乾了。
“當時正好王家姥姥跟我說話來著,我沒聽到,不算失禮。往後彆老姨老姨了,咱們家都跟她沒來往了。”
“那喊啥,白蓮花?白蓮花和白秀蓮有啥兩樣,你還不如直接喊她白秀蓮。你就當老姨是一個綽號得了。”
徐長青失笑點頭。
白秀蘭瞥了眼閨女,提醒道:“乾啥事兒,甭管心裡頭咋尋思,明麵上要記得先甭讓人抓著話柄。”
“好。”
“回頭她要找上門來……”
“她不敢上門。”
“娘說假如。”
“沒這個假設,有咱家小黃把門,還有大掃帚伺候,她不敢來。剛才在酒席上,我奶就沒接她話。”
是嘛……
“不能讓她進門半步。我就提醒過我奶,咱一家子心眼兒加起來都不如人家,除非她要想換兒媳婦。”
“又胡說八道了。”
徐長青不以為然笑笑,遞給她娘熱毛巾,“您來擦。我不跟我奶說重話不行,她老喜歡委屈自家人。”
“你大舅娘剛才跟你說了啥?”
聽到這話,徐長青先看了看低頭給弟弟擦小屁屁的娘,“有想也沒機會,剛才她身邊就一直有人。
上回小鳳姐出嫁好像也是我大舅媽一直在忙乎,今天也是裡裡外外都靠她。您和白蓮花動手了?”
白秀蘭下意識就點頭,回醒過來她頓時氣笑,抬頭白了眼閨女,“你娘虎了吧唧才跟她在今天動手。”
“那是我猜錯了。”徐長青好笑解釋,“聽你這麼問,再加上你剛才又沒否認我說她穿得花枝招展。
我回來之前她就穿了件夾襖,那件夾襖瞅著像是我大舅媽的,我還以為你們打架,您還乾翻了她呢。”
這是什麼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