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時最合適,大家注意力就被分散到分肉上,加上又不是正式工,或是能有機會轉正的臨時工,反應不會激烈。
這也是她等了等,等到狩獵隊歸來才找她大舅和大隊長許三多的原因。看!她都善解人意,絕不給她舅倆人添麻煩。
隨便他們倆人接下來是按功行賞從狩獵隊表現裡最好的挑,還是以慈悲心從隊裡貧困戶裡挑選,她都沒意見。
最主要的是必須先申明一點,換魚的時候能遇上打短工的機會,但你們要是還想換肉撞運氣就未必有此好事。
聽到這話,白新生忍不住笑了:“聽聽,她還擔心起他們進山打到的東西太多了,儘瞎操心,我和你三多叔心裡有數。”
自然不是,她又不是不知每年進山打下的獵物就能抵一部分任務豬指標,多餘出來的豬都用到收購站換錢換票。
可誰讓沈兄太牛掰,千把斤的魚就給大家換來了數目可觀的瑕疵品。如此一來,今年隊裡的票就不像往年那邊緊張。
自然能換錢就成了首選,而要換成現金,隻要是人就沒誰不知送到實實在在送到收購站肯定不如直接聯係哪個廠子。
隻要是供應給公家廠子就好操作很多,不怕被定為投j倒把。這種擦邊球,就是她大舅不動心,三多叔也不會不打。
她之所以此刻先提到這一點就是擔心傳出去,事後等誰的工作可留下,誰可轉正就有人回頭又找上沈衛民。
好人難做,做個顯得很有能力的大好人更是難上加難。類似的麻煩,她經曆過太多太多,不然不會到死都不敢露身家。
就是因為幫了這個沒幫那個沒少招人恨。招恨也罷,最討厭的就是遇到還自我感覺良好認為理所當然的那種人。
什麼當年你爹還要喊我一聲姐,什麼當年你娘還吃過我乃,哦,發達了,成城裡人了不是該拉吧一下自家人!
去你的自家人!
搭都搭不上的自家人,她就是拿錢往海裡倒也不給半毛錢,更彆說找關係安排啥啥曬不著凍不著油水多的活兒。
心念之間,耳邊一下子傳來突然熱鬨起來的聲音,徐長青順著在場目光彙聚的方向望去,她不由地會心一笑。
前麵浩浩蕩蕩的五六十人背馱的肩抗的,連拖帶拽的下山了。果然是收獲頗豐,嗯?前麵那是,那是熊瞎子!
徐長青一下子瞪大了眼:天啊,狼也罷,居然連冬眠的熊瞎子都敢驚動打倒?白子溝何時出了傻大膽!
一座肉山似的熊瞎子被放倒在山腳下就算了,緊接著就是五頭最小也是兩三百斤的大野豬,還有鹿、傻麅子、香獐子、狗獾子等等也是不在少數,加上還沒來及處理堆在一塊的狼皮,頓時驚呆了一大片人。
“……當時就已經打到整千斤野豬,咱們一幫人就尋思著加上前頭打的不算少了就打算等天亮就下山。
結果你們猜咋著?第二天回來的路上瞅前頭挖的陷阱就遇上了,誠大爺就趕緊先讓我們幾個下去弄上來。”
還好,還好,在場的人,包括徐長青在內無不暗幸還好是這頭倒黴的熊瞎子是自己被自己熊進了先前挖的陷阱裡頭。這就屬於自投羅網,並沒有一個熊掌就啪啪啪地拍了誰誰而造成人員傷亡。
“……我們也沒敢耽誤,就是用雪把血腥味掩住,到底還是先招來的十幾頭狼,幸好有五爺爺還安排人盯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