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聞言就默默算起他們幾個人之間的年齡差。他們堂姐弟/表姐弟三人,最大就是何曉彤,最小是沈衛民……
“那一年冬天我爺奶不知乾啥帶我們幾個上以前那個家屬院找大媽,我們來的時候大媽就是給我們蒸了這麼大的饅頭。”
明白。
接著說。
“當時我還不懂事,根本不知大媽平日裡根本不可能蒸這麼好的饅頭,她是為了招待我們過來才蒸了一大鍋饅頭。”
懂。
“他們大人根本就舍不吃,可我們兄妹幾個不懂啊,見他們大人不吃就高興壞了,吃不下不是還可以留著慢慢吃?”
確實。
冬天饅頭不怕壞。
“見我哥他們幾個拿了,我不是還小嘛,我就怕我吃不過他們幾個,搶又搶不過,我就乾脆坐地上哭。”
出息了,七八歲的小姑娘搶不過人家居然還在地上打滾。你已經能和白蜜有得一比,幸好大了以後沒長歪了。
“結果我這一哭,肯定是贏了,就是害得大哥二哥他們幾個被大媽揍了一頓。當然,等我回家也挨揍了。”
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徐長青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她索性就眨眨眼繼續咬著自己手上的大半個饅頭。
“要不大哥他們咋說你小時候最愛哭?”沈衛民含笑搖頭,“還老報我糗事。姐夫,回頭咱哥幾個就好好嘮嘮。”
謝了。
這話接得好。
“這回我和我哥一準把我姐小時候的壯舉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你。舅,您先喝口湯,我就喝出來了一準是我舅媽手藝。”
“喝出來了?”
沈衛民得瑟挑眉,“那是當然,忘了啥也忘了我大舅媽的好手藝。這就像雞蛋糕,誰也整不出我大舅媽那個火候。”
這人,沒喝酒都醉了,太不實誠了,前段時間還老讚她娘蒸的雞蛋糕手藝好到天下再無一人可比得上。
“舅您是不知我舅媽就老稀罕我了,咱家好啥東西基本上我大舅媽私下都給我了,完了,大舅媽,咱這算不算暴露了?”
“好啊,你可算是坦白了。”何立平見在座的都笑了,他就調侃道,“我就說你咋打小起就長得人高馬大的。”
“合著你沒吃?”
“吃了嗎?”
“再想想看。”沈衛民收起臉上笑意,一本正經地問道:“小時候咱倆是不是一碗雞蛋糕,我都分你一半?”
何立平一臉努力回憶的模樣,遲疑了一下下,他不解回道:“我咋記得好幾回是我先吐口水才能吃到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