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近了,天寒地凍、滴水成冰的,正是天氣最冷時,大晚上的快要休息,徐長青就聽到自家外麵敲門喊人。
聽聲音還有她三舅在大聲叫門,徐長青還愣了下,反應過來就驚得她顧不上先套一件棉大衣就立刻跑去開門。
要過年, 可千萬不能因昨晚剛過小年,今晚沒來她家的三舅娘出了何事,或是老家她爺奶誰出了什麼事情。
門外就站了兩個人。
“甭出來,外頭冷,咱們這就進去。”白老三聽到一聲舅,他連忙先伸手將撩起棉簾子的徐長青往裡推。
“你爹娘他們休息了?”
“我爹還沒睡。”她爹要是沒特殊情況,基本上就會每晚挑出兩個小時百~萬\小!說複習, 隻不過此事就不適合聲張。
徐啟光出房間的速度也不慢, 正到客廳就見人已經進來邊脫大衣脫鞋子的, 聽到動靜邊轉身朝他這邊看來。
“還沒休息啊。”白老三見徐啟光點頭走來,就朝他去的長桌椅那邊走去,笑道,“傻小子,姑父都不會叫了?”
徐長青此時倒是反應過來和她三舅一起來的這人是誰了。剛開始,她確實沒第一眼就認出是誰來著。
有兩三年沒見麵,她大舅家的白成勝就變化極大。整個人高了、壯了,瞧著就是三年之前的毛頭小子長開了。
“姑父。”
“這是成勝?”徐啟光並無喊晚輩小名兒的愛好,“好小子,成男子漢了。快來這邊坐,先暖和暖和。”
徐長青聞言笑笑,先行一步去廚房倒薑湯。不意外的,等她端著托盤出來,原本陪她弟弟妹妹先休息的娘也在。
“這是長青嗎?咋變化這麼大,剛才我都沒認出來,還以為家裡來了客人,正尋思著這小姑娘咋還叫三叔, 舅了。”
徐長青將第一碗薑湯端到她三舅前麵, 再端了第二碗薑湯放在白成勝就聽到這話,她搖頭笑了笑。
“可不就是你妹。”白秀蘭瞥了眼閨女,見她放下碗又往廚房走,“大了是有姑娘樣兒了,就是性子沒變。
還跟小時候一樣話少,她奶就老喊她悶葫蘆。沒法子,改不了了,整一個書呆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啞了。”
徐啟光正陪邊上白老三嘮著,瞟了眼妻子,當沒聽到似的繼續聽三舅子說到白成勝來請他們回老家喝喜酒。
再得知白成勝剛到省城就先就近來這邊邀請他們兩家後天二十八那天一起回老家參加婚禮,他倒沒拒絕。
怎麼說也要走人情,就是今年他一家人不回老家過年,等到二十八這天,總要最少去一個人回老家在場道賀。
白秀蘭並未多坐,見她家長青去廚房聽動靜像是要
她這站起來一走動, 白成勝立馬就跟上。說實話,他大姑家, 不止長青話少,他這個姑父也不是多喜歡開口的人。
他跟他這個姑父就陌生得很,再坐下去也沒什麼可嘮嗑的,還不如進廚房聽聽他姑嘮嘮他不在家時家裡麵的事情。
是夜。
白成勝就應邀住在徐家,雙胞胎如今一歲多了不似早前一個晚上最少要醒來一次,他們姑侄倆人就聊了許久。
徐長青入睡之前還看到對麵房間門簾子底下透射出的燈光大亮著,再醒來去晨跑時倒是遇到在晨練的白成勝。
“三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