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
沈衛民頓時被這話給噎住。彆說,還就老鼠防不勝防,又不能為此養頭貓。“沒在家隻要關上門窗沒啥大問題。”
聽到這話,徐長青也沒想為難他。總歸好東西就收到了長青園藏著,擺出來的物件小心點應該不會有問題。
大不了到時再準備老鼠藥和防蟲藥材好好整一整,她還就不信基本上每周都會回來一趟的家被老鼠獨霸了。
這裡瓶子擺好,剩下留在倒座房的書籍倒是無須急著整理,今天送這些廢品上門的那位大爺是個很不錯的人。
雖說這位從中賺了錢,但還是很講究的沒將這些東西灰塵撲撲的就送上門,等哪天天氣好有空曬書再整理就行。
忙完心情大好的徐長青就到西屋壁爐那兒,往爐膛添了木炭,又在一旁的茶幾上添上香噴噴的瓜果點心和肉乾。
再拿起搖椅裡擺放著的毛毯,往那兒入座後就給自己腿的蓋上毛毯就往後靠著搖呀搖的,吆喝起沈衛民快來歇會兒。
外麵沈衛民應了一聲,拎著剛灌滿一壺開水的熱水瓶,他進來時就隻見他媳婦兒又賴在那張搖椅上不起來。
每回都整得好像有誰跟她搶位置似的,喜歡到這種程度了,偏偏在老家時每次說家裡放一張搖椅還擰著不要。
“你不懂。在老家就不合適我一個鄉下姑娘家頹廢的整天癱在搖椅上,形象不好,傳出去就是懶骨頭。”
“……還有道理。”
“哈,你猶豫了六秒。”徐長青連忙回贈了一句,說完樂得她先為自己的小心眼兒而忍不住笑了。
“小樣兒。”沈衛民不由跟著她輕笑出聲,不過也是,生活再要儀式感,在老家到底還不是在這自由。
在這兒是怎麼折騰怎麼都行,不像在老家屋子擺上幾盤花草還免不了擔心有人打聽哪來的轉身又到處瞎嚷嚷。
在這兒屋裡要是擺上極品蘭花,就是他大舅來了,他都不帶絲毫驚奇,更彆說這些還擺在屋裡的水果和肉乾。
誰都知他兩口子在這邊有爺爺、有大舅,還有不少叔叔伯伯,外麵還有天南地北的哥姐,有稀罕物根本不奇怪。
“這小日子愜意吧?”徐長青見他笑,問了句就先擺手謝絕沈衛民遞來的茶盅,“不渴,你自管自個喝。”
“嗯,相當的舒坦。”沈衛民收回了手,“不是喝,是品。你之前不是說忙完了要先好好瞧瞧時下稿子?”
“嘿嘿……”徐長青訕笑,“突然就不想動了。再一個,我發現投稿這種活兒,它就跟打木倉似的瞄準率不好說。”
“與其浪費這個時間還不如搖一搖歇會兒?”沈衛民說完端著茶盅,他還是不敢先茗茶,免得被嗆到。
“對頭!”
“聰明!”
“你倒喝呀。”
“不突然說笑話?”
“我可正經了。”徐長青捂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我先眯一下哈,等三四點了再起來準備晚飯。”
“眯你的吧,有我在還非得用你動手不成。”沈衛民低頭呡了一小口,“好茶!看來下周日還得要去找錢爺爺。”
徐長青失笑,“下周日不是已經計劃好去搶酒?”
“沒事兒,早上搶酒,下午搶煙,晚上就完全有時間再去搶茶。老好喝了,要不要來一口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