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婚哪有那麼容易,想結婚就不管不顧嫁人,還想轉眼又離?美不死那白眼狼!怎麼的,也得要好好熬個幾年。
徐長青推測白成剛今天和徐白蜜見麵時可能有些話說的過重,事後想想心裡又有些後悔,這才問出這個假設。
這不奇怪,她年少時是不懂此滋味,但老了常回頭去想自己走過的路,曾經她就憋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去反省。
因為去反省就代表著自己錯了,代表著她徐長青根本做不到為人處世對的起良心,而剛子哥就不是這樣子。
他一直有著他的“良心關”,就是在那場夢裡後來出於私心不想她守活寡有虧於兄弟也是在彆的地方找補上。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重情重義,能為朋友兩肋插刀又極為護短,在她的事情上就不止一次讓他左右為難過。
好在他和白蜜關係還比不上正常表姐弟,接下來忙起來就好,忙起來他就顧不上去想和他關係一般的白蜜。
二月下旬正是各大高校緊張地籌備開學時,隨著次日到校報道之後被抓當誌願者,確實是誰也顧不上去想徐白蜜。
徐長青是眼不見為淨,沈衛民更巴不得她聽不到有關徐白蜜的消息,他就擔心那些人會勾起他媳婦兒心底的仇恨。
他媳婦兒如今能放下不再親自出手,還機靈的將前世仇人留給陳家和許家處理,這種法子在他看來就再好不過。
為此,他在寫給老丈人丈母娘的家書裡還耍了個心眼,告之他們兩口子一切順利之餘就提到白成剛和徐白蜜見麵了。
當然,他沒有提白成剛就是奉他丈母娘之命去找的徐白蜜,而是點了點他媳婦兒對此事就笑笑不置可否了之。
他相信老丈人那麼聰明的人不會看不出他所指何意,“笑笑”是他媳婦兒大度,“不置可否了之”是他媳婦兒態度。
於他媳婦兒而言,徐白蜜那個親姐早已成路人,早已引不起她有絲毫內心波瀾。不管是誰來勸和,統統沒用。
至於老丈人會不會為此事和丈母娘吵架?不會!就以對他媳婦兒和老丈人一脈相承的秉性,就絕無此可能。
老丈人對丈母娘是不是愛意濃濃,他一個當姑爺的不好說,但老丈人那人就和他調教出來的長青一樣極有責任感。
隻要丈母娘沒有時常踩踏老丈人內心一道準則,沒有讓他三番兩次失望透頂,他最多就是和長卿一樣忍忍就過了。
但一旦有不合他意的苗頭出現,他的責任感都容不得他不好好費些心思背後教妻,不聽?就會來冷暴力。
吵架動手什麼的就絕無可能,他們父女倆人就不是拳頭相向他們自認為屬於他們承擔責任中的家人的性子。
如之前對白蜜那個女兒,老丈人就是怒到極致也隻不過是來一個耳光子,等卸下這份為父責任才不置可否了之。
對他們這對父女來說,責任感就好似重於感情。這也是為何他之前急不可待要和長卿訂婚的主要原因之一。
看吧。
訂婚後就根本不用他暗示引導,他的長卿就能一下子自動進入他媳婦兒的角色,她就覺得有為人媳的責任。
上要時常隔斷時間上門看望他爺奶;中間要抽空去家裡陪他爸媽吃頓飯坐坐嘮嘮嗑,下要和妯娌處好關係。
哪怕就她性子很是不耐煩招待自作聰明的楊曉琳,她也是秉著她為人媳的責任儘量不讓夫家長輩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