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不存在!沈衛民絲毫不覺得徐長青快刀斬亂麻回絕牽線有何錯。彆說白成剛無意,就是有意也不好摻和其中。
婚姻大事不是買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當場相交,互不拖欠就行。它就複雜得很,關係越親密,越不能大意。
尤其在剛子那人嘴上喊著憨啊憨的,心裡還不是一般重視他媳婦兒這個表妹意見的情況下,這種事就更是大意不得。
稍有差池,悔之已晚。
“……又不好退貨的。”沈衛民說笑著拍了拍徐長青的腦袋,“甭想了,你先幫我挑些東西,明兒我就要寄回去。”
今晚從王興華手上倒是換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三七,石斛,砂仁等藥材,也有白藥,南藥等民族醫藥。
還有民族風情的粗布,火腿,以及一些隻有當地土名兒,沒有學名的山貨乾貨,再有茶葉,有名沒名的齊了。
自然換來這麼多東西花費也不少,錢是沒花半分,但他兩口子近兩個月的供應就幾乎都給王興華一家四口了。
再加上今晚給的十斤棉花和二十斤白麵小米,以及答應對方過兩天給的煤球票和其它七七八八的東西……
“沒想,有啥好想。”徐長青看著擺在堂屋桌上地上的東西搖了搖頭,“和鴿子市行情價比起來差多少?”
“不好比。像這些茶葉,不是必需品,等級也不一樣,在鴿子市就沒法定價,運氣好興許就能發筆橫財。
再一個人家目前是缺票,缺細糧,缺棉花,缺的都是就在鴿子市也不是想找就能一下子找著的緊缺物資。
老王家是不缺錢,但如今四九城就多的是像他們家一樣回京的人家,尤其是今年,回京的人數就激增。
我不知你發現了沒,今年夏天街上的人流量就比去年多了很多,還有咱們這一圈兒就有兩處院子在翻新。
這兩處院子就是原先房主回京收回院子自住,所以咱們就是有段時間沒去鴿子市也能從中想象得出來。
象棉花和煤球,有成算的人家手上有錢就不會不考慮如何過冬。什麼都可以將就,唯獨一個吃和禦寒不行。
這裡不是南方,住的還不是集體供暖的樓房,如今要不開始準備,等過了這個夏天,彆說高價,找都不容易找著。
再一個這些如今能回京的人家,你想他們在外地能過上啥好日子,能一家子平平安安齊全的活著就很不錯了。
像老王頭算是有成算了吧,連老來子找的媳婦兒也是有優勢的少數民族,但他們家一個個的誰身子骨就很好?
沒的。所以我才說之前轉讓給咱們三進院的那位老爺子厲害了,老王頭反應還是慢了些,當時就隻知死要錢。
如今好了吧,得虧有親家搭把手,但南方哪有啥富裕的棉花。這不,今晚王老頭就問咱們有沒有親戚在海市。
知道為啥問這個?一旦湊不齊棉花,人家就隻好將主意動到蠶絲上。你看好了,今年的棉花啊……”
不提對方緊缺棉花還好,一提起這事,徐長青就想到至今還長在黑土地上一直顧不上采摘的棉花。
老多了!
“媳婦兒,那話咋說來著?”沈衛民佯裝一時忘了,見徐長青看來頓時樂了,“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就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