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黃酒,不是果酒,也不是紅酒?”徐長青瞧了瞧門口,湊近沈衛民身邊,“年紀輕輕吃王八?”
“再挑釁試試,不用等八月初二了。”沈衛民玩味一笑,“今晚就去給你抓烏骨雞燉上,要不要試試?”
“咳咳……”徐長青重重咳嗽兩聲,“正經點!魚是要帶一條走,還是都燒了,要不要先扔一條缸裡養著?”
“黑魚燒了,菜就夠了。草魚先扔外頭缸裡養著,等有空再燒。記得打傘出去,外麵還下雨……”
“停了。”徐長青撈起一條草魚就走,“我去去就來,殺黃鱔要板上敲個釘子更好殺,等我回來不會有錯。”
你啥時候有親自動手殺過這些玩意兒,一套套的,聽著還確實挺內行的。沈衛民不置可否而笑搖頭。
何立平衝澡的速度很快,這邊沈衛民剛殺好黑魚要開始片魚片,他已經換了一身連換下來的衣物晾好回到廚房。
進來以後,何立平就趕徐長青去泡茶,自己接過殺黃鱔的活計,名曰有爺們在,還能讓你個小姑娘弄得血刺呼啦。
徐長青也沒跟他客氣就交給他。其實要客氣也客氣不起來,相處到一定份上,再客氣就是代表著有意疏遠。
何立平這混蛋雖然不著調了些,早不準備晚不準備帶甲魚過來,偏偏就今天這麼巧的有同事正好下鄉帶回來。
但他這個人是沒好話說的,對沈兄這個表弟就護犢子得很,連帶著今生在親朋好友前麵對她也是多有偏袒。
“沒給你們哥倆泡普洱。”徐長青端了一個茶盤回到廚房,“就大名鼎鼎的滇紅。量不多,回頭還要給舅留著。”
“那你還不如不要泡給哥喝,要是喝了還想喝咋整?合著你是故意用來饞哥來著了。好好的一個孩子,跟他學壞了。”
“稀罕了,有你這麼當哥的非議弟的嗎?”沈衛民接過話,“今晚就咱們仨,要不要喊援朝他們過來?”
“還是不要了,以後再說。明兒你倆要上火車站迎接新生,我今晚也要回一趟大院,還是就咱們仨得了。”
“也行,等大家都有空了再聚。”沈衛民將片好的魚片用少許的鹽和黃酒,以及一個蛋白和生粉攪拌著抓勻,“要不然吃頓飯連酒都喝不儘興就散了也沒啥意思。前幾天就這樣,急匆匆的。”
“確實。這也就你們幾個回來聚的機會多了,往年更不像話,那幾個不合喝高了拍桌子的不是沒有。”
說完,何立平朝徐長青揚了一下下巴,“倒水。前段時間你沒在這邊就鬨了一次,小李子再如何認慫都沒用。”
“當時老大就在場,他老子趙大叔之前被整要說沒有老李在背後推了一把純屬玩笑話,老大倒是大度,可惜沒用。
小七就第一個指著小李子破口大罵,要不是攔得快,那小子就差點連沒你私下搭把手,老大還在不在的話都說出口。”
“事到如今,他不會不知這些事兒。說來都是老李做的孽,他還是可以的,正如你所說的起碼沒跟著落井下石。”
徐長青聽到這裡可算是確定他們說的小李子是誰,說的就是他們一幫發小裡麵的“叛徒”,但這人吧,還真不算是什麼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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