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之餘,他就換了附在徐長青另側耳邊繼續輕說道,“那孩子都稱九姑叫啞婆,不怪我想起來。”
你說的……好有道理。
“……那孩子就跟我說族裡有幾個有子有女的老人還不如啞婆沒個親骨肉,讓我甭搭理那些牲口。”
那孩子?
徐長青失笑。
“大堂哥就罵孩子亂說話,說情況不是那樣,都是爹娘養的誰不奉養,就是不想奉養老人也看族裡答不答應。
除了咱們養的文浩那孩子一房人實在不像話,其他的人家是有子女在外發展,家裡老人就是死活不去。
總得來說,咱老沈家很少有不孝子,隻不過有啞婆對比,顯得那幾戶人家子孫一年都難得回來一趟很不孝。”
這就對了。
要知道她最羨慕的就是老沈家不單團結講道理,到後世宗族力量還很強大,就像文浩那孩子當年的遭遇。
法律判不了,但還有宗族力量在,同樣可以處罰,也可以作主,要不然那孩子娘倆非得被活活折騰死不可。
“說到啞婆,我記得當時大堂哥就說到了鐵頭,連你都可能不知在省城圈地蓋養老院的時候,他一開始就在那乾活。”
不奇怪。
當年那家建築公司就是你大堂哥沈家元開的,用的工程隊,自然裡麵員工最多的就是你老沈家族人。
“他就說鐵頭很能乾,有心讓鐵頭管起一攤事,可惜鐵頭還想在老家照顧啞婆,然後我好像還專門去了一趟鐵頭家。”
徐長青側頭看他。
“對,我還專門去了一趟鐵頭家,那會兒他家就在咱們家後麵的馬路邊,九姑那會兒就好老了。”
“廢話。”徐長青忍不住笑了,“聽你的意思,那時候連你都應該三四十了,她也差不多七十古來稀,能不老。”
“不是,我是想說為何一開始就沒想起來,主要是那個時候九姑不單老了脫相了,還聾了,壓根聽不到。
我就記得那會兒九姑連牙齒都沒了,這不,我就一直沒把那老人和九姑聯係在一起,不是我記憶不好。”
明白了,你說大半天,並不是在解說為何就看中鐵頭,而是在強調你最後這一句!“那是,誰能聯係起來。
我就沒見過比你更聰明,更靠譜的爺們。這會兒居然能突然想起這麼多,你記憶力肯定是好不得了……”
沈衛民失笑,一手摟腰,一手伸手就撓了她腰,癢得徐長青拚命躲開,奈不住人在他懷裡就如砧板上的肉。
一時半會兒的,她哪裡還來得及反攻轉勝,趕緊先逮人爪子,邊忍癢著忍笑的嚷著有人來了,外麵有人來找他了。
“絕無可能。”沈衛民停下了手,手卻還貼腰的手指頭點了點,好笑道,“還敢不敢笑話你男人?”
“不講理了,誇你都不行……”
“九姑,我回來了。”
“我們也來了。”
徐長青話到一半立刻停了下來,眨了眨眼,“我有特異功能了!”
“三兒,睡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