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妹差點被害得沒了三條命,您咋不說?”徐長青的手指就點了點桌麵,“我娘糊塗,您也糊塗了不成!”
“死小子!”白新生罵出口之餘就見外甥麻溜兒挪屁股後退,他想想又好笑,“照你這麼說,我還老糊塗了?”
“本來就是。”徐長青嘟囔一聲,“沒人不疼自己親骨肉的,那還是我爹長女,第一個孩子,我爹咋就不心疼了。
他當嬌疙瘩養大的閨女不聽勸死活要過她覺得好的日子,再失望,好,我爹放手了,可您瞅瞅她乾的都是啥事?”
白新生無語,索性接著抽吧他的煙。
“我知道您心裡尋思著她如今有心悔改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又不是外人,是親閨女,還能見死不救。
問題是,她如今並不是她說的日子過不下去,我多少還是有打聽她之前在婆家過得如何,有沒有被婆家欺負。”
說!
接著說!
看你能說出花來!
“在今年暑假之前,據我所知她就連孩子都沒親自帶,花了每一個月最少五塊錢送上托兒所,自己在家閒著。”
“複習備考。”
“行!就她說在家複習備考好了,就當她在家複習無暇照顧孩子好了,但一日三餐就一直和她公公婆婆沒分開。”
“您肯定不知她還不是沒底氣,她婆家那邊鄰居都知道她不是一般鄉下姑娘,連做飯燒菜都不會,她就沒咋乾活。”
白新生的嘴角都不由抽了抽,“這還能怪得了誰,誰讓你太能乾了,啥活都被你搶了,她還用得了乾啥。”
找茬是吧?不過聽到這話,徐長青也從中聽出了她大舅話裡的笑意,她就快速挪到她大舅身邊。
“乾啥?”
“討好您啊。”
“滾犢子,老子要你討好?”
“不討好咋行,您心裡還不得嘀咕我這個外甥就是個捂不暖的白眼狼。舅,我跟您說兩句掏心話吧。”
“說。”
“您就說她現在好了,考上大學就鬨離婚,外人咋看她?這也是我不想插手的原因。她當她聰明鬨一鬨就可以離婚?
還有誰比她更缺心眼兒,再想離,好歹也得再忍個一兩年。她還急了,咋咋呼呼的就還沒上幾天課就先鬨上了。
鬨啥?學校有宿舍,不想回去就少回去幾趟。她就打量我沒腦子,還想利用我這人護短好早點達到目的。
她就不是單純想離婚,她想當副局長的大閨女,我護著的姐,加上她大學生的身份,再挑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人。”
“你當你舅沒腦子想不到這些?”白新生伸手就一巴掌拍在外甥腦袋上,“不管咋說,她是你娘生的閨女。”
徐長青無力地揉了揉自己並不拍得怎麼疼的腦袋,很想問她大舅是不是就因為這樣所以一直沒提半句白秀蓮。
她不信白蜜既然想找她大舅撐腰還憋得住不告之那封信內容,以白蜜的心思就肯定不會覺得她自己犯蠢。
她徐白蜜有多無辜啊,被嫡親老姨算計了,如今為了家醜不可外揚還不能聲張,你當大舅的還不得要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