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注定不適合表姐妹在外私聊,白曉玉還想說說她丈夫王大力和兒子,徐大丫一家五口就來拜年了。
與徐大丫他們一家五口一起來的還有徐二柱家的徐二丫小兩口,以及徐長河和徐長河堂兄弟都齊齊到來。
白曉玉話到一半就笑了,快速和徐長青說了句得空咱們幾個聚聚就扯開嗓子喊起姑之餘拉徐長青上前相迎。
她這個表弟,不,表妹啥都好,就有一點不好,太四平八穩的話太少,不找她,她都不主動和姐妹嘮嗑。
就像這會兒,見她堂姐他們來了,笑是笑了,走也走過去相迎了,可就是笑得還不熱情,走得更是慢吞吞。
說好聽點是讀書人文氣,姑娘家斯文,可私心也有人不服氣的就說她傲個啥呀,我還上趕著討好她不成。
是的。
這也是屯子裡姑娘家都不樂意找她玩的原因。實在是有些時候太氣人了,讀書比不上沒法子,人家爹就出了名的會讀書,但乾活都乾不過她,還老被家裡人拿來對比,說啥你瞅瞅人家!
咳!
關鍵是老人大人還就都稀罕長青這樣子的,剛開始她也很眼氣長青這點,大家都是丫頭就長青獨一份待遇。
隻不過等後來懂事了,懂了沒有兄弟,自家被人當成絕戶看的心酸,再有白蜜對比,她也就服氣了。
說到底都是可憐人,上麵要有個哥,誰會憋口氣不拿自己當女孩子,儘乾些讓人覺得能撐起門戶的粗活。
現在好了,苦儘甘來,有弟了,又趕上高考,最明顯的是像姑娘家了,這張臉就白得跟嫩豆腐沒啥兩樣。
徐長青一個不防就被白曉玉摸了把臉,她下意識就伸手去擦,再看看手指和手心倒是沒沾上什麼“黑灰”。
“你都抹啥了?”
我剛剛還正想問你呢!徐長青瞧了眼四下,輕聲回道:“和你用的一個牌子雪花膏。天冷,不抹不行。”
白曉玉懂。
既然說用的一個牌子雪花膏,那就是長青用的是之前送她的雪花膏,也說明長青就沒送她堂姐雪花膏。
她姐妹仨有,徐家的沒。很多時候,長青說的話要細細琢磨才行,就像這會兒說的話就有好幾個意思。
想到這,白曉玉不由地瞅了瞅徐大丫堂姐妹倆人——一個就和徐家奶奶嘮著,一個正和徐家姑說笑著。
她大姑?
長青親娘?
再瞅了瞅徐大丫堂姐妹倆人帶來的拜年禮,白曉玉覺得好像又有些懂了徐長青為何和堂姐關係一般般。
說實話,時至今日,以她大姑家的條件,兩瓶酒兩包糕點就是再貴重還不如給雙胞胎做雙虎頭鞋來得稱心。
像她今年給兒子做雙虎頭鞋虎頭帽,再縫條小肚兜啥的也給雙胞胎準備一份,長青就一回來給外甥送奶粉。
不收都不行!
難道雙胞胎還缺這點子東西?不是的,她兒子現在穿的小毛衣小棉襖就基本上都是雙胞胎大了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