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一直都知道她和她程爺爺很合得來,不知因血脈相連,而是性情,他們祖孫二人就很不喜歡囉嗦。
當然,她爹也是如此,甚至更絕,彆說囉嗦,點了一次二次還不懂,等點第三次,她爹就絕不可能再廢話。
因而她爺爺說她爹在信了說了她啥,她肯定不信的,頂多頂多就是在信裡提一句讓爺爺在外看著孫女一點。
多的?
沒的。
就如她不可能在信裡念念叨叨地寫了滿滿一張紙,她爹也不可能在信裡分析她哪點哪點缺點是一樣的事。
這剛到的,又時辰不早,徐長青陪程老在客廳坐了會兒避開想要提到的正事,閒聊著的過十一點各自回屋休息。
這片唐樓地理位置目前來說都還算可以,雖不是黃金地段,人流密集繁忙的地方,但到底已經過午夜十一點鐘。
除街上餐廳生意還紅紅火火,人來人往,絕對大多數商鋪到這時候就已經關門打烊,連招牌上的霓虹燈也已關閉。
喧鬨了一天的街道,此時已經慢慢安靜下來,徐長青今夜倒無意再出門兜風,回房後她就尋思起明天就該去購買電腦。
之前她就已經悄聲問過她爺爺,她爺爺就說有客人來不會影響到他工作,那就好,如今她就正窮著,就不另租公寓了。
好好休息了一晚,次日淩晨五點,徐長青準時醒來,她自認她的生物鐘隻要離開沈衛民就從未紊亂過。
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入睡,她淩晨的生物鐘就從未被打亂,男(色)果然誤人,情情愛愛就不是一般影響理智。
洗簌完畢穿著妥當後,徐長青並沒有火急火燎便去「購買」電腦和街機以及刻錄等儀器工具,而是先上了天台。
程老名下這棟唐樓也是混凝土結構,四樓上麵的屋頂天台就是平的,因而屋頂天台就還有一間放雜物的閣樓。
徐長青從四樓上了天台,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樓頂這一間閣樓,醜是醜了點,但它就一直無懼台風屹立不倒到拆遷。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蓋這間閣樓時當初下了功夫,更難得可貴的這間有著五六十個平方的麵積的閣樓還通電通水。
要不她怎麼一直覺得程爺爺就是早前北方不缺錢的公子哥,來港城又有家底不愁雜貨店生意的有錢有閒一富貴翁。
意識觀念誤她也,讓她燈下黑的根本不知程爺爺其實就是她親祖父,還一直老暗幸自己幸好是程爺爺的小老鄉。
徐長青再次為自己的「有眼無珠」找借口,確定肯定是如此之餘她便來到閣樓門前推開掛了鎖卻未鎖上的大門。
許是樓下她入住的套房裡麵剛裝修,這裡麵就還放著塗料桶和刷子滾筒以及她印象中原先屋裡不見了的舊家具。
顯然,這回她這個親孫女來的並不突兀,她爺爺就早早先準備好了就等她這個親孫女和孫女婿小兩口到來入住。
徐長青失笑搖頭著出了這間閣樓,邊活動著手腳,邊瞅了瞅天台地麵,繞了一圈見果真是剛修繕沒多久的樣子?
樓道口大鐵門就不像她剛才輕手輕腳的拉開一道可容納側身經過的縫隙,而是聽著呼啦聲的就可知被人大力打開。
此人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