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進入六月的清早,此時的氣溫和月初不冷不熱時已經大有不同,尤其晨跑時,跑起來,汗就更多了。
沈衛民最怕熱不過,如可以挑選,他寧願凍著也不想一身汗。邊跟在徐長青身側慢跑著,他邊從口袋掏出手帕。
徐長青已經見怪不怪他總是忽視自己脖子上掛了毛巾,伸手接過手帕如他所願的擦拭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
擦拭了一把,她便將手帕翻了一麵伸手去幫和她一樣慢跑著卻伸長了脖子將腦門挨近的沈衛民也擦了擦他額頭。
“他們兩口子真沒有吵過嘴?”蘇兆安看著前麵甜甜蜜蜜晨跑的沈衛民和徐長青,他不信邪地轉頭問身側白成剛。
白成剛都不想搭理這哥們問了又問的,他都回了還不信,就鐵憨憨能動手絕不叨叨的德性不要跟誰能吵嘴的。
“剛子?”
“沒,真沒。除了方俊偷她家東西不認把她惹惱了動手,你在屯子裡有沒有聽誰說過憨她跟人吵架過?
她本身就不是胡攪蠻纏的性子,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有啥好奇怪的,她跟人吵嘴才是怪事好不好?”
那也不正常啊。
俗話說的好,“哪有舌頭不碰牙齒的,哪有勺子不碰鍋的。”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總有意見不合的時候。
像他和小雪,結婚後他都快成孫子了,處處讓著小雪,就這樣子,小雪還有莫名其妙朝他發火的時候呢。
“再說衛民這人你還不知道啊,他和憨還沒談上就拿憨當親弟弟護著,如今都成他內人了隻會比早前更好。
早前外人傳他脾氣壞都是胡說八道的,我四個人打小一起長大,他要脾氣壞,我和虎子肯定不樂意他當妹夫。
這不就是早知道他有腦子,不會分不清好賴嘛,而事實的確如我們所料,他並沒有把人娶進門了就不當一回事。
你彆看他們家有九姑搭把手,其實每個星期衛民都會抽空給憨燒幾道她喜歡的菜,他還會時常整些花樣哄憨開心。
好比說跑去哪兒摘兩朵花帶回來給憨啦,動手做好風箏拉她去放風箏了,要不就是哪天拿把吉他亂唱哄她樂嗬。”
嘶!
還能這麼玩?
“說實話,我也沒見過比他還會哄媳婦的大老爺們,但他有些話說的,我仔細想想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他說他這輩子不是可能,是一定,能和他一起攜手到老的一定不是父母,也不是孩子,而是他媳婦兒。
你仔細琢磨琢磨,你和媳婦是不是也是這麼一回事?比起盲婚啞嫁,就憑你媳婦一心在你身上,你就值了。
一個和你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她也是她爸媽手心的寶,結果嫁給你了,為人媳婦肯定不如她在家當姑娘輕鬆。
試問有這麼一個人厚愛你,哄她開心算得了啥,她開心你也開心,老大爺們讓自己媳婦又不是啥丟份兒的事!”
用過早餐,蘇兆安帶著幾分釋然和一起來京集訓的校友回海市,白成剛就好笑不已的跟徐長青提起了此事。
“……哥猜他們兩口子這兩年一準經常吵架,要不然他不會老問你兩口子吵過沒有,還不帶相信的。
畢竟他們兩口子剛開始是他媳婦先主動,他是感動了才成的親,可他媳婦能一直讓著他?開什麼玩笑。
秦雪那娘們可不簡單,十裡八鄉都知道南甸子有個大美人知情,可你看她在南甸子有吃過啥苦頭了沒有?
美人是要靠保養的,再天生麗質,每天上工都曬得人脫層皮,還能保持住大美人稱號,還沒傳出閒話說她跟誰好上?”
厲害了!
我的剛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