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十一月,天氣已經微微寒冷的時候,徐長青將手上的資金最後一筆投入金融市場也迎來了家書。
這是她和沈衛民來此以後時隔兩個月收到的第一份來自雙方父母的回信,拆開一看,裡麵還夾帶了不少私信。
這些私信有沈老太太寫的,有沈家兄弟姐妹妯娌寫的,有省城何家長輩到晚輩寫的,何曉彤一人就寫滿兩張紙。
自然,他們都寫了,肯定少不了小長源和小長悠寫得端端正正的親筆信,他們在信裡寫了做夢夢見姐姐在家。
徐長青的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去,擦了還有的,許是嬌氣了吧,連眼淚居然也多了,狼狽得她隻好仰頭捂住雙眼。
平複了一下心情,徐長青看完翻到她爹娘的信,再得知弟弟妹妹現在就急著想上一年級,她又不由笑著笑著流淚。
你們就是現在上一年級也趕不上和姐姐一起讀書,如今有爹有娘陪著你們慢慢長大多好,再也不用羨慕他人都不敢提。
沈衛民從外回來見他媳婦兒兩眼眶有些不對勁就嚇了一跳,心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沒命了,家裡出事了!
“今天家裡誰打來電話?”
“沒啊。”徐長青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她隨手就指向身後茶幾,“倒是終於來信了,好多,連九姑都在紙上畫了個圓圈。”
沈衛民摸了摸自己嚇得差點腿軟的膝蓋,“差點要嚇死我,我看你像哭了的樣子還以為咱爺奶身子骨欠佳……”
“呸呸呸……”徐長青迷信地歪頭呸了兩聲,“壞的不靈,好的靈,百無禁忌。誰哭了,我賺大錢了喜極而泣不行啊。”
“對對對,是我誤會了,該打。”沈衛民忍笑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信裡都說了些啥,有沒有說咋現在才回信?”
“有,咱們信一到,家裡親戚都知道了,然後一個個要給咱們寫信,咱爹和咱爸就說等了兩天才寄出來。
估計明後天連和平哥他們的信也到了,還有二舅那邊,也差不多到了,他們不在省城說他們自己寄過來。
還有曉彤姐問咱們是不是將信寄到廠裡由廠裡轉交給咱們是不是更快到,我尋思著她這麼問肯定要寄東西給咱。”
“聰明,肯定如你所說,回頭咱們就寫信跟他們說轉一轉還慢些。”沈衛民摸了摸她腦袋,推著她去往茶幾那邊。
“我也想這麼說,大老遠的寄啥寄,麻煩。小四說他想出來跟咱們,就是咱爸媽不答應,算了,還是你自己看。”
“好。這麼多?嚴重超重了。”說著,沈衛民伸手到茶幾上挑了挑,從中先挑出他父母和老丈人的來信。
他得瞅瞅到底是寫了什麼還能惹得他媳婦兒哭腫眼,多稀奇,還能讓他媳婦兒哭了!但很快,沈衛民便明白了。
小的。
兩個小的。
他小舅子和小姨子太會寫信了,哄得他媳婦兒一準又想起了往事,更心疼上他們這兩個小家夥了!
這兩個小人精,才五歲怎麼就這麼能耐呢,還做夢醒來沒找著姐姐隻好找相片瞅,瞅著瞅著悠悠又哭了。
這些寫的簡直就是在挖長卿的心一樣差不多,長卿不會回憶起前世如何姐弟仨相依為命,難怪長卿會哭。
沈衛民快速折好兩個小家夥的親筆信放回茶幾,繼續看起他老子寫的親筆信,看,他爸這才是正常的家書!
“哈哈哈,咱爸真逗,還親愛的兒子,然後來了,又罵我了。當兒子好難,讓小四來這邊上學可不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