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介入後,周圍安靜了不少。
薇洛坐在二樓看著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就是那個婦人抱著孩子路過,卻被那個啞巴漢子拽住了,想要搶她孩子。
但是啞巴漢子卻急切的比劃著表示那孩子是他的。
兩方各有一副說辭,孩子昏睡發熱,婦人說孩子生病了,得去看大夫,焦急著不想在這糾纏。
眾人看她一片慈母心腸,不由就偏向了幾分,忍不住就幫著求情道。
無情冷冷的看向求情的人。
“你們這是想為她擔保?
如果孩子不是她的,你們是否付得起這個責任。”
這話一出,那幾個人頓時就閉嘴了。
平常帶著刀劍的江湖人他們小老百姓靠都不會靠近,他們敢說幾句還是因為無情亮出了自己身份,四大名鋪的名氣哪怕是小老百姓也是知道幾分的。
但是現在四大名捕之首問他們擔不擔得起責任?
開玩笑,看熱鬨可以,他們可不想被牽連。
薇洛趴在二樓哼笑一聲,倒不是嘲笑,隻是覺得那幾個人的表情有些滑稽而已。
婦人急了,抱著孩子撲通跪在地上。
“大人求求你了,就讓我帶小寶去看病吧,他真的病得厲害,求求你,求求你了。”
婦人的丈夫猶豫了一下,也撲通跪地了,雖然沒有流淚,但是一個漢子紅著眼眶跪在地上為了兒子求情也足以讓人心生憐憫了。
頓時人群又出現了騷動。
“他可沒說不讓你們去看病啊。”
鬼女聲音細細的,過於輕柔,好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很安靜,薇洛的話才得以被眾人聽見。
她側頭看著那個露出小半個通紅臉蛋的孩子,又在婦人的邊上頓了頓。
無情抬頭看了看她,轉頭淡淡道。
“先去醫館。”
婦人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和丈夫對視一眼。哀哀切切的開口。
“大人,這真的是我們的孩子........”
她話還沒說完,無情一個眼神看過去,她就不敢再說了。
最終一群吃瓜群眾簇擁著幾個人到了另一條街上的醫館,薇洛也在其中。
明媚的陽光衝淡了她身上那股陰鬱的氣質,如果不和她那雙冷幽幽
的黑眸對視,現在的薇洛似乎就是個麵色蒼白病弱的小姑娘。
小孩很瘦小,三、四歲的樣子,隻是受涼了,喝了藥再輔以內力出了些汗,迷迷糊糊就睜開了眼睛。
而這段時間,薇洛遇見了個奇怪的女人,無情則盤問了那對夫妻和啞巴的祖宗十八代。
偏巧兩個都是外地人,家鄉還離著特彆遠,在這也是初來乍到,壓根不認識什麼人。
兩夫妻說家鄉鬨災了,想要去江南投奔親戚,而啞巴男則說幾個月前自己孩子被搶,妻子憂心病逝。總之都是一時間無法確定的消息。
有好事者就說要讓孩子來辨彆親人,正好小孩也醒了。
結果卻發現孩子丟了。
“丟了?!”
眾人大驚。
婦人更是馬上哭天搶地起來,丈夫扶著她捶著胸口雙目含淚,那樣子不似作假。
啞巴男也同樣目光焦躁痛苦,立刻就要去找。
無情看得出這兩方都是真情流露,這也是讓他一時間沒法分辨的原因。
“有銀子嗎?給我點。”
無情讓童子去找人,自己正思索著,就聽見邊上毫不客氣的聲音。
在邊上留守的鐵劍童子都驚了,大概從未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無情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著鐵劍童子吩咐了一句,於是不情願的鐵劍童子還是從荷包裡掏出了些銀子。
一把碎銀子,薇洛也不知道多少,反正就直接接著了。
她一張還帶著稚氣的臉狀似老成的點頭,掂量了幾下銀子。
“拿錢辦事,稍等。”
說話間,就把這件事定義成了無情拿錢請她辦事了。
【十五兩,已經不少了。】
係統解釋道。
在這個時代,普通百姓一家一年的開銷也不過十兩,當然這對於無情來說不算什麼。
他給這錢,自然是想看看這個奇怪的小姑娘要做什麼。
然後他就看見薇洛拿著銀子買了兩個糖葫蘆。
其中一個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似乎是被酸到了,皺了皺小臉,又不知為何露出笑意。
鐵劍童子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麼就見薇洛晃悠著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個死胡同。
那是個死胡同,一眼就望得到邊,所以沒人在那找,但是薇洛卻在最裡麵站定,然後蹲下身舉著糖
葫蘆,吧唧吧唧的把自己的那根吃了一半,然後慢悠悠問道。
“要吃嗎?”
又等了幾分鐘,她又道。
“二蛋,不是最喜歡糖葫蘆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小小的人影慢慢從牆裡探出頭來。小孩就藏身在一個極窄小的狗洞裡。
薇洛嫌棄小孩的臟爪子,用他的衣服下擺把爪子擦了擦,然後把糖葫蘆給他,接著把人抱了出來。在小孩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