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在眾人的目光下,慢慢走到二樓雅座那,宮九正等在那裡。
“你果然很適合這個顏色。”
宮九不發病的時候,就是一個翩翩貴公子。
薇洛瞟了他一眼。
“你、很閒?”
“隻是想見見的人剛好死了罷了。”
宮九轉動著茶杯,漫不經心道。
“聽聞衡山派劉正風意欲金盆洗手,我正好湊個熱鬨。倒是你.......”
宮九抬眼看向薇洛。
“你來這又是想乾嘛呢?”
“隻是、路過。”
薇洛淡淡的開口。
她想去的是黑木崖,來這自然隻是路過。
隻是黑木崖容易,上黑木崖,並且在黑木崖上找她的氣球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不過她現在倒是想要湊個熱鬨了。
薇洛覺得難題還是在拖一拖,等她想到辦法再說吧。
*
到了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街上的武林中人眾多,並且都吵著一個方向趕過去,那就是劉府。
來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不隻是有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名門正派的弟子,更有很多連名號都不知道的散人。
足足四、五百人來了這裡,一個個多是帶著刀槍棍棒,身上草莽之氣濃重的武林中人。
而薇洛和宮九這兩個錦衣華服,長得美豔俊俏,看著倒像是鐘鳴鼎食之家出來的公子貴女,他們在這人群裡就顯得有些顯眼了。
武林中人到底是男人比較多,明裡暗裡的視線原本看的是那恒山派的女弟子,現在全都飄向了薇洛身上。
坐在院中的定逸師太也注意到了那個人群中紅裙美豔的姑娘,她眉毛一豎,不高興道。
“妖裡妖氣。”
“師父,這就是我和師姐們說的那位薇姑娘。”
儀琳看見薇洛,眼中滿是欣喜,聲音嬌柔道。
“她沒事,真的太好了。”
“就是她?”
定逸師太聽了,冷哼一聲。
“能夠毒倒田伯光,倒是個厲害角色。”
“這位姑娘說來也是受了牽連,師太這話實在是有失偏頗。”
令狐衝本就是個仗義執言的性格,在邊上聽到這話,忍不出出聲反駁。
定逸自然明白令狐衝指的是那薇姑娘受的
是儀琳的牽連,畢竟是尼姑,在清白方麵總要比常人講究更多,為了儀琳的名聲,令狐衝沒有明說。
也因為小輩令狐衝這一舉動,定逸師太雖然麵色冷淡,卻沒有再說話。
殊不知,不遠處站在花木邊上看似賞著花和身邊紅裙美人喁喁細語的宮九其實是在複述這段對話。
“........我記得船上的時候你說你姓洛?
現在怎麼改姓薇了?”
“我願意、姓什麼就、姓什麼,便是把、百家姓、輪著來、一遍又、與你何乾?”
薇洛理不直氣也壯.JPG。
當然她的卡帶讓她的氣勢沒有那麼強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和那位失蹤了的薇姑娘有些關係呢。”
“同姓之人、天下、多了去了。”
薇洛諷刺一笑。
宮九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他還是辨彆不出,現在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呢?
但越是辨彆不出,他就越是覺得有趣。
這個女人渾身上下就像是籠罩了一團迷霧。讓人根本看不清那最裡麵的到底是人是妖。
這時,劉正風來了。
這個矮矮胖胖的中年人看見宮九,趕緊和正相談甚歡的嶽不群告辭,然後小旋風一樣的跑了過來,一臉的恭敬。
宮九的侍女攔住了他。
“九公子聽聞大人您今日大喜,特來慶賀。”
另一邊的侍女上前,手捧一個檀木匣子。素手打開,裡麵是好幾顆圓潤碩大的東珠,價值千金的好東西。
注意到這裡的武林人士不少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是好大的手筆!
劉正風趕緊雙手接過,千恩萬謝。
“在下豈敢勞煩尊駕大駕光臨,還請上座。”
說著,他就趕緊在前麵帶路,把宮九帶到了定逸師太嶽不群等掌門坐著的上首位置。
眾人看的分明,倘若不是宮九拒絕,或許都被直接帶到了主位了。
眾人心思各異都在猜測這一男一女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讓劉正風這邊做派。
而劉正風則是滿心的忐忑,如果是曾經那個江湖俠士劉正風,他自然不會如此忐忑。
但是他既然準備金盆洗手,投身仕途,那麼麵對太平王世子,皇帝的表弟,他自然是要忐忑的。
薇洛蹭了宮九的光,坐在了他的下首,對著斜對麵坐著的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