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就過去了。
“傷可好些了?”
“沒有,藥還沒、做呢。”
薇洛趕緊轉移話題。
“任我行、出來了”
“嗯。”
“任盈盈,她……”
“她和任我行應該已經見過麵了。”
東方不敗並沒有什麼傷心的波動,哪怕他從小嬌養大的女孩選擇了生父任我行,而不是他。
他淡淡的看著遠處。
“剛剛你都看見了。有什麼想法?”
“童百熊、既然、已經、認了、你為、教主,他
就、不該、再說什麼、任教主、這類、的傻話。”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當著現在的皇帝麵稱呼上一任皇帝為皇帝,還說他的好話,哪怕上一任皇帝是現在皇帝的老子,他估計也是不願意聽到這話的。
“可他救過我,當日我遭人圍攻,武功未成,右手受了重傷,危在旦夕,是他拚死救了我一命。後來,我坐上教主之位,有一位長老不服,也是他一刀殺了,從此教中再無人有異議。”
“那便、不殺。”
“可是他近些年老糊塗了,竟然和向問天走近,又和任我行熟絡,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蓮弟。”
“那便殺。”
薇洛的話幾乎不過腦子。
東方不敗被她逗笑了。
隨即自嘲道。
“曾經我最討厭優柔寡斷之人,沒想到現在我日日患得患失,做個深閨婦人還甘之如飲。”
“不同時期、人有不同、追求,從孩童、到長大,再到、年老,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這本、沒什麼、稀奇。
而且人、的追求、也沒有、什麼、高低之分。
一個人、可以、想做大官,做商人,做、武林盟主,
也可以、想做、最厲害、的小偷,最快的、腳夫,最邋遢、的乞丐。
隻要、他想,他就、可以、去做。
何必、覺得、可笑,如果、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薇洛剛說完,身後出現一個冷哼。
“一個小結巴倒是油嘴滑舌。”
她轉頭一看,發現正是楊蓮亭。
他不是走了嗎?
薇洛轉念一想,不會是怕她勾搭東方不敗,所以不放心特意回來的吧?
“蓮弟。”
東方不敗的輕柔的喚了一聲。
“外麵日頭太曬,你快些回去。”
楊蓮亭不在理會薇洛,自然的攬過東方不敗,帶著他回去,一副一家之主,說一不二的派頭,東方不敗也由著他。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轉頭看向薇洛。
“任我行此人心性堅韌,野心頗大,最近教中恐怕不太平,你……”
“不下山。”
薇洛簡短有力的拒絕。
這個時候她想起了東方不敗和楊蓮亭最後的結局。
令狐衝和任盈盈以及任我行等人上了黑木崖,任盈盈挾持了楊
蓮亭,趁著東方不敗和任我行打鬥的時候,砍下楊蓮亭的手指,迫使他叫出聲,從而擾亂東方不敗的心神。
讓薇洛記憶深刻的是,除了最開始猝不及防的時候,楊蓮亭露出一聲慘叫,之後他無論被刺多少劍都一聲不吭,唯恐打擾了東方不敗。
他確實算個硬氣的漢子,不算辜負那張英朗的相貌。
東方不敗幫過她,她總要還上恩情。
而且,依照任我行那個性子,倘若他攻破了黑木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畢竟傳言的辟邪劍譜還在她身上呢。
薇洛掏出了一把花花綠綠的小氣球,陷入了沉思。
晚上,她又悄悄溜了出去,侍女立刻去稟報,東方不敗淡淡道。
“以後她再出去,不需要稟報,當做不知道就行。”
不一會,又有一個人進來。
“查到了嗎?”
“苗婆婆說,這應該是某種毒蜂的蟄刺。”
苗婆婆是個使毒的高手,而且使的是毒蟲,什麼毒蠍子,毒蜈蚣,毒蜘蛛是她最喜歡的小東西。
可以說她活了這麼大歲數,閉著眼睛摸一把都能知道那是什麼毒物,既然她說這是毒蜂的蟄刺,這就有八成的可能是毒蜂的蟄刺。
而一根蟄刺都這麼大,足以預見,那毒蜂有多麼大。
東方不敗歎息。
她明顯是到了什麼地方,殺了些什麼,帶回了些什麼。而這一切都是不可說的秘密。一個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的秘密。
怪不得一個小姑娘,平日裡總是麵色蒼白,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
與此同時,壓根不知道東方不敗腦補了什麼的薇洛正在扛著鎬子,在次空間遊走。
一路上,蘑菇,漿果、胡蘿卜多多益善。
但是她的主要目的還是石頭和焦炭。
饑荒的礦石都是一人高,光是看它的外表形狀就能知道它能產什麼樣的石頭,硝石、燧石、石頭、金子等等。
金子自然是來者不拒,不過她主要是來搞石頭的,石頭合成石磚,加上焦炭,以及樹枝,通過科學機器製造物品原型,就能得到一個烹飪用的石鍋。
饑荒的食材放在石鍋裡麵通過烹飪,增益價值更高。
小醜最需要精神值,她準備做點增加精神值的好東西,太妃糖。
太妃
糖最難搞的就是蜂蜜,現在萬事俱備,隻差鍋了。
焦炭並不難搞,隻是比較考驗人的良心。
因為它需要點燃饑荒樹木,讓它們被燒成炭。
這讓一直被教育放火燒山、牢底坐穿的薇洛有些心虛。
等到一切的材料準備就緒,已經是兩天後了。
“我需要、閉關,你們、不要、進來。”
侍女:閉關?可是你又沒有武功。
東方不敗繡花的動作一頓,隨後淡淡道。
“隨她去吧。”
沒人知道薇洛在裡麵乾了什麼,不過離得近了,可以聽見裡麵有叮鈴咣當,乒乒乓乓的聲音。
這是科學機器在運轉,它就像是一個中世紀的士兵重型鎧甲。身上滿是齒輪和鏈條,薇洛把它的頭蓋骨/頭盔掀開,往裡麵扔進去蜘蛛腺,灰燼、石頭。
然後就能得到一個裝著粉色膏體的石缽,還帶一個搗藥的小杵。當然,有用的隻有那個膏藥。
粉紅色的膏體可內服和外敷,內服的效果更好,隻是畢竟是用蜘蛛腺和灰燼做出來的東西,那個味道嘛……
薇洛嘗了一口,差點就要翻白眼了。
腥臭難聞,還又苦又澀。
【強烈建議,建模師嘗嘗這玩意的味道!】
*
月色皎皎。
華山的一處池邊,正坐著一個穿著黃色衣衫的嬌俏姑娘。正是嶽靈珊。
隻是她現在沒了以往的活潑靈動,神色鬱鬱的坐在石頭上,漫不經心的看著波光粼粼的池水。
“師姐。”
林平之走過來,小聲開口。同時也坐在了嶽靈珊邊上。
他長得白皙俊美,嶽靈珊嬌俏靈動,好一對俊男美女。
隻可惜,兩人都沒有什麼笑模樣,似乎滿腹愁緒。
“小林子啊,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
“師姐不也沒睡。”
林平之溫聲道。
“還在想陸師兄的事?
逝者已矣,師姐你……”
“殺了六猴兒師兄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的,我會親手給他報仇!”
嶽靈珊憤恨的出聲,打斷了林平之的話。一臉的殺意。
但很快,她又麵色落寞起來。
“但是我也相信,殺死六猴兒師兄的肯定不是大師兄,他們兩個平日裡玩的那麼好,大師兄怎麼可能對他下手。
大師兄那麼一個磊
落的君子,根本不可能殺了陸師兄的。
為什麼,為什麼爹爹就是不願意相信大師兄的話呢?”
嶽靈珊說著說著,眼裡閃出了淚光。
為什麼隻是一夕之間,平日裡活潑逗趣的六猴兒師兄就死了,大師兄也不知所蹤了。
林平之看著這樣的嶽靈珊,不知怎麼,竟然心中出現了些許快意。
你看,這世間,這江湖,就是這樣,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逢變故。
就如他,一夕之間,家破人亡,爹娘甚至就死在他的麵前。
你那時,不是一直安慰我要向前看嗎?
不是和我說憤懣痛苦什麼也解決不來嗎?
你說的那麼好聽,現在你遭遇的比他遭遇的又算得了什麼,你怎麼也這麼痛苦呢?
他眼中閃過一絲扭曲的愉悅,但是表麵上,他卻依然溫聲道。
“既然不是大師兄做的,師父最後一定會給他一個清白的,師姐何須擔心?”
林平之給嶽靈珊披上外衣。
“夜裡風大,師姐你還是快些回屋休息吧。”
“小林子……”
嶽靈珊看著月下給自己披衣的小師弟,對上那含笑俊美的臉,心頭一跳。
送嶽靈珊回去後,林平之站在寂靜無人的小道上,看著天上寂寥的月亮,眼神微冷。
這些日子,他越來越覺得嶽不群收他為徒的目的不單純。
嶽不群已經幾次試探他是否知道辟邪劍譜的存在了。
什麼師父,不過也是貪圖辟邪劍譜的偽君子罷了。
可惜他算盤打錯了,他確實不知道劍譜在哪。
最近嶽不群最近的態度有些轉冷,倘若嶽不群知道,他真的不清楚劍譜在哪,恐怕……
林平之閉眼,腦中浮現了當日他偽裝成一駝子,在客棧見到的那位薇姑娘。
他已經見過她三次了。
客棧的時候,劉府的時候,還有那破廟的時候。
她真的很美,是林平之見過最美,也是最妖的姑娘。
江湖都在傳,她是魔教的妖女,是東方不敗故意送到太平王世子身邊的女人。
當日她點破太平王世子的身份,救了劉正風一家,引得太平王世子不滿,幾日後被拋下。緊接著被東方不敗帶回了黑木崖。
但是林平之看的清楚,那日在破廟中,那位太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