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首發(1 / 2)

薇洛的話在這個時代來看是有點出格的,要是有古板的老頭子,估計這會兒都該大罵傷風敗俗了。

不過在場卻沒人說,有些是不在意,有些是哪怕覺得看不過眼也不敢說,畢竟薇洛剛剛還救了他們。

當然,就算沒有救命之恩,薇洛展現出來的武力值已經足以讓人不敢隨意招惹了。

薇洛其實也沒在花滿樓的身上賴多久,因為花滿樓也受傷了,手臂上還有背上都有血跡。她頓時心疼的讓人坐下,她幫忙包紮。

這時,一個滿臉胡子的男人哈哈笑著擠過來。

“柳七,你還真是好運道,救了個美嬌娘回來!”

薇洛柳七?

這是花滿樓的假名?

花滿樓有些窘迫的側臉。

“老四,不要胡言。”

陸小鳳不理他,大大方方的對著薇洛行了一禮,嘿嘿一笑。

“我是柳四,他是我兄弟,當時年紀小,肚子裡沒什麼墨水,就隨意起了這名,不知姑娘貴姓啊。”

他雖然沒直說,但是聽到這話的人,腦子裡瞬間就可以腦補出幾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報團取暖,隨意取了一個姓氏,然後按照排行當名的情形。

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阿蓬,無姓。”

薇洛回望陸小鳳。

薇洛柳七、柳四的,這也太敷衍了吧?一定是你取的假名。

陸小鳳你還嫌棄?你自己的名字比我們的好多少,一聽就是假的。

薇洛不理他,拉過阿飛介紹道。

“這是我弟弟,阿飛,至於後麵這個……路上撿的隨從,李三。”

王憐花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當然,他更好奇的是,這兩個易容的男人和他的‘小姐’到底什麼關係。

陸小鳳不經意的抬眼,對上了王憐花饒有興味的眼神。頓時背後一寒,這個男人不對勁。

至於另一個被薇洛說成弟弟的少年……

那一雙純粹的眼睛好像孤狼一般,手裡拿著一塊破鐵片卻遠比那些手握寶劍的名門弟子還要厲害。

作為西門吹雪的好友,陸小鳳不禁想到,如果是西門吹雪在這,恐怕會說,二十年後可以一戰的話吧

不對,這個叫做阿飛的少年,之前的打鬥的時候他也看見了,他雖然比蘇少英年幼,卻比蘇少英更強,或許用不到二十年。

至於那個隨從……

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憨厚的隨從,似乎武力平平,但是真的武力平平怎麼可能安全活到現在。

而且薇洛也不是路上隨便撿到一個人就會帶在身邊的人。

要說撿了阿飛,心血來潮認了個乾弟弟倒是有可能。但是長成這樣的……

陸小鳳的視線在阿飛英俊的臉上停了一下,又看向後麵那一臉憨厚的隨從。

陸小鳳心裡果斷搖頭。

王憐花???

這個家夥乾嘛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他?

一邊的薇洛沒注意陸小鳳的各種眼神變幻,她正在低頭給花滿樓包紮手臂上的傷口。

指尖時不時擦過花滿樓的皮膚。

發現花滿樓表情有些不對,似乎在忍耐什麼,她趕緊道。

“怎麼了?疼嗎?”

“沒有。”

花滿樓搖頭,耳根的紅到現在還沒消下來。

等到薇洛看向自己的背,花滿樓趕緊握住她的手。

“剩下的讓我自己來吧。”

“可是背後你夠不到吧。”

花滿樓果斷看向陸小鳳。

“讓老四幫我就行。”

“好吧,我這還有內服的傷藥,你吃了會好快點。”

薇洛從懷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顆藥丸遞到花滿樓的嘴邊。示意他吃下去。

看著抵在自己唇上的白皙手指,花滿樓喉嚨動了動,最終對上薇洛看著自己的視線,他微微張嘴吃了下去。

隨後她又給了陸小鳳和阿飛以及王憐花幾顆。

王憐花把藥丸拿在手裡看了看,又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腥臭,並不是什麼很好聞的氣味,他對於藥理和毒物也有些了解,但是卻看不出這藥丸子是什麼做的。

他側頭一看,那個大胡子柳四和阿飛都毫不猶豫的吃了。身上的傷口頓時就不在流血。

王憐花挑眉,然後好奇的吃了一顆。

藥丸子吞下肚,他發現自己的傷口頓時出現了癢癢感,低頭看了看,果然,肩頭缺了塊肉的傷口已經止血了,而且似乎還長出了一點新肉。

這一點並不明顯,如果不細看旁人看不出傷口的差異。

但是身為受益者,王憐花卻清楚的感覺到那藥丸的好處。

他好奇的伸手按了按傷口,然後看向剩下的那幾顆藥丸若有所思。

再吃兩顆會不會傷就恢複如初了?

真是有趣,阿蓬似乎總是會拿出一些看上去她不該有的東西。

阿飛吃了藥,就去樹林找了一些柴火,簡單弄了一堆火。

眾人圍著火堆,遠遠的看著那處宅院,紛紛歎氣。

“現在可怎麼進去。”

“是啊,那群蟑螂多如潮水,殺都殺不完,還談什麼找暗門。”

“寶藏沒找到,到時候在這喂了這些毒物可就是笑話了。”

薇洛坐在花滿樓身邊,因為周圍都是人,根本不好說話,以免暴露身份,她正想著要怎麼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花滿樓他們的時候。

上官金虹突然說話了。

“剛剛你用的可是轟天雷?”

薇洛抬頭,才發現上官金虹在和自己說話,她往火堆裡塞了根柴火淡淡道。

“不是,它叫炸蛋。

會炸開的蛋,所以叫炸蛋。”

這個名字簡直和薇洛他們這幾人的名字一樣敷衍。

“你還有多少個炸蛋?”

上官金虹沒對這個名字發表什麼意見,目光探究的看向薇洛。

薇洛一聽就知道這人想要征用她的炸蛋,微微搖頭,表示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我說你這個時候可不能藏私啊,都到這個地步了,藏著掖著的結果就是寶藏誰都撈不到。”

有粗獷的聲音急躁的開口。

薇洛看過去,發現是個瘦小的男人,腰上纏著軟鞭,此刻他的右手已經被包紮過了,看那形狀,他的手指似乎沒了兩根。

邊上的矮胖女人似乎和他是一夥的,聽聞同伴開口,立刻表示讚同。

“就是,都這個時候了,咱們更應該齊心協力才是。你也不希望咱們死了這麼多人,結果什麼都撈不到吧?”

“快點拿出來吧。”

“或許人家真的沒了,你們彆逼這位姑娘了,我相信她要是還有的話,絕對不會私藏的。”

有幾個立刻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不過大多數聰明人卻沒有開口。

胡鐵花冷哼。

“什麼私藏,說的難聽,那就是人家的東西,想拿就拿,想不拿就不拿。

現在逼著人家,怕是忘了剛剛怎麼逃出來的,這也算是救命之恩了吧?

你們現在說這話害不害臊?”

姬冰雁在邊上冷笑。

“他們當然不害臊,畢竟有些人為了寶藏,那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

楚留香微微一笑。

“我覺得阿蓬姑娘性子率直,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大家還是不要揪著這點不放了,想一想其他辦法才是正理。”

三人默契的一唱一和,立刻讓剛剛還慷慨激昂讓薇洛不要自私自利的幾個人漲紅了臉。

薇洛不由對楚留香他們笑了笑。

結果就看見胡鐵花往後縮了縮,躲開了她的視線。

注意到薇洛的疑惑,楚留香無奈看向胡鐵花。

既然害怕,剛剛為什麼還要為人出頭?

胡鐵花那是兩碼事嘛。

另一邊的上官金虹冷冷的看了楚留香三人一眼,並不打算放過薇洛。

“我記得,之前南王府闖進了不少黑衣人,其中領頭的一個,似乎就有和姑娘你一樣的炸蛋。

還差點傷到了南王,不知你有何解釋?”

“有這事?我不知道,我那天晚上一直在房間睡覺。”

薇洛一點也不心虛的裝傻,看著上官金虹冷嘲道。

“如果金錢幫幫主你覺得和我有關,大可以離開這和南王稟報,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炸蛋又不是路邊的野草,滿地都是,沒了就是沒了。”

陸小鳳在邊上發出嘲笑聲。

“這種炸蛋一看就是金貴的玩意,阿蓬這次用了,也算是救了你的命吧?

不說聲謝謝,上來就是施壓逼迫,這就是金錢幫幫主的氣度?”

“金錢幫隻認錢不認人,沒有禮義廉恥這事,不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嗎?”

花滿樓麵色微冷,他並不常說這種譏諷的話,因為他是一個溫和的人,很少有讓他生氣的事。

但是現在他確實很不高興。

王憐花更絕,他在邊上憨厚的撓撓頭。

“說起來這也是南王的事吧?金錢幫什麼時候成了朝廷的鷹犬了?”

朝廷的鷹犬,這對於江湖人來說可是罵人的話。

對於一個幫主來說更是一種侮辱。

眼見薇洛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譏諷辱罵。上官金虹的麵色難看下來。幾個金錢幫的人站了起來。

荊無命的劍更是已經出鞘,他眼睛是灰色的,沒有情感和光彩,他與其說是上官金虹的左右手,不如說是上官金虹的刀劍。

“不可對幫主無禮。”

“無禮?明明是你們金錢幫一直蠻橫無理吧?”

薇洛握住□□就站了起來。

槍頭直指荊無命,麵露挑釁。

“想打架,我奉陪。”

上官金虹冷著臉道。

“雖然你武功不錯,但是天外有天,做人還是謙遜點好。

這道理你不懂,自有人教你懂。”

他說著,對荊無命揮手。

荊無命立刻朝著薇洛飛身過去,長劍出鞘!

他的眼神依然沒變,左手已經握住了自己的劍。

劍光一閃,快如閃電!

但是他的劍卻被架住了,薇洛的□□擋在身前,讓他的劍不能前進分毫。

劍是上好的寶劍,吹毛斷發,□□槍身看上去是黑色的木頭做的,麵對這樣的攻擊卻分毫無損。

薇洛用力一抬,逼得荊無命退後,眾人都清楚的看見,她的槍身上甚至沒有一絲劃痕!

荊無命舉劍再次攻了上去。

他的劍很快,招招不離薇洛的脖頸。

薇洛左右躲閃,突然一個後仰,腰部柔韌的彎成了半圓,然後一手按在地上,身體旋轉,另一隻手握著□□朝著荊無命的腿打過去。

頓時,一聲悶哼,荊無命腳步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不是他重心不穩,實在是薇洛的力氣大到超出他的想象。

趁他病要他命。

薇洛一擊得手朝著荊無命刺了過去。

荊無命回手去擋,結果隻聽哢嚓一聲。

他的劍碎了。

劍身從抵住□□槍尖的那個點快速向周圍蔓延龜裂的紋路。然後破碎落地,而□□則是一點沒有停頓的刺入了他的肩頭。

與此同時,金錢幫其餘衝上來的人已經被阿飛、陸小鳳他們解決了。

薇洛冷漠的收回□□,鮮血頓時從荊無命的肩頭飛濺,像是開出了一朵血花。

上官金虹眼中殺意頓顯。

如果他之前隻是想要給薇洛一個教訓,那麼現在他隻想殺了這個女人還有她身邊那些人。

今天的事情傳出去,金錢幫的威名必然大減!

荊無命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拿著劍再次朝著薇洛衝了過去。

突然,一句不耐煩的夠了,讓這場打鬥停了下來。

水母陰姬的一掌成功把荊無命打飛到一邊。

“鬨哄哄的像什麼樣子。”

上官金虹麵色難看,但是最終卻隻能憋氣的讓荊無命回去,畢竟再繼續下去,沒什麼好處。

而一直沒說話的石觀音這個時候才開口輕柔的安慰了大家一下。現在沒辦法也不能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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