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又忍不住在心裡冷笑。
平日裡這大胖子吆五喝六的,把弟兄們都不當人看,還總說他們是廢物。
這都被嚇尿了褲子還腿軟的走不動道了,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廢物。
不過……
想到剛剛的畫麵,護衛眉毛皺了皺。
那些鬼臉怎麼回事?
不會是南王荒淫無道,殘害無辜,所以冤魂複仇了吧?
不隻是護衛這麼想,就連南王後院的女人也這麼想。
特彆是侍寢的那個女人,把自己連續洗了好幾遍,生怕南王招惹的臟東西黏在了她的身上。
蒙古老頭得知了這件事,同樣麵色不太好。
“你說的是真的?”
潛伏在南王身邊的探子點點頭。用蒙古話道。
“屬下親眼所見,那些鬼臉最小隻有指甲蓋大,但滿屋子都是,十分駭人。
府中都傳言是被南王害死的冤魂來索命了。”
蒙古老頭很忌諱這個,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這的皇帝雖然是我們大汗的敵人,但大汗也曾經說過,他是個真男人,怎麼南王這麼當叔叔的卻是這副模樣。實在讓人作嘔!”
這個時候,南王那邊還來人了,說是有事找他商議,蒙古老頭厭惡的皺皺眉。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我哪裡會願意和這樣的家夥接觸。”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得知南王竟然找了一堆和尚,道士,神婆的楚留香驚了。
“冤魂索命?”
胡鐵花笑嘻嘻的。
“是啊,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家夥,大晚上就開始找人,接著就是一群人秘密的進去了,不過說是秘密,現在怕是已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花滿樓抬眼看了一下薇洛,薇洛對著他挑眉笑了笑。
她其實也沒做什麼,隻不過是拿熒光果的汁水在蜘蛛的背上畫了幾道,順便給蜘蛛一個簡單的指令,跟隨南王。
雖然蜘蛛人可以操控普通蜘蛛,但限製很多。
而且蜘蛛是沒有智商的,過於複雜的指令它們聽不懂。
比如這一次,她必須要讓蜘蛛確定誰才是南王,這才能進行跟隨。
同時,指令的時效性也並不長,大概隻有兩、三天。
但熒光果的汁液很有意思,在陽光下不會顯現,隻有黑暗中才會出現,也就是說,白天的蜘蛛就隻是普通的蜘蛛而已。
管你是和尚、道士還是神婆,念個經、跳個大神還能把蜘蛛給除了?
所以隻要南王找不到真正的原因,那麼這兩、三天他絕對不會好受。
薇洛伸了個懶腰。
“今天這麼好的日子,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胡鐵花笑著道。
“自然是該走了,白得了三箱金子,要是再不走,南王找我們要怎麼辦。”
楚留香笑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原來還是個促狹鬼。”
胡鐵花得意。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
他們一路朝著西邊走。
買了兩輛馬車,一輛坐人,一輛馱著箱子。
薇洛坐在車裡突然聽見聲音。
“站住!”
不過車子並沒有停下,趕車的胡鐵花還順手給了馬兒一鞭子,讓它走快點。
出聲的那個大漢頓時急了,怒喝道。
“我讓你們站住聽見了沒。”
被擋住了路,胡鐵花隻好停下馬車。
看見胡鐵花這樣,幾個劫匪還不滿意。
“我們剛才叫你們停車你們竟然敢不聽?”
“是不是腦袋不想要了?”
“要是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幫幫你們!”
“和他們廢話什麼,趕緊把你們的財物都交出來,敢有私藏,就統統就地殺了!”
這粗暴的話語讓楚留香聽得皺了皺眉。
“黑虎寨的大當家知道你們在此劫道嗎?”
黑虎寨是個寨子,但並不是一個強盜寨子。
他們靠山吃山,在山林打獵野物,采集名貴草藥等等賣出去,同時這黑虎山周圍範圍都受他們的保護。
普通百姓不要錢,不過商隊,運鏢隊伍這類的需要給點過路費。
因為路是黑虎寨修的,也是他們打理的,平日裡同樣是他們專人看護,防止山上的野物下山傷人。收的錢也並不多,所以眾人給錢給的心甘情願。
而黑虎寨的寨主雖然是個女人,但在道上的名字也是響當當的。
正因為是這樣,楚留香才會這麼開口。
那幾個劫匪頓時遲疑了一下,為首的那個怒罵道。
“怕什麼?!
那老娘們都已經快死了,誰還要聽她的?”
接著為首的劫匪威脅楚留香。
“廢話什麼,趕緊把錢都交出來,繞你們不死,否則看了你們給這山增點肥!”
胡鐵花這個時候還笑。
“看來老臭蟲你也不是人人都認識啊。”
楚留香無奈。
“我本就不可能讓中原的人都認識我。”
隨即,他看向劫匪。
“你說黑虎寨大當家的快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劫匪已經不耐煩了,他啐了一口,怒罵道。
“個小白臉嘰嘰歪歪什麼?!
費老子口水!”
一邊說著,他的大刀已經朝著馬劈了過去。
看見這一舉動,胡鐵花立馬就不笑了。
他立刻從車轅上飛起來,踹飛了那個劫匪的刀。
隨後他趕緊安撫受驚的馬,對著劫匪道。
“那邊的老臭蟲隨便你們打,但我這馬你可打不得。”
可以被劫匪隨便打的楚留香:……果然是他的好兄弟胡鐵花。
他對著看過來的劫匪笑了一下。
“沒錯,我們兩個你可以隨便打,但這馬不經打,還請幾位不要亂碰。”
為首的劫匪撿起脫手的刀,驚疑不定的看著兩人,但最終還是敵不過自己的貪婪。
“娘的,都給我上!”
幾個劫匪立刻朝著楚留香兩人撲過去。
可就有人不走尋常路,也就是那個為首的劫匪,眼看著楚留香好胡鐵花比纏住,他立刻到了馬車那。
他之前可是看見了,門簾動了動,裡麵有人!
他猛地掀開簾子一看,之間裡麵坐著兩個人,真是薇洛和花滿樓。
劫匪的眼睛閃過驚豔,隨後露出一口黃牙得意道。
“都不許動,否則我就弄死這個小美……這個小白臉!”
劫匪實在不舍得對美人動刀動槍,果斷把刀尖對準了邊上的俊秀公子。當然在劫匪的眼裡,比他長得好看的大概都是小白臉。
楚留香和胡鐵花自然早就發現了這個情況,但他們卻沒有阻止。畢竟這群劫匪根本不可能傷到他們。
不過在劫匪的眼中,他們的停手卻是怕了他的要挾。
其餘幾個劫匪趕緊湊到老大身邊。
而為首的劫匪則是把刀架在花滿樓的脖子上人,讓他和薇洛下來。
然後為首的劫匪腆著大臉對薇洛道。
“嘿嘿,美人,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可比這小白臉有用多了!”
薇洛挑眉,眼神微冷的看了一眼他架在花滿樓肩膀上的刀。
“可是我喜歡長的好看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好看的一般不中用!”
劫匪用空著的那隻手拍了拍自己健壯的胸大肌。
薇洛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敢說。
“可是……你又不了解我。
有隻小雞說過,除了他,恐怕沒人受得了我的脾氣。”
“小雞?什麼小雞?
管它什麼燒雞燉雞,都是假話,能得美人一笑,受點美人的小脾氣算什麼?”
劫匪這個時候難得的豪氣。
薇洛仿佛已經被他的英雄氣概迷住了,她西子捧心的柔軟模樣,小臉精致,眼波流轉間自帶風情。
“真的,我平日裡有些喜歡的玩意,旁人都害怕的很,你會不會也……也害怕我?”
劫匪忍不住要去摸她的小手了。
“你放心,我這人沒彆的優點,就是膽子大,你……啊!”
他的手沒有摸到滑膩的小手,反倒是摸到了一片冰涼且毛茸茸,一隻拳頭大的蜘蛛就藏在美人合起來的手心,在劫匪伸手的同一時間跳出來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你!”
薇洛眨眨眼,嬉笑出聲。
“你不是說膽子大的嗎?怎麼生氣了呀?”
“這蜘蛛……”
劫匪驚懼的盯著爬回美人身上的大蜘蛛。
“你放心。肯定有毒的。”
美人柔柔一笑,後一句卻差點讓劫匪一口氣沒上來。
劫匪:這踏馬讓人怎麼放心?!
他一咬牙想要利用花滿樓來要挾,但花滿樓看薇洛終於演夠了,自然不會再被他刀架在脖子上。
劫匪看見花滿樓的身法,終於明白自己碰到硬茬子了。其餘的劫匪驚慌的就要跑,被胡鐵花點了穴道。
而為首的劫匪覺得自己被咬的手簡直越來越痛,嚇得咣當一下把刀扔在了地上,然後撲通跪倒在地,簡直是痛哭流涕。
“仙子大人大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仙子饒我們一命。
求您給我解藥……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
“這可有點難辦啊,我這七步蛛沒有解藥啊。”
薇洛皺皺眉,好像很為難的樣子,然後大方道。
“不過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中了我這七步蛛的人走七步就會毒發身亡……”
劫匪頓時僵硬的像塊木頭,動也不敢動,眼巴巴的看著薇洛。
“不過你如果忍得了痛,每走六步就主動被它咬一口,那這樣永遠也走不到七步,不就不用死了?”
薇洛笑眯眯道。
楚留香&胡鐵花驚奇:這麼神奇的嗎?但感覺哪裡不對的亞子?
而花滿樓在邊上看著薇洛眼中滿是狡黠的笑容,無奈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