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
少女冷哼。
楚留香冷淡道。
“這封號好像是需要向皇上請封的吧?我們倒是沒有聽說南王的哪個義女被冊封為了郡主,你們這麼亂叫不好吧?”
這話就差明著說少女是故意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顯然一向憐香惜玉的楚留香很不喜歡這個動手就要搶奪要殺人的姑娘。
而且……這個姑娘用毒,且姓藍。
少女的臉被氣得通紅。她握住了自己的鐲子,眼中滿是殺意。
“我看你們是都不想活……”
她話還沒說完,矮胖跟班就趕緊道。
“大人不行啊。”
他湊到少女耳邊低聲道。
“咱們……還要……不能……騷動。”
“是啊,大人。”
其餘人紛紛開始勸,說話間卻有點含糊,似乎有什麼是不能大庭廣眾說的。
但少女這樣的性格怎麼可能聽幾個跟班的勸阻,她的手鐲接下來,擼直了竟然變成了一根怪模怪樣的笛子,就在她要吹響的時候,青衣男人終於說話了。
“藍琪?”
男人的聲音立刻吸引了藍琪的注意,她沒發現自己的名字一出現,對麵的幾個人麵色都齊齊更冷了。
她收了笛子,似乎有些躲閃的看向男人。
“那個……你再等會兒,我很快就好了!”
“其實我剛剛就想說了,這客棧的環境也不算好,我並不喜歡。”
男人的話讓藍琪愣了一下,然後果斷道。
“那等我先解決了他們,我們再去找其他的地方。”
少女的眼神帶著討好,臉上出現紅暈,分明情竇初開的模樣。
男人幽幽歎了口氣,柔和蒼白的臉帶著一抹憂鬱。
“這樣好的日子,何必見血?”
他走上前去,對著薇洛微微拱手。
“不知姑娘是否可以把藍琪的小寵還來?”
薇洛眯著眼睛看向這個男人,他雖然嘴上說著不喜歡客棧幻境,不喜歡見血,但之前明明有那麼多的時間他不說,非要到快要不可收拾的時候說。簡直是惡趣味。
“可以是可以,但你又是誰?”
藍琪一聽,頓時警惕起來。
“王大哥,何必和她囉嗦!”
王……大哥?
所以這家夥姓王?
薇洛猜想到某個很不美麗的可能,趕緊把雪狼蛛還給人家,讓他們趕緊走。
可有些事不是她不想發生就不會發生的。
夜晚,一個人影從窗戶處鑽了進來。
這要是放在普通姑娘的身上,獨自一人的房間被人闖入,怕是要害怕了。當然,人影覺得這不是問題,因為那個女人顯然不是普通人,她或許是又一個薇洛。
這麼想著,人影思索著怎麼說明來意才好,結果一抬眼他就對上了四個人的八隻眼睛。
楚留香&胡鐵花&花滿樓&薇洛:盯~
這四個人全都坐在桌子上,並且一致朝著窗戶這邊看,對於從窗戶進來的人來說,著實嚇人。
王憐花:???
他懵逼了一瞬間,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襲青衣清淡優雅的他笑了笑。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薇洛冷哼。
“不,你來晚了。我們已經等你多時了。”
王憐花深夜闖入彆人的房間卻大大方方的很。
“幾位想來也是為了手劄殘頁而來。”
胡鐵花看不慣他這神神秘秘的模樣,撇撇嘴道。
“你在這客棧問十個人,十一個都會說他們是為了手劄殘頁而來。”
“但他們一定不知道其實即將要拍賣的手劄殘頁是假的。”
王憐花笑眯眯的加了一句。
“市麵上的手劄殘頁全都是拓印的。真的根本沒有傳出來。”
“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
楚留香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失態,因為這個事情他們已經猜到了。
龐桐留給他們的手劄殘頁和玉天寶擁有的其中之一一模一樣,而且有很明顯的拓印痕跡,顯然是個殘次品,或許正因為龐桐得到了這張催命符,才會被滅口。
王憐花:“因為我需要幫手,而我選中了你們。”
花滿樓被他這自信的態度弄得有些疑惑。
“你選中了我們,但我們不一定會同意?”
“不,你們一定會同意。”
王憐花胸有成竹道。
聽見胡鐵花的為什麼,他的笑容多了幾分譏諷。
“因為真的手劄殘頁就在蒙古人的手中。”
麵對這句話,薇洛等人頓時驚疑不定。
薇洛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畢竟如果手劄真的就在蒙古人的手上,他們為什麼還要派人和南王搭上,那麼拚命的找假的手劄殘頁?
因為這個青衣男人的身份不明,楚留香無法相信他的話,他皺眉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憐花側頭看向薇洛。
“說起來,我還是你姐姐……或者妹妹的熟人?當初我們相處的還不錯。”
他這麼一說,本來就有幾分猜測的薇洛頓時明白過來。她震驚的看向這個男人,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的臉這麼大呢?
還相處的不錯?
她一言難儘的開口。
“我記得她和你最後一次見麵的情況似乎並不算愉快。你真的覺得……你和她相處的不錯?”
要知道當初她可是拿了一枚壞掉的蛋假裝是炸蛋,逼得這家夥不敢動,生生在箱子裡蜷縮了一晚上,就怕稍稍一動,某個男性特征從此和他說拜拜。
難道……這家夥當時一臉不情願,其實內心很受用?
王憐花也想到了那個畫麵,他沒想到這個薇洛竟然連這事都知道。看著眼前這個薇洛滿眼——原來你是這樣的王憐花。
他頓時想要把自己剛剛的話吞回去。
這個時候似乎說什麼都會越描越亂,最終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果斷轉移話題。
“王憐花這個名字你們想必聽說過,雖然我年輕時做過一些錯事,不過最後我也算是改邪歸正?”
王憐花說到這的表情淡淡,畢竟這些都不過是江湖人的看法,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他突然不想那麼做了而已。
他本就不是一個被規矩束縛的人,那些褒貶不一的話對他來說不過是耳旁風罷了。
不過……
“我雖然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這不代表我就喜歡蒙古人算計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更何況是不老長春泉這樣的好東西,我自己都沒用過,憑什麼讓那個什麼蒙古大汗享受?”
王憐花輕哼。
花滿樓他們看向薇洛。確定這是王憐花?
薇洛點點頭:無論是那惡趣味、狗脾氣、裝逼習慣都是王憐花沒錯了!
楚留香道。
“你的消息確定可靠?”
“自然可靠,因為這出自司空摘星,你們都是陸小鳳的朋友,司空摘星又是陸小鳳的朋友,所以你們應當對司空摘星的人品也有些了解吧?”
如果真的是司空摘星的說的,那應當不是假話,但薇洛還是有疑問。
“可司空摘星為什麼沒有發消息傳給陸小鳳,傳給我們,反而給了你?”
“因為這家夥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蒙古人,潛入進去偷聽消息,還想找到手劄的位置。
結果被那個藍琪,對,就是你們今天看見的小姑娘給下了蠱,差點就死在那了,要不是我救了他一命,偷王之王怕是就要成為曆史了。”
王憐花皺眉。
“彆看那個藍琪暴躁易怒,嬌蠻任性,但她確實是個用蠱的厲害人物,身上藏著無數的毒物,幾乎每一個都是致命的。
最殘暴的是個叫飛蝗陣的招數,可以找來無數的毒蝗蟲,鋪天蓋地猶如陰雲密布,被咬上一口,會血流不止,血液還會變成粉色。幾息之間就能要了無數人的性命。”
楚留香等人的麵色很不好看,現在他們終於知道黑虎寨的人是被什麼東西害死的了。
這時,王憐花又道。
“而她手上可以變作笛子的鐲子正是用來召集這些毒蝗蟲的,你們都不知道今天差點闖下大禍,她那樣的人收不得激,要是真的使出飛蝗陣,到時候這個小鎮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看他那義正言辭的話。薇洛真的是差點就信了。
“這麼凶險,那你之前看戲還看的那麼樂嗬?”
她在王憐花的身上打量的一下,挑眉道。
“想來是仗著藍琪很寵愛你啊。”
王憐花既然都乾得出來了,自然是不怕被說的,他理直氣壯道。
“國家大義在前,我個人這點小小的犧牲算不得什麼。薇姑娘不必掛齒。”
薇洛:不愧是千麵公子,口碑有保證,臉皮就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