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離婚(2 / 2)

三婚 江子歸 12633 字 4個月前

田秘書也很意外,“褚總,是否需要開個會……”

“不開了,走我私人的賬。”

褚沉看了看表,“儘快辦好,我不喜歡有任何關於她不好的新聞掛在上麵。”

眾公關人員連連稱是,等老板走了,才悄悄猜測兩人的關係。

“親老公也做不到這份上吧?”

“胡說什麼呢,人正經老公還沒死呢。”

“不離婚了麼?”

“……”

話是這麼說,但是大家還是很難往曖昧的方向聯想。

畢竟一個年輕有為的財團繼承人,另一個……也是年輕有為的家族接班人。

要說他們這樣的工作狂有曖昧,還不如說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商業合作,或是利益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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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謐也沒想到,前腳乾淨利落地處理完緋聞,後腳又爆出了破壞環境的“黑料”。

真是流年不利,看似順心的事,最後總是不順。

沈謐從拍賣場上離開,手裡拿著電話。

“就用公關方案一,捐贈翻一倍,再安排人查查後麵是誰在推。”

徐秘書道:“是,沈理事,不過方案一可能用不上了,現在輿情已經完全扭轉了。”

沈謐挑起眉,“什麼意思?”

“當地已發布了消息,說您正在那裡成立治沙公益基金,原始基金一千萬美金。”

“這種假消息怎麼傳出來的?”

沈謐的腳步停了下來,聲音一沉。

徐秘書連忙解釋,“不是假消息,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弄個公益基金我自己不知道?”

“沈理事,褚總那邊來人接洽過,是他以您的名義捐贈的,好像是走的私人賬目。”

沈謐一怔,並不覺得這是褚海文的行事方式。

即使他也習慣這種實質性的幫助,也不會私人出資,不顧風險,投入那麼大一筆資金。

電影項目的投資如此,更不必說慈善項目了。

沈謐先想到的,反而是那個要私人投資她製作的電影,幫她解圍的男人。

那個數目,隻會比一千萬美金更多。

隻是那個男人滿嘴謊言,不值得認真。

沈謐掛斷了電話,然後撥了一通電話給褚海文,那邊卻是周秘書接聽。

“抱歉,沈理事,褚總正在醫院複查,晚上才能回您電話。”

沈謐不以為意,“沒事,不用回了,我晚上要忙,明天見麵再聊。”

除了這件事,還有彆的事,需要麵對麵說清楚。

反正明天兩家人就要在香港會合,搭乘私人飛機遠赴海島度假,等回來就徹底的清楚了。

在倫敦的最後一天,沈謐還有一場遊艇派對需要參加。

時間倉促,其實不適合再參加什麼派對。

可是這次派對主人會放出幾件藏品交易,其中有幅沈謐看中已久的作品。

小喬有些擔心,“如果派對結束的早的話還好,如果晚了,可能就趕不及飛機了。”

“不會的,大不了提早走。”

沈謐的朋友倒不覺得行程趕,反而為她慶幸,“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您的畫展沒提前幾天,人不在倫敦,還趕不上這件事呢。”

沈謐笑了笑,“就是太湊巧了些。”

倫敦這邊的畫展比原定時間提前,剛好就遇上藏家願意出幾幅名畫,剛好其中有她看中的,剛好第二天就要去度假,剛好很容易錯過度假……這麼多剛好的巧合,又讓她想起了那個人。

沈謐若有所思,從遇到那個男人起,就有了源源不斷的“巧合”。

之前懶得深究,並不在意,想到度假以後不會有太多交集,反而來了興致想看看巧合的背後。

陪他玩最後一次。

沈謐打了個電話給英國這邊的朋友。

幾通電話打完,小喬觀察著老板的臉色,有些猜到了什麼。

“是有問題嗎,那今晚是不是不去了?”

沈謐的手機在掌心轉了一圈,嘴角輕輕勾起。

“去,怎麼不去。”

派對的主人是個貴族後裔。

不過這場新遊艇派對的風格並不浮誇,看上去很低調,包括賓客都穿得很美國,休閒裝為主。

英國尚存一千名左右世襲貴族,多半行事低調,即使擁有大片土地,也自稱中產階級。

當然,很多人在財富上的確成了中產階級,不過不包括派對主人這樣買了超級遊艇的家夥。

享用晚餐,又浪費很多時間在無效社交之後,沈謐總算和派對的主人聊到了正題。

不論其他是真是假,對方有意出讓那幅畫卻是真的。

這便值了。

沈謐心情大好,談得差不多後,才離開派對。

走上甲板發現不對,遊艇竟然早就開往了深海,四周一片漆黑。

哪裡還能看得到半點岸上的夜景?

沈謐看了一眼時間,忽然有些想笑。

如果還不上岸,必然趕不及今晚最後一班飛機去香港。

趕不到香港,自然也就趕不上度假。

沒多久,派對的女主人跟了出來,看到沈謐拿著手機迎風站在欄杆前,顯然剛打完電話。

她態度雍容,上前歉意地解釋,“真抱歉,沈小姐,本來是停在近海的,沒想到開遠了,現在附近海域天氣不好,得明天才能回去了。沈小姐不趕時間吧?”

女主人應該是個意大利人,英語隱隱帶著上揚的調調。

沈謐神色從容,“沒關係。”

女主人點頭笑笑,這才轉身離開。

有侍應生過來詢問:“夜裡風冷,沈小姐需要回房間休息嗎,您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沈謐微微一笑,“好的,我稍後就過去。”

話是這麼說,沈謐卻依然站在空無一人的甲板,遠遠看著天邊。

直到一台直升機漸漸出現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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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冬天總也不會太冷,早晨陽光燦爛。

褚圳以為他是最後一個上飛機,沒想到往機艙裡掃了一圈,發現還有重點人物沒來。

沈理事呢?

褚圳的腦子轉進如風,瞬間聯想到之前老七放出的狠話,“她來不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湊到了褚沉的身邊,壓低了聲音。

“沈理事真的來不了?”

褚沉拿著份報紙,頭也沒抬地“嗯”了一聲。

褚圳滿臉佩服,比了個大拇指,“厲害了,果然咱們家七少出馬,說誰來不了,誰就來不了。”

褚沉沒搭理他,他卻自己發現了華點,“咦,小叔叔怎麼還沒來?”

端著點心酒水過來的空乘聽了,笑道:“聽說大褚總那邊有事晚了點,馬上就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褚圳不經意往飛機的圓窗外一掃,就掃到了一台剛停下的黑色豪車。

他拉了拉對麵褚沉的袖子,“老七老七,你快看。”

褚沉甩開他的手,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我爸的生日會,他當然會來,有什麼奇怪?”

褚圳又拽了他幾下,“不是啊,你仔細看,旁邊那個不就是沈理事嗎?”

褚沉猛地轉頭,再次看了過去。

即使距離頗有些遠,但是他爸拉開車門後,走下來的那個女人也絕不會讓人認錯。

她並不豐腴妖嬈,從不是豔色美女,即使看不清麵容,姿態步履也帶著一種氣定神閒的高貴。

宛若藍色的鳶尾,帶著輕微毒性,見過了就忘不了。

像是意識到某人詫異的視線。

沈謐抬起頭,遠遠看了過去,輕輕一笑。

笑容一如既往的優雅。

還透著些許勝者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