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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沈謐忙完手裡工作,離婚事務順利交給專業的人後,就找了個南太平洋小島度假。
假期比她預想的要短,才在沙灘上躺了一兩個月,就遇上了陳老太太的孫女大婚。
沈謐奶奶出身名門,人脈極廣,陳老太太是她多年好友,更是收藏家,沈家畫廊的重要客戶。
不管出於哪個理由,沈謐都會參加這場婚禮。
她的假期原地結束,草草收拾了行李,借了台飛機直飛新加坡。
坡縣四季都是夏天,機場裡卻清涼至極,甚至有些冷。
沈謐穿著海島度假的裙子,既輕又薄。
兩條白又嫩的胳膊已經冒了雞皮疙瘩,顯然平日養尊處優,和它主人一樣,經不得半點輕待。
小喬是助理界的老江湖,最有眼力見兒。
她連忙將剛買的披肩給沈謐披上,“沈理事先湊合下,您抵抗力不好,一會兒肯定感冒。”
小喬知道披肩材質將就,又補充道:“下次不管去哪兒,我都把理事的披肩和禮服帶上。”
沈謐低頭看表,“不怪你,事發突然。”
好在,相比小喬這個生活助理,沈謐的專業團隊早就先一步飛了過來。
禮服珠寶,妝發造型已經準備好。
身為沈老太太唯一的孫女,她一言一行都代表沈家形象,從來不像普通富家女那樣隨心所欲。
在老一輩名媛的熏陶教育下,某些方麵有著近乎嚴苛的要求。
追求完美。
何況,沈謐參加的是一場名流雲集的盛大婚禮。
作為東南亞數得上號的大戶人家,陳家大小姐的婚禮辦得一點都不含糊,堪稱紙迷金醉。
婚禮在一座遠海的私人島嶼上舉辦,交通工具則是一艘豪華郵輪。
這艘能容納幾千人的大船布置得十分浪漫,富有節日氣息。
甲板上到處都是珠光寶氣的賓客,還有載歌載舞的巴西舞者,樂聲歡快,很是熱鬨。
場麵太過嘈雜,沈謐沒有下去。
她待在水療中心。
場地雖然不如沈謐常去的那家會所大,但是奢華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按摩師水準也不錯。
結束之後,旅途的疲憊一掃而空。
沈謐包著頭發,穿著浴袍,悠閒地靠在露台甲板的欄杆邊吹著海風。忽略底下那群瘋狂作樂的派對動物的話,倒也找回了一絲度假的感覺。
可惜沒吹多久,風中就傳來了一陣轟鳴的噪音。
沈謐的耳邊還有小喬的低呼。
“那小飛機也太帥了吧?是追著郵輪來的嗎?”
沈謐抬起頭,一架玫瑰金螺旋槳飛機出現在海麵上,夕陽的餘暉為它染上了一層胭脂紅。
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大,震耳欲聾。
直升機在眾人目光中從天而降,穩穩地停在了郵輪的H區域,走出了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哪怕距離有些遠,以參照物看,身材絕不低於一米九。
他穿得很肆意,黑色的飛行夾克下是工褲軍靴,步伐透著一股羈傲不遜,氣場強勢得渾然天成。
仿佛生來就習慣眾星拱月。
正如他剛下來沒多久,郵輪這邊就有不少西裝革履的名流精英迎了過去,很有些趨之若鶩。
握手的握手,擁抱的擁抱,顯然這位爺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不用問,也知道來頭不小。
比起身份,小喬這樣的正常姑娘,對長相更有興趣。
她有點兒激動,恨不得手上有望遠鏡,“雖然看不太清,但是看身材就知道那家夥顏值一流!”
沈謐閉上了眼,繼續倚著欄杆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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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出了那台風騷飛機的主人,所以褚沉剛一下來,就被人給簇擁著走了。
他漫不經心地與人玩笑寒暄,直到菲力鑽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的眼睛才亮起來。
褚沉轉過頭,“在哪?”
菲力抬了抬頭,示意他往上看。
郵輪足足有十幾層高,除了下麵幾層大甲板,頂上還有小甲板,的確能看到幾位客人。
憑肉眼最多看到客人是男是女,裙擺的顏色。
根本看不清其他。
褚沉順手就抓走了旁邊一個朋友手裡的望遠鏡,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