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合適的人,並不需要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等見過麵,了解過後就知道了。
舒薇顯然跟不上小姨的直球腦回路,還在糾結著:“我新姨夫……”
正.念.叨著,她一抬頭,卻看到了個熟悉身影。
那無疑是個非常出眾的男人。
優雅俊逸,剪裁合身的西裝把他的身材襯托得修長挺拔,嘴角微揚,笑容如春風般的和熙。
舉手投足之間,不知道收割了多少影迷的心。
舒薇看著那個被人簇擁的英俊“老”男人,唉聲歎氣:“新姨夫還沒來,老姨夫已經來了。”
虞成霖走過來時,正聽到後麵這半句,不由笑問:“什麼老姨夫?我已經老了嗎?”
舒薇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小姨夫年輕著呢,你可是最年輕的雙料影帝了!”
敢說麵前這位影帝老,那真是不要命了。
幾億粉絲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紅。
何況,確實不老,確實帥。
不過也看和誰比……
舒薇不過是轉了個頭,就被視線範圍內的某個超級大帥比給定住了。
她捂住嘴,低聲驚呼:“我的天哪,小姨,你畫廊請的侍應生都這麼帥的嗎,又高又帥啊!”
沈謐的目光隨意地掠過。
竟也停了停。
虞成霖本沒在意,他太太這個外甥女一貫孩子氣,愛誇張,長得好看的全都激動。
沈謐的眼光卻極高。
能讓沈謐的目光停頓的,太少了。
虞成霖眯起眼,順著兩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十幾步外,有個身材極好的男人。
他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俊美無匹的側臉,如果臉上少點兒突兀的胡子的話,堪稱完美。連氣質都完美,完美到身上侍應生的白襯衣,馬甲西褲,完全配不上他。
這身衣服,還有手上的托盤酒杯,和他本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顯然他自己還沒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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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沉剛換好衣服出來,除了靜音沒接到的電話,就是一長串的短信。
[臥槽,老七,爺爺在上麵話還沒講完呢,你人呢???]
[接、電、話!!]
[靠靠靠,你讓老子跟著你乾活,從紐約乾到香港,就是讓我給你背鍋來著吧,啊,你出來!!]
[老七你過分了,要是發現了我就死了!]
[親愛的弟弟,你回來吧,你給我的零花錢我一分不少還給你還不行嗎?]
除了褚圳,還有菲力。
[少爺,這場展會不能去啊,好多熟麵孔,還有好多媒體,要是登出去了,董事長就知道了!]
[距離功成身退就差一個項目,彆在這時候給董事長留下不好印象啊!]
[以您的能力,最多再等一兩個月就徹底自由了,少爺!]
彆說一兩個月了,再多等一晚,褚沉都睡不著覺。
腦子裡全是他的女人和彆的男人看電影,晚上看,親密地看。
比起他們的激動,褚沉的這個當事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敲了幾個字。
[我有準備。不會被發現。]
群發。
發完後,褚沉借著裝置藝術的玻璃倒影,摸了摸假胡子。
隨意地一個動作,都顯得貴氣從容。
如果忽略他那身侍應生衣服的話。
褚沉渾不在意,從容自在地端著托盤,卻完全不理會客人,不僅不侍酒,反而四處張望。
一不留神,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側影。
她穿著一身裸色薄紗禮服,雪膚若隱若現,正和幾個賓客說話,優雅自如,唇邊帶著笑。
褚沉勾起唇,正要走過去,就看到有個男人伸手拂走了她肩上的發絲。
動作親密自然,就像做過無數遍。
而且那個男人很眼熟。
正是某位炙手可熱的影帝,也是他女人的前夫。
褚沉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消失,眼神逐漸冰冷。
幾根扣在托盤上的手指慢慢收緊,指節泛起一陣青白。
他盯了兩秒。
沒有絲毫遲疑,抬腿,大步走了過去。
沈謐掃了一眼,看到了陳小姐和榮公子婚紗照。
隻是一道不可挽回的裂縫,橫在了中間。
配文是“婚事告吹”。
小喬越看越是驚呼,“郵輪上的安排那麼氣派,還以為陳小姐家已經夠厲害了。原來榮家更勝一籌嗎?看來陳小姐這是丟了金龜婿啊,不過她也太膽大,都要結婚了怎麼還去牛郎店。”
沈謐淡道,“習慣是很難改的。”
小喬嘖嘖稱奇,“這上麵說,陳小姐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一直這麼玩呢,我的天,好多花樣。這裡的報紙尺度好大呀。聽說這次鬨出來,是有個牛郎進了ICU,家裡人氣不過才報複……”
沈謐神色如常,喝了一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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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抵達B市,已是深夜時分。
雖然乘坐民航,但是頭等艙的優先權對名流出行,仍是不小的便利,省卻很多麻煩。
沈謐不是明星,知名度卻遠比一般明星高。
她出身名門,從小出席各種社交場合,慈善活動,甚至走秀,上雜誌,原不是默默無聞的人。之後又迅速走入兩段十分高調的婚姻,丈夫們過分有名,萬眾關注,一點小事都是大新聞。
過去的多年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謐也成了大眾熟知的傳奇人物。
徐秘書前來接機,一眼就看到正主兒。
沈謐的墨鏡遮去半張臉,長發長腿,款款踱步,優雅如風,隨意圍起的紅披肩也如高奢精品。
這樣的氣質,長什麼樣已經不重要了,十米百米的範圍內也看不到彆人。
隻能看到她。
徐秘書剛要走過去,身後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徐秘書,這麼巧?”
她一轉身,便看到了個身材修長的男人。
他穿著筆挺的正裝,方巾點綴在胸前,頭發如墨般濃黑,即使戴了墨鏡,也能看出俊朗骨相。
男人氣質儒雅,卻彆有氣場,唇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徐秘書卻有些笑不出來了。
“虞先生,您怎麼在?是剛下飛機嗎?”
“不是。”
虞成霖溫柔地笑了笑,看向不遠處走來的那個人,“和徐秘書一樣,過來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