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沈家而言,都需要及時抽身。
虞成霖見她沉默,寬慰道:“奶奶的人脈比我們兩人都深,你不用想太多,會平穩度過的。”
沈謐點了點頭。
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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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時,虞成霖遞給沈謐一條絲巾。
沈謐係了上去,“需不需要再換身衣服?”
虞成霖看一眼她的脖子,經典的馬車圖案遮掉了那些星星點點的紅印,美觀了很多。
“不用,已經很好了。”
然後,他拉起了沈謐的手。
沈謐從容地挽了上去,給問好開門的門童一個微笑,“謝謝。”
門童麵紅耳赤。
等人走了,才按捺著激動問身邊的人,“虞影帝帶著的是誰,長得好漂亮!”
有人一眼認出來,“是他太太啊。”
“他太太也是大明星嗎?”
“你都不上網嗎,他太太家很有錢的,哪還用當明星。”
“這可不好說,虞影帝的背景也很厲害啊……”
酒會是私人性質,人並不多。
人越少的活動,私密性質越高,社交意義越大。
當然,也越不容易得到邀請。
受邀的是虞成霖,他帶著太太過來,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夫妻倆都是獨當一麵的人物,更是社交場的常客,談笑自若,推杯換盞,很快融入了酒會。
周主席並非主客,在座的還有幾位有能量的大人物,不時透露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這一次的收獲顯然不是解決展會問題那麼簡單。
酒過三巡,沈謐去露台吐了口氣。
虞成霖隨後也跟了過去,給她遞了杯水,“自己也開始抽了,還沒習慣這個味道?”
室內即使有空氣淨化器,有新風係統,煙味依然存在。
至少瞞不過她過分敏銳的嗅覺。
“其他能習慣,這個可能不行,不過我能克服。”
說完,沈謐喝了口水。
她微仰著脖子,脖頸連成優雅的線條,白皙的皮膚透著酒後的紅,像是熟透了的漿果。
充滿了甜蜜的滋味。
虞成霖的目光閃了閃,“你當然能。我們都能。”
他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情形。
剛到虞家的時候因為不會喝酒,他在宴會被幾個哥哥惡整,一身狼狽,躲在角落裡哭。
沈謐發現了他。
沒有安慰他,也沒帶他換衣服,隻是將他帶到酒窖。
他手足無措,沈謐卻像個小大人。
說話時既高傲,又勇敢,“不去克服困難,哭有什麼用,變得最厲害,彆人才不會欺負你。”
虞成霖一直記著這句話。
後來他學會了喝酒,也學會了忍耐,還學會了很多東西。
沈謐喝過水,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的空氣,便像充好電一般,重新回到了酒會上。
優雅依舊,談笑如初。
這晚很有收獲,有些問題迎刃而解。
沈謐喝得真情實意,隻是散場的時候,已經醉了。
她醉了隻是不說話,光微笑,仍是一副體麵的姿態,瞞得過彆人,卻瞞不過虞成霖。
他將沈謐送回了家。
她常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公寓,位於頂層,一梯一戶,電梯直入。
虞成霖輸入密碼,從電梯到入戶,暢通無阻,將沈謐送進了臥室,抱她上床。
俯身正要幫她把鞋脫下來,她人卻閉著眼揉額頭,下意識地翻過了身,“成霖,你回去吧。”
“把你安頓好就回去。”
虞成霖再次扶她回去,卻發現衣裙已經帶了上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延展到纖細的腰身。
他伸手要將裙子拉下去,卻看到一道黑色的筆跡。
虞成霖將裙子微微挪開,看到了這道筆跡的全貌,是一串清晰的數字,還有一個名字。
——Mattia.
是男人的名字。
以及一個深深的牙印。
野獸一般囂張地咬在他的太太身上。
褚沉反握住她的手,同樣緊緊地,暴躁地大喊:“醫生怎麼還沒來!這船上的醫生都死光了?”
陳嘉儀身邊一個女友也不滿道:“不都醒了嗎,醫生哪有那麼快,今晚到處都擠得很。”
隻是睜開眼睛,卻沒完全恢複,甚至不算呼吸順暢。
不能說是脫離了危險。
至少在褚沉看來,沒有。
不過有一點她們說對了,今晚太擠,醫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趕過來,即使趕過來也未必有用。
哪怕是豪華郵輪,也隻是艘船而已,醫療設備有限。
菲力此時也帶人趕了過來,被這場麵嚇得不輕,幸虧人看上去還活著,不然恐怕要出大事。
他提議道:“七少,先讓船上醫生看著,明早就會到港度假島了,主島上有醫院……”
“太晚了。”
褚沉一口拒絕,毫不猶豫地將沈謐抱了起來,“你把飛機預備好,現在就飛主島上去。”
菲力一愣,卻不敢多問,馬上讓旁邊跟著人去辦。
他則跟在少爺前邊開路。
褚沉走了幾步,卻在陳嘉儀等人麵前停了一下。
男人看上去渾身濕透,本應沒有任何氣勢可言,可他光是站著,就給人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
陳嘉儀被他看得膽戰心驚,剛想質問,卻莫名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想起來是誰。
在她瞪大的雙眼中,臉上的麵具被人打掉在地。
褚沉動作粗魯,毫無任何紳士風度可言。
陳嘉儀身邊的朋友一片驚呼,全都一臉義憤填膺。
“你這是做什麼!”
“太沒有禮貌了,你知道這是誰嗎?”
“這可是陳家大小姐,宴會的主人!”
褚沉冷笑一聲,看向菲力,“把她們名字都記下來,看是誰家的女人。”
“要查是誰推的嗎?”
“不用查了,一個都不冤枉。”
菲力一聽,就知道倒黴不會隻有一個人了。:,,,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