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趙家的小兔崽子,怕不是黃鼠狼托身吧。咋這麼會叼東西呢?還一叼一個準兒,淨趕著最好的上嘴。
李爺爺和李爸爸起身迎客,完美的將趙爸爸和趙承誌,尤其是後者,攔截在自家小囡囡的視線外。李之星跟在媽媽身邊笑得頭都要掉了還要強忍著,送給未婚夫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不再注意那邊。
趙媽媽懶得理男人間的眉眼官司,強忍著哈哈大笑的**往自家好友和未來兒媳身邊去:“雨安呐,我盼了這麼多年,咱們終於成親家啦~”
以後也有漂亮女孩子叫我媽媽,陪我逛街購物、看劇聊天、吐槽家裡的鋼鐵直男啦,撒花~
“我也開心的。”女兒要結婚了,李媽媽雖然不舍,更多的還是開心。
“網絡發達了才知道,現在的惡婆婆還真不少。也就是你,能教我相信姑娘嫁過去是真的多個媽媽疼她。”
“那是,我心心念念多少年啊。趙承誌要是敢對之星不好,看我不錘爆他的頭。”突然暴躁的趙女士一點不見往日的優雅,卻更讓人親近。
“阿姨,您這麼說承誌哥該哭了。再說了,他也不會對我不好。”李之星說的信誓旦旦,得到兩位媽媽無奈的眼神一枚。
這邊廂三人風和日麗,言笑晏晏,那邊廂四個男人之間電閃雷鳴暗潮洶湧。
好不容易結束對峙,李爺爺和趙爸爸坐到沙發這邊加入三人的聊天,徒留趙承誌和未來嶽父進行又一場“男人間的對話”。
趙家夫妻倆都心大得很,娶媳婦兒嘛,被娘家人刁難刁難挺正常的,用不著操心。等到那兩人從書房出來,大家圍坐在餐桌邊,正式的會談這才開始。
從具體的婚禮時間,到婚禮形式,在哪兒辦,請多少人等等,全部要討論的清楚明白。畢竟孩子們都是大忙人,長輩弄清楚了才好出手幫忙。
“……倒也不必完全照搬古禮,太繁瑣了。不然那大雁還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呢,不管不顧捉回來當定親信物,能行嗎?”眼見著長輩們越說越複雜,李之星趕緊出言打斷。
“前麵三項跳過,就納征、請期、親迎三項,納征和請期合並,重點放在最後的親迎。也不用去什麼酒店,在家裡辦就行。那酒店,還不如咱家裡有氛圍呢,又不是位置不夠大。”
兩邊父母一琢磨,覺得她說得也對。趙李兩家的房子是典型的蘇式園林,比起時尚現代的酒店,反倒更適合作為婚禮的舉辦地點。
“我不打算邀請許多外人,除了自家親人,隻有不多的幾個朋友。”
婚禮這樣的場合,她隻想邀請會真心祝福她的人來。想到這裡,她扭頭去看趙承誌,正對上他專注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
邊上的父母長輩被小年輕黏黏糊糊的樣子弄得牙酸不已,紛紛捂著腮幫子偷笑。
“我說,”趙媽媽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們是不是該先想想,什麼時候去拍結婚照?”
呃……所有人都愣在那裡。是吼,怎麼把這件事遺忘了。
“……這件事交給我和之星自己解決吧~”哪怕是工作室任職的攝影師,拉出去也足夠甩外麵的所謂大師十條街。對他們來說,找個優秀的攝影師不要太簡單。
行叭,孩子們自己有主意就好。
談論話題很快轉移到聘禮和嫁妝這個有些敏感的話題上,放在許多人家鬨得滿地雞毛的事兒,在他們這裡三兩句話就帶過去了。
倆家門當戶對知根知底,孩子都是家裡的獨生子,合夥的事業蒸蒸日上、日進鬥金,誰都沒有扒拉父母手裡那三瓜兩棗的意思。雖然這瓜和棗特彆大特彆甜,雖然這些東西遲早歸小夫妻倆。
“……當年我結婚的時候,承誌她奶奶給了我一隻家傳的鐲子。既然省去禮金,那不如用這隻鐲子作聘,我們再給孩子添上整套的行頭。你們看如何?”
“行!”李爺爺作為家裡輩分最高的長輩,直接拍板,“我這裡有一隻星星奶奶留下來的黃花梨木妝奩,是她當年一手一腳給孩子尋摸的物什。當作嫁妝帶走吧,你奶奶會高興的。”
後麵這句話老爺子是對著孫女兒說的,翻湧而來的回憶讓他眼圈微紅。
那些辛酸的、甜蜜的回憶被他獨自珍藏在腦海,甚至都不敢時時拿出來回味一二,唯恐被時光模糊了輪廓,褪去了顏色。
不想惹得兒孫擔心,老爺子將情緒壓下去,轉移話題,“我記得鎮湖的蘇師傅手藝最好,當年那個什麼什麼曆史劇,是不是找過她家?”
李媽媽點頭。
“還拿得動針線嗎?家裡現在誰當家啦?有空給倆孩子做禮服嗎?”
李媽媽:“我會找時間上門拜訪的。”
趙媽媽:“我和雨安一塊兒去。”
“好,你們有章程就行。”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結婚不過兩個字,上嘴皮搭下嘴皮的功夫就說完了,可正經辦起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眼看午飯時間將至,一行人轉道飯館,走在路上幾個長輩都沒停止過討論。
李之星聽得頭昏腦脹,結婚竟然是件這麼麻煩的事嗎?有點後悔了呢(bushi)。
沒了李爸爸的嚴防死守,趙承誌順利溜達到心上人身邊。他也沒做什麼,倆人肩碰肩一起走路,就這已經讓他開心得不行。
“你怎麼這麼容易滿足啊~”李之星似歎似笑地嗔他一眼。
趙承誌笑而不語。
能不滿足嗎?
很快,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不存在的。:,,.